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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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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塞普瑟鲁的身体传闻,事实上早在近一年前就已经流传在西拿的各个渠道,事关三大巨头之一科林斯的政策走向,没有谁愿意因为情报落后的缘故,而犯下愚蠢的错误。甚至再往详细说一点,那就是关系到未来新一任科林斯执政官的职务,现在正是各分势力提前下注的大好时机——雪中送炭永远都比锦上添花要更为当事人所牢记。

所以当消息传来之际,身为执政官有力争夺者的尤斯波菲.巴克其迪亚便匆匆结束了在雅顿的旅程。也就在这时,邓思伟才从旁人口中得知有关塞普瑟鲁的部分情报。

从科林斯重步兵出身的塞普瑟鲁,拥有一身令人难以企及的武技,再加上伟岸的身躯,故而当他还在重步兵团队里就已经被士兵们称为“科林斯虎狮”。这同样是一种仅存在于魔兽森林的猛兽,只是它在被人用作外号戏称时,恐怕谁也没想到与外表不符,而与脑容量成正比的却是一颗充满智慧的头脑:以一介布衣身份巧妙地周旋在各位大佬面前,在夺取执政官后并盘踞二十年之久,然后在大佬们对他恨之入骨的情况下,而始终屹立不倒,这种状况要是能提前让人知道的话,恐怕他的外号也就不会仅仅以虎狮而自居。

但决定历史的是人,而推动历史的却是一连串不起眼的小事。纵然塞普瑟鲁身体强壮、头脑聪明、武艺高强躲过了众多明争暗算,却意想不到地倒在了小小的感冒之上。一次临时起意的雨中冬泳,在浪漫之后,仍处壮年的他迎来了病菌的侵扰。这种在人类踏入宇航时代也无法彻底根绝的病症,让持续的高温如同幽魂不散的恶魔侵袭着他的身躯,在药物与魔法同时失效的情况下,只留下神官们束手无策的哀叹。

就这样,在勉为其难地拖延了近一年之后,一度的强人终于自认无法继续自己的职责,用虚弱的身躯发表了退位宣扬,从而再度掀起在科林斯的竞选波澜。

选举的日期定在三个月后,也就是新一年开春之后的二月份,届时将由取得科林斯合法居住权的所有公民,用手中的特制陶片,按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选举出新一任执政官。而在此期间,政务将由塞普瑟鲁的儿子——大贤者培里安德尔所组建的临时委员会负责。

“塞普瑟鲁这个叛徒,没有相应的能力而窃居高位,是世间最为不齿的行为。”发表着不负责任的言论,巴克其迪亚公爵心情愉悦地发出战斗宣扬:“我倒要看看这次还有谁敢与我争夺。”

尤斯波菲.巴克其迪亚说这话,倒也并非全无道理。虽说塞普瑟鲁是一代强人,却也不得不在财力、物力以及人力方面在某种程度上仰仗巴克其迪亚家族的鼻息。至于连续充当了科林斯数百年执政官的巴克其迪亚家族,在经历了一次失败之后,恐怕一度高昂的头颅这次也要为铲除可能性的竞争对手而阴招迭出,在这种情况下,如有人想要站立在巴克其迪亚家族的对立面,其魄力恐怕也不能用勇气来形容,或许愚蠢才是最佳的描绘词语。

“那位培里安德尔呢?身为塞普瑟鲁的儿子,难道不会对世俗的权利产生任何欲望?”

