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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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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清楚那位顶着“科林斯水蛭”头衔的男人到底是如何想的,或许诚如他的竞争对手所形容的那样:“在将目标的全身鲜血吸食干净以前绝不会松口。”所以对邓思伟和玛特的训练才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要将最后一点剩余价值都要压榨干净。

之所以如此肯定,完全是因为发觉本来就有些详细过头的礼仪课程在摆脱自身嫌疑以前居然多出了一门所谓培养艺术修养的辅助课程,就不得不让在礼仪的烘炉上苦苦煎熬的两人,对巴恩的话产生了怀疑:侍卫就算要陪着主人出入高级场所,也没有必要在个人修养上进入艺术的殿堂吧,难不成在某些时刻还需要他们这种用五大三粗的身材再加上面目狰狞的外表来讨生活的保镖对艺术品和音乐进行评头论足?

所以只要稍有理智的人多少都会察觉出这里暗藏的猫腻,更何况是邓思伟这种天生的疑心病患者。

至于那位似乎从平地里突然冒出来专门进行艺术培养的临时老师叫阿尔伯特,按照他充满可疑气息的说法,他是名流浪四方的呤游诗人,只是这一点很难得到大家的认同,毕竟谁都明白那位巴克其迪亚公爵的习性。在对家族内部进行了一次血腥清洗后,这位公爵就似乎患上了人才收集癖,得不到他的认同要想进入巴克其迪亚家族基本上可以称之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更何况是一名街头上随处可见的呤游诗人。

故而在得知一个名为阿尔伯特的呤游诗人要对邓思伟与玛特进行艺术培养时,在第一反应时间出来抗议的不是当事者本人,而是那位固执的管家巴恩——无论是身为管家的尊严还是以前接受过的贵族教育,都本能地让他反感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士,抢走了原本应该由他来进行的教育课程。不可得知这算不算是对他在这方面的修养所进行的否定,但可以肯定的是:想必巴恩对自己在这方面的水平多少还是有些自信,才表现出如此的不甘来。

然而事态的发展却出人意料,当巴恩从刚参加完皇室舞会的公爵的休息室里垂头丧气地出来时,在好事者的口中立刻传出了巴恩被公爵大人严厉训斥的谣言。紧接着,仿佛为了落实谣言的正确性,巴恩不仅大方地将他想争取的工作让给了阿尔伯特,更宣布为了配合对方的工作,这位阿尔伯特大幅度提高待遇到让人眼红的地步,而且还获得了在山庄任意行走并进行参观的资格。

“那是不是也同时获得了可以在任何时候进入女性眷属的闺房,并参观公爵大人性行为的资格呢?”这一点就只有巴克其迪亚公爵才知道了,或许还真有想将女儿嫁给对方的可能性吧!但是,这里必须指出的是,如果说巴克其迪亚公爵听到这个流言后想要查明这个恶毒的流言到底是从何处流出时,那么也不会花上太多功夫,就能发现这是邓思伟在得知阿尔伯特月薪高达500枚科尔德瓦金币时,用饱含嫉妒的语气在花园里与玛特的私下对话,至于这个对话又是如何在同样心怀嫉妒的下人之间流传开的,恐怕也只有邓思伟才知道了。

还好,“水蛭”大人没听说更没有为这种无聊的事件而徒费脑筋的习惯,所以邓思伟迎来的不是充满怒火的报复,而是谣言的被中伤者兴致勃勃地全程参观和那眼神中毫不掩饰的看猴戏眼神。

巴恩的礼仪教育无可指责,唯一可笑的只是邓思伟和玛特的学习进度,毕竟谁也不能指望两个前不久还进行裸奔的人物在走路吃饭都注重细节的贵族礼仪上能有上佳的表现,所以偶尔间弄反的男女仪式区别让阿尔伯特大笑不已,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样,这才不枉我特地观赏一番。”当然如果从另一层意思来看,或许他是认为那位巴克其迪亚公爵要的就是这类喜剧效果也说不定。

阿尔伯特是个身材消瘦的人类,有着一头似乎永远也无法理顺的杂乱黑发,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容,再加上一双睡眼朦胧的双眼,不管谁看上去大概都会认为这是一名生活上完全无法自理的浪荡子,事实上这个看法就实际情况而言并没有什么差错,至少他的衣物在世人面前也从来没有平整过,整日打着懒散的哈欠,扣挠着后脑勺四处游逛。

