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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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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菲俄城墙上一道道似有似无的魔法结界始终抵挡着斯巴克人的魔法进攻,而高厚的城墙又让斯巴克的弓箭手们难以取得令人满意的战绩。那些架着云梯踏着床弩弩箭冲上城墙的斯巴克勇士又直接被克里奥布拉的魔法扫下城墙,让一群混杂着妇女儿童的老头兵在斯巴克勇士面前肆意猖獗地打出了赫赫威风。

耻辱,绝对的耻辱。格利高里心里非常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局面,贝西克的死亡,安德雷的强硬,手上所剩无己的兵力,以及已经踏上来途雅顿调停使者,无不扰乱了他原定计划。而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贝里,又叫喊着屠城,就彻底逼迫他从预计的谈判桌前转而面对一场完全不可能胜利的战斗。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纵是无敌军神,也不能凭空创造奇迹。在匆匆数天时间里,就格利高里能够动用的人手来说,并不能够充分准备足够的攻城器械。没有投石机,没有撞城车,仅仅靠着云梯和床弩来对付防御坚固而手段多样化的棱堡,无疑将只能用惨重的伤亡和一筹莫展的局面来拉下这场战斗的序幕,这对性情高傲的斯巴克人而言,别说贝里无法接受,就是他格利高里也不能这样屈辱的结束战斗,不得已他只得将自己手中仅有的几辆简陋攻城车提前投上了战场。

这是几座与瓦菲俄城同高四四方方的攻城车,中空有轮,可供人员从内部推动,两侧和前面都钉有厚木板,上面涂抹着各种防火材料,并铺有柔软的兽皮,而内部则简易的搭成了两个平台,用木梯负责人员从后面上下,车到城墙时,前面一个带倒钩刃的搭板则可放下抓住城墙,供人从正面顺利的冲进城墙上方。

如今,这已是格利高里最后的希望。

嘣的一声闷响,邓思伟用盾牌挡下一具被克里奥布拉用魔法烤