面对邓思伟的质疑,巴恩私下解释到:“魔法师超脱世俗,只要加入了魔法协会并取得了资格认证,就必须放弃在世俗间的权利,培里安德尔身为大贤者,从科林斯的法律本身上就丧失了竞选的资格。”

“难道法律不正是为了让强者进行**而设定的吗?”邓思伟看了眼一旁意气风发的公爵大人,将已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接到突如其来的消息,巴克其迪亚公爵只带了少数人员和必要行李便昼夜兼程朝科林斯进发,不可否认的是这其中邓思伟能够荣幸入选则完全是托了那位巴克其迪亚小姐的福。

关于安婕丽特.巴克其迪亚小姐,其实也有着非常微妙的传闻,据说这位家族遗传未能进入脑部细胞的大小姐,除了将营养都集中在胸部以外,在力量方面也有着相当的自信。作为一名矮人,狂暴、固执和冲动往往都表现在与众不同的力量和破坏力上,而这位大小姐不仅继承了矮人一族特有的破坏力,在某种程度上更算是天赋异禀,在小巧的身躯和可爱的外表掩饰下的是控制不住的力量表现和偶尔间的暴力倾向,所以公爵被迫有针对性地对安婕丽特从小进行音乐教育,期翼用音乐的力量软化女儿在力量方面毫无控制的表现。结果在将安婕丽特终于训练成为彬彬有礼的淑女同时,也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副作用,那就是这位大小姐成了一名对音乐有着狂热爱好的偏执狂。

这或许是谁都没能想到的结果。

事实上除了阿尔伯特,无论是邓思伟、巴克其迪亚公爵还是其它什么人,都没有能够预料到在安婕丽特小小的身躯里所蕴含的偏执能量。而且身为音乐狂热爱好者的她当这股被含有固执元素的能量被点燃后,所表现出来的形式竟是如此地疯狂,在完全没有预兆的情况下便单方面莫名爱上了邓思伟。

这或许是谁都不愿看到的。

对邓思伟而言,安婕丽特无疑是一条踏上成功捷径的跳板,而对方的容貌也算得上飞来艳福,但实际上的可行性,却低到连撰写儿童神话的作家也要忍不住哀叹的地步。公主与平民的结合,在走出纸面后,在现实生活中,是成功捷径的跳板也是通往地狱的断头台。邓思伟深信当他胆敢向安婕丽特伸出禄山之爪时,就将是巴克其迪亚向他伸出屠刀之时。

“关于那位在温室中长大的小姐,你的行为无疑就是抢劫,……巴克其迪亚公爵付出心血花费大代价才培育出来的花朵,在他得到回报之前,如果被你如此轻易摘取,对他而言无疑就是毫不掩饰的抢劫和暗算,如果你没有相应的能力或资格,想必到时候他的怒火会将你烧的连渣都不会剩下。”能够如此满不在乎地做出这类发言的正是阿尔伯特,身为真正的肇事者,以一幅未卜先知的姿态做出如此完全不负责任的讲话。

对此,虽说对阿尔伯特的怨恨并未消失,邓思伟仍然不得不认可了以上发言,没有门当户对的资格,巴克其迪亚公爵不可能放弃在手中可以灵活运用的棋子。丧失联姻的手段而带来的怒火无疑与一颗随时会爆炸的*无甚区别。在这种状况下,安婕莉特所带来的好处恐怕就远没有她所带来的威胁更为巨大,如此一来安婕莉特对无名的穷小子而言便成了绝对不能沾惹的麻烦。

只是这样的想法,未必能正确地传达到关爱女儿的父亲眼里。

一踏上归程,无名的穷小子便被叫上了尤斯波菲.巴克其迪亚所乘坐的马车。

借口邓思伟骑术离登堂入室仍有较大差距,为了不因此而耽搁行程,关爱女儿前程的父亲便将犯下偷心禁忌的穷小子叫上了马车。

即使除掉那些镂花雕饰的小巧用具所占据的地方,马车仍然颇为宽大,至少坐上四、五人也不会有拥挤的感觉,更何况这辆车里仅有三个人盘踞在里面——尤斯波菲.巴克其迪亚、巴恩以及扮演着穷小子角色的邓思伟。很显然从身形角度而言前两者对空间的索求远没有邓思伟这般无度,于是这种状况下,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距离感,让邓思伟甚至以为这就是对方对自己不满的原因。