败在这样一个估计得不到任何女性青睐的闲汉手上,想必巴恩内心也发出了不甘的怒吼才是。

抛开巴恩的内心想法,这位阿尔伯特的来历倒是特别神秘,除了他自称是呤游诗人外,那位巴克其迪亚公爵居然对此不置可否,就难免导致各种流言蜚语在私下如洪水般奔腾。从可怜的乞丐到威逼要挟的流氓、从落难的贵公子到隐秘的私生子等各种不一的版本如同翻腾的水泡任由每一个人天马行空地进行艺术加工。

无论这些未来的流言作家如何打造他们想象中的故事,有一点却可以肯定的是,这位懒散的呤游诗人对于贵族礼仪有着深刻的认识,否则也不会在没有人告与的情况下看出邓思伟和玛特在不经意间所流露出来的破绽。

当然,除掉在礼仪教育上阿尔伯特留下的无情嘲讽外,在他本人所执掌教鞭的艺术修养课程上,就轮到他进行恶意猜想了。之所以这样,倒也无他,完全是因为邓思伟所表现出来的超高素质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甚至可以负责任的说邓思伟在这方面所表现出来的水平远不是他所能一望颈背,要是这样的天才也需要他来进行教育的话,那他足以让那些头顶艺术光环的艺术家们羞愧地投河自尽。

这样一来,邓思伟的出身来历就显得非常可疑了,他可不认为一个需要他进行教育的人在听完简单的讲述后就已经可以成为他的老师。不可否认阿尔伯特在诧异之余产生如此错觉的情况下仍然拥有的敏锐嗅觉,但事实上这也是因为邓思伟在成为一名走私业者之前,还算得上星际音乐学院毕业的高材生(详情参考第一章)。

众所周知,在艺术的殿堂想混碗饭吃,其难度恐怕不比从政成为总统来得轻松,纵是高材生,在得到世人承认以前,也要为填饱自己的肚皮而奋斗不已,入不了大乐团,当不成独立的音乐制作人,再加上萎靡的社会经济和各处人满为患的公司,要想活下来,除了建筑工地上廉价的体力外,恐怕也看不出星际社会对年轻艺术家的优越性来。

除此之外,在邓思伟于星际音乐学院所接受的课程中,当然不会缺乏除音乐之外对另外一项艺术“绘画”的教育。虽说不需要亲自执笔,但如果说可以从各种艺术领域中获得音乐灵感的话,那么身为星际社会艺术顶端的音乐学院还是会让学生们有所涉猎。

就这样当涉猎的情况都已经从头发丝微雕到电焊绘画这种强悍的地步,那么在其他绘画上的见识与修养在理论上也达到了一种在外人眼中超凡入圣的境界,随便说上两句也能唬得人一惊一乍。至于音乐这种本行,则不管从任何角度来看,人类近万年累计下来的累累果实都没理由能是一个从有文字记录起还不足千年的社会所能比拟的。在这种情况下对一个曾经的高材生进行所谓艺术修养的培养岂不是班门弄斧?

所以阿尔伯特迅速意识到与邓思伟之间鸿沟般的差距,当即便只对玛特进行手把手的贴身教育,至于邓思伟同样意识到他与阿尔伯特在薪水上同样如同鸿沟般的差距,从而喷薄而出的不满,就已经不是他所关心的问题。

尽管如此,却也不能说这位阿尔伯特真就不理会邓思伟,得益于他能在庄园随意行走,或许能接触到更多情报资料的缘故,所以经过他的个人分析,他对两人所接受的训练倒是下了个极为精辟的见解:“就那位损人不利己的公爵大人,凡是得罪过他的人,他都会想方设法报复回去,你们恐怕也只是成为物尽其用的棋子而已,当然在此先恭喜你们。”

话说得非常含糊,让俩人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连番追问,阿尔伯特才终于将自己的推论全盘道出。

“听说格利高里和那位令人头疼的公主殿下现在已经回到了雅顿。”

“那又怎样。”

“说实话,我不认为正义感已经达到迂腐地步的格利高里能够获得那位公主殿下的青睐。”

“就算他跟你一样得不到任何女性的青睐,可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仿佛没听出邓思伟语气中的讽刺,阿尔伯特摇头道:“当然有关系。阿尔图瓦想抱雅顿的大腿,而我们的皇帝陛下又想掌控斯巴克,要是不能联姻,对双方而言恐怕都不是乐成其见的事情。偏偏在这时候,我们的公爵大人恰好来到雅顿,如果在这关键时刻可以用什么手段破坏这对双方家长极力凑合的亲事,恐怕我们的公爵大人在被窝里都要笑醒。”

“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所以才说他净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难道说我们就是破坏的关键?”

“果然,还是你这胖子聪明。”阿尔伯特一指邓思伟,然后习惯性地扣挠着后脑勺:“那位古灵精怪的公主殿下性情可不是一般的高傲,如果说用一般的手段,那根本就没可能成功,所以与其徒劳无功地白费力气,不如另辟蹊径,用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展开追求,或许能用这种新鲜的方式,一举俘获那位获公主殿下的芳心。”

“没可能这么简单吧!”

“怎么就不可能,根据对方的叛逆心理,从而故施迷阵,很可能就会大获成功。嗯……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认巴克其迪亚公爵的确厉害,居然在瞬息间就能想出如此厉害的手段。”

听见阿尔伯特如此谈论,邓思伟便想起了自己脖子上仍未消失的伤痕,禁不住微微变色:“我们应该没可能有机会与那公主殿下接触吧。”

“所以我才说恭喜啊,估计要不了几天,你就可能成了公爵大人的义子,或者是直接被推上这场没有硝烟的浪漫战场。”

“说什么蠢话呢,这可能吗?”

“你以为那大庭广众之下的五百万金币就是白送的吗?”

“哦,你的意思是说就为了这点损人不利已的事,便搭上五百万金币?”

面对邓思伟的连番冷哼,阿尔伯特一耸肩:“我可没这么说,事实上尤斯波菲那500万金币那纯粹是因为西拿完了,他也就跟着完了。可如果送了这么大一笔巨款的话,想必顺手提上两个无关大局的小要求,那位贪心不足的奥尔布里希特恐怕也无法拒绝吧!”

诚如阿尔伯特所言,唇亡齿寒的道理不一定非要听过这个寓言才会明白,对于习惯于躲在暗处以阴谋手段为最大特长的人而言,凭最简单的嗅觉也能发觉这其中蕴含的联系,更何况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在这样的基础上随便提出几个不伤大局的小小要求,对方也势必难以拒绝。如此一来,成功了,便能顺利地切断雅顿与斯巴克可能性的联手,失败了,也能狠狠地恶心一下那怨恨已久的对手。总之,无论成功与否都不会造成额外的损失,还真是如同阿尔伯特所说,典型的损人不利己行为。

想通这一点的邓思伟一个冷颤,完全忽略了阿尔伯特直呼其名的嘲讽语气,犹自嘴硬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你要是知道这些天你那亲爱的主人带着他尚未出阁的宝贝闺女天天参加宫廷舞会,估计你也会这么肯定。”

说到这里,阿尔伯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语气一顿,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还有这一招,这样一来,恐怕还未必是损人不利已。”

说罢,阿尔伯特埋头沉呤,良久,这才又抬起头,用一种古怪的眼光打量着邓思伟,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连一直朦朦胧胧的睡眼也仿佛泛出一阵难以察觉的精光。

“邓思伟,想不想让你的人生添上一丝玫瑰的色彩?”

“算了吧,我可不想踏入恶魔的陷阱。”

“我哪里像恶魔了?”

“能够被恶魔所欣赏的人其本身就无限接近于恶魔。”

念念不忘那500枚科尔德瓦金币的身价鸿沟,邓思伟毅然拒绝来自白领阶层的收买,更何况那白领阶层除了运气外,其本身业务水平甚至比他还差上许多,这就让他用无形的妒嫉之火牢牢地谨守自己的“节操”,但是建立在如此脆弱基础上的节操在敌人强大而又甜美的诱惑下又能如何呢?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放心,不会有危险。你要是不相信,我把一个月的薪水都放到你这里,我要是骗了你,你就不还我,这下总行了吧。”