这种错觉的产生,其实来源于多种因素。抛开先入为主的成见不说,在登上马车之前,邓思伟被巴恩告知,为了避免甲胄无谓划伤马车上的装饰,要求他穿上柔软的衣物,故而邓思伟上车时,特意挑了头一天才发予他的一套贵族服饰前去登车,之后却才发现那位性格绝对与活泼开朗无关的巴克其迪亚公爵仅仅套了件普通的长筒套衫躺在上面的软塌上,这样一来身着华丽服饰的他算不算是喧宾夺主?于是在自觉失礼的邓思伟意欲去换件衣物时,巴克其迪亚公爵一句:“这样就行了。”让邓思伟就这样坐在了上面。

只是这种不看表情,便很容易搞混淆相互身份的情形,让邓思伟感到了发自内心的不安,再加上关于安婕莉特等一系列令他惶恐不安的因素累加在一起,便足以让他对公爵大人绝对不能称之为友善的视线畏之如鼠。

就这样,马车里的气氛陷入一种奇妙的氛围当中。一方面是邓思伟坐立不安地假意警戒车外动静,另一方面则是关心女儿的父亲在交杂着愤怒与好奇的神态下,用恨不得将人切成薄片,一片片寻找能够称为诱惑元素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邓思伟。至于巴恩则如同老僧坐定一般,只有需要服侍的主人有所需求时,才稍微动弹一下,其余时间便一律默言。

就这样,沉默便构成了三个人的生活状态,只是这种充满窒息气息的旅程绝无趣味可言,坐在车厢内,默听车轴转动声连续三天,这种枯燥无味的人生就连恶魔也难以容受,所以在将人逼疯之前,公爵大人终于主动拉开了话匣打破了这如同冰一般的死寂。

“我怎么也无法想象你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吸引了安的注意力。”

“你以为就靠着那点音乐才华就能在这个在世上存活?我可看不出你的前途会因此而拥有什么光明前景。”

“你不会期盼着奇迹发生了吧,难道你还以为我会让安与一个完全没有前途的人在一起?”

“如果说你没有相应的能力和表现,就不要指望巴克其迪亚家族会让安与你在一起。”

完全无视穷小子苍白无力的解释,和他给对方所带来的困扰,关心女儿的父亲便用一连串的诘问如同一套迅猛的组合拳先将对方打到在地,然后趁对方尚未回过神之际一番不容辩解的痛骂之后这才悻悻住口。

虽说让人颇为难堪,但经此一役,公爵在邓思伟面前表现出来的性情也似乎大变,不再是忧郁一派的沉默代表,竟然也偶尔点评起科林斯的时政,这也才有邓思伟与巴恩之间关于培里安德尔的讲话,这算不算是关爱女儿的父亲对女儿心情的有所不忍,又或是想看看女儿心仪对象是否有培养的价值呢?或许两者都有,又或许仅仅是公爵不愿意再沉默下去,而主动结束这无聊的归程。

但无论如何,也算是托了巴克其迪亚公爵突如其来的训斥之福,打破沉默后让邓思伟不再感觉到无聊,也因此而掌握了不少关于西拿以及科林斯的时政。

“当初为了讨伐那些蛮族,光明圣父组建了五大军团,向四方征讨,当圣父逝世后,失去领导的五大军团便先后在各自军团长的率领下独立建国,而我们西拿作为中央军团则是最后一个建国。”说到这里,巴恩感叹道:“当时中央军团为了建国也是付出巨大的流血牺牲才成立的。”

“那都是因为身为传声筒的跳梁小丑居然自不量力地想当皇帝才导致的报应。”