绝口不提潜在的危险与代价之间呈非线性正比的关系,脑袋没有长角的阿尔伯特终于抛出他具有强大诱惑力的甜馅饼,以此折磨邓思伟最后的思维防线。

几天后,正如阿尔伯特所承诺的一样,他给邓思伟带来的的确没有危险,至少在表面上看不出与危险之间的任何潜在联系。无论如何阿尔伯特看上去严重营养失调的消瘦脑袋上还挂着培养两人艺术修养的头衔,带着邓思伟进行所谓的乐器修炼,任谁也不能说其中全无道理,要是非要加以指责的话,那也只是他将一半的责任——玛特抛给了巴恩,但对心高气傲的当事人而言,如果说心中不服气的劲头,如今能得到一个很好的比试机会,那么为了今后在公爵大人面前的扬眉吐气,对无故增加的责任也就不会加以拒绝,反而还会视之为重中之重,对玛特予以严加教导——或许在巴恩心中,嘴巴远比邓思伟老实的玛特还要好教导些也未然可知。

事实上,这片神授大陆上的乐器与邓思伟记忆中的乐器相差无几,至少这点区别对于一名从人类首屈一指的星际音乐学院的高才毕业生而言已经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按照高才生与他头脑中最近逐渐安定下来的住户理解,看到这些东西,也只是发出了一声果然如此的感叹。

所谓的果然如此,从字面意义上来理解的话,也只是从另外一个侧面坐实了两人对神授大陆与从地球起源的文明之间的联系猜测,这里就像某人一时兴起,恶作剧般搞出来的实验室,避开《人类基因改造、变换、制造基本法案》中明文禁止的条例,用人类的基因大肆改造出来的另类天堂,还用神的身份赋予各种从建筑、工艺、生活、艺术等基础知识,只可惜这位具有强烈偏执狂的大神在赋予这些知识的同时,却限于自身的水平,没能留下更多除实用知识之外的遗产,以至于在艺术上的成就除了画具和乐器等操作平台以外,没有任何提示性的物品,全靠他手下的诞生物自行摸索,由此来看,那位先期到达的大神很可能是位军人——在邓思伟眼中,只有高唱战争主旋律的军人为了军事需要才会懂得出此多的杂乱知识而又偏偏对艺术一窍不通。

之所以如此肯定,完全是因为阿尔伯特给邓思伟带来的不仅是放有小提琴的房间,还有房间里的一架标准的立式钢琴。

按照邓思伟还没有萎缩的大脑所产生的思维波动,看到这些东西绝对不会是因为穿越又或是平行世界这种只能存在于二次元幻想中的因素。

所谓穿越历史,从理论上来说可以达到,但只能限制于看见的程度,也就是光线所带来的信息而已,别人看不见你,你也无法干预历史的进程,这样的经历显然谈不上浪漫可言。

至于平行世界,这种提法原本就产自于地球时代某个东洋小岛上一个脑袋撞墙的漫画家,在头脑尚未从脑震荡恢复期间一拍脑袋所想出来毫无科学根据的二次元幻想,当这种幻想从平面图画被引用到文字的时候,大量歌颂“在战争中没向米国开战,帝国前途会怎样”、“在海战中,某人截获情报及时阻止帝国舰队进入在某岛米国埋伏圈,从而打败米国、一统世界”等带有强烈右翼色彩的“文学”作品纷纷问世。尽管这些在米国压制下带有强烈自卑心态的白痴作品受到来自各方的强烈评击,却很快地被另外一个处于东方半岛上的自卑民族学了去,只可惜这种学习得其形而未能获其神,除了毫无根据地篡改历史和霸占他国文明起源外,就只剩下**到受不得任何伤寒的自卑心。而真正获其精髓的却是邻近的东方大国,自从某个以军事小说见长的作家大胆采用这一白痴想出来的理论后,无数的雷同作品如雨后春笋般拨土而起,他们纵横历史,用那在现实生活中只能用刀剥开土豆皮的小手,撩拨着历史的心弦,改变着一个个所谓平行世界的历史进程,从旁观到参与,无处不留下他们充满幻想意味的浓厚色彩,而完全不考虑当他们激烈评击东洋岛国右翼作品肆意篡改历史的同时对自己笔下完全扭曲的历史又该如何评论,想必这些明显的二次元矛盾是他们不愿提及更不愿考虑的问题,总不能说一句“我要严以待人、宽以律己”吧,尽管这也只是一句天大的老实话——只要他们还敢面对东洋岛国这些篡改历史的右翼作品。

故而除了来到未来,而不存在其它任何可能性存在让邓思伟大致猜测到这块大陆的起源隐秘。

但这又能怎样,他既无法大声宣扬自己的先知先觉,也无法凭此就能呼风唤雨,在这里他也只是一个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的小人物,邓思伟怀揣着阿尔伯特递来的500枚金币与图特同声叹息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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