冷语插言的巴克其迪亚公爵一句话便点明了当时的起因与结果。

事实上在所谓的光明圣父逝世之前,便有许可几大军团各自独立为政的盘算,而当他逝世之后,看着其它四大军团纷纷独立,身为中央军团的各位军官们也就无法继续保持平稳的心态,纷纷鼓噪着要为独立后的身份盘算,但由于平时都由光明圣父亲任军团长,所以失去统帅的各地驻守军官们便相互僵持不下,形成了近似于军阀割据的局势。这时身为军团副长的科尔德瓦又被一时的功名利益所蒙蔽双眼,完全不顾忌他志大才疏被称为军团传声筒的事实,毅然决定称王,并向各地驻守军官提出纳降,结果这一轻率举动,立即激怒了各地驻军,让他们放弃成见团结起来与驻守雅顿的讨伐军展开了长达十年的血战,结果事实证明,科尔德瓦或许在内政上是一把好手,但在军事上无论战略战术都远不是各地随时要支援其他军团的实战部队对手。几场决战下来,科尔德瓦便丢失了他赖以争霸的所有资本,不得不退守坚城,坐以待毙。

然而当联军们取得军事上的胜利后,面对最后唾手可得的胜利成果,在人类欲望的驱动下被掩饰的内部矛盾也被无限夸大起来,原本就勉为其难才一起合作的军阀们也开始相互攻奸,为争夺所谓的统帅宝位而谩骂不已直至大打开手,于是当亲密无间的合作变成了背后捅刀的下作手段时,科尔德瓦的机会也就来了。

在围城两年后,走投无路的科尔德瓦正准备投城称降时,却迎来了城外承认他帝位的使者,原来将力量消耗在内部倾轧的军阀们终于因精疲力竭,而对战争产生了厌恶感,不少忍无可忍的小军阀联合起来成功压制住大军阀的意见反弹,强行通过了对雅顿的和谈协议,决定承认以好欺负而闻名的传声筒为帝,于是这么一场为了独立而争斗不休的第一次西拿统一战争便在数十万人的鲜血淋就下以彻头彻尾的闹剧而收场。

在雅顿与各方使者共同签订的《西拿同盟条约》中,各方诸侯承认科尔德瓦的帝位,但雅顿也无法干预各地自治,形成了雅顿干称王,各地不纳粮的尴尬局面。而各地诸侯也因地盘、实力大小等因素被各自分封,成了独霸一方的地方贵族势力。这其中就有原本因军事物资集散地而重兵把守从而割据一方的科林斯和名不见经传,却在战争中大放光芒一举成名的地方小势力斯巴克。

“人类的利益分配都是由鲜血所书就的。”用历史学家的名言作为总结陈词的巴克其迪亚公爵一边咀嚼着过往历史,一边沉浸在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之中。

“科林斯作为原中央军团对北方、东方两大军团的物资集散地,除了驻扎重兵外,原本各处代表和势力本就错综复杂,所以在成为城邦之初,谁也无法定下实际的统治者,又无法以战争进行解决,最终便定下以公民共同选举的政治格局。”

事实上在巴恩轻描淡写的评述背后,却是出身于物资审计官的巴克其迪亚家族的崛起,这种看似无足轻重的小官能在战争结束后成为科林斯的实际统治者,除了相应的才干外,恐怕背后也有相当程度无法见光的手段才是。

只是这样的手段和历史,没人愿意提及,更不会在外人面前回顾,所以邓思伟也只是单方面听着巴恩的简单讲述而唏嘘不已。

“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中央集权,而将力量无谓地消耗在地方内斗上,对人民和国家而言也未必是什么福分。”一想起亲身经历过的斯巴克与瓦菲俄之间的残酷内斗,邓思伟不禁感叹道:“丧失了统一的中央集权,无论是对地方还是对外在势力,都很难有足够的力量予以应对,对国家而言也会变得异常脆弱。”

“哦,难道看见穷人,你愿意将全身家当都予以扶贫?又或是你能够忍受听命于无能之人?”听见邓思伟的感叹,作为地方抗拒中央的领军人物,巴克其迪亚公爵不屑的驳斥道:“如果说统领国家的是一代贤君也就罢了,可你能指望着在特权的腐蚀下他的后代也能保持明君的素质并代代相传?还是说置身于未来可能的暴君之下,对百姓和国家而言也是一种福分?”

作为曾经倒行逆施的家族代表说这话或许具有异常的讽刺意味,却也正因为如此才韵味深长。在邓思伟所了解的人类长达万年的历史上,历朝历代死后拥有贤明称号的君主并不多,相反以庸庸无为和暴君而闻名的君主却比比皆是,在失去地方钳制与监管的情况下从而导致的倒行逆施、强取豪夺,嗜血成性等恶性事件更是层出不穷,以至于伴随着王朝延续的是各地揭竿而起的农民起义。从这种角度来看,各地分割而治未尝不是一种能令内部安定团结的统治手段。

虽然明知对方的理论过于偏颇,但自认不是什么民运分子的邓思伟当然不会在封建领主面前大谈什么民主、自由一类的空话,当即便点头以一副受教了的姿态避开话题,不再纠缠下去。

就在这时,窗棂传来两声轻响,露出一张拉尔夫标志性的扑克脸:“公爵大人,现在已经进入科林斯境内。”

语气虽然依旧死板而不讨人喜欢,但透露出来的信息却着实让人欢欣鼓舞,经过连续八天的长途跋涉,一行人终于可以结束这昼夜兼程所带来的疲倦,公爵甚至命令巴恩将车厢前方的隔板拆下,对着迎面而来的习习凉风,意外地伸了个懒腰,精神一振,仿佛离家已久的游子,欢快地与巴恩一一点评各处未曾改变的景色。

“不就几个月没回去,至于么!”无知于对方近年多未归的客观事实,邓思伟暗暗腹诽道,将视线亦向窗外投去。

科林斯位于西拿的中北部,是连接伯罗奔平原和梅加的交通要道。地形如同狭长的走廊,虽然两面临海,但城市却紧建在科林斯湾的一侧,然后在科林斯湾和另一侧的深水港都建立了运输便捷的货运码头。与雅顿同样两面临海所不同的是,科林斯并未将城市向大海开放,而是用高厚的城墙将处于科林斯湾小块冲积平原上的城市紧紧包裹,连一处码头都未能直接包含在城市里面,究其原因,大抵出于城市内商人抠门的缘故,为了节省下每一块银币,一座左右临海的城市,除了规模可怜的缉私舰队外,居然没有任何能够称之为军舰的作战船只。事实上,换个从商人视野出发的角度来看,以在战时雇佣佣兵而闻名的城市里,花费巨资维持一支花销巨大,而又无法在战争中战胜雅顿又或其它国家的海军,想必也是一件无论是从利益得失还是收支平衡都属于异常愚蠢的行为吧。

所以基于以上充满商人市侩气息的理由,科林斯人主动阉割掉了在海军方面可能性的建树,用一种只看眼前不看未来的无远见理论,独特地经营自己的城市。至于说容易被敌人用海军偷袭背后的弱点,也由于其本身强大的雇佣兵团,而被深深地掩埋在盲目地自信之下,等待着**加身的时候,再从内心深处被敌人挖掘出来。

科林斯在城市设计上的优劣点非常明显,只听巴恩简单评述后,邓思伟多少有些了然于心,无论如何,在人类踏进宇宙之前,海权的重要性也占据了人类大半的历史。但尽管如此,他却没有把心中所想到的理论与巴克其迪亚公爵一一道来——这倒不是出于藏私的缘故,而是由于突发的事件,不得不让所有人停下归家的步伐。

刚进入科林斯境界不久,当众人心中的兴奋劲头还未消失之际,一块巨石穿过山涧落将下来,重重地砸在主干道上,挡住了车队去路。

随后能够高出常人三十分贝以上的尖锐笑声穿过众人惊魂未定的心魄,从巨石后响起,紧接着伴随高跟鞋踏在青石板上所发出的嗒嗒响声,一位拥有傲人双峰的红发女郎一手插腰一手用手背半掩口中发出的“呵呵”尖笑出现在车队面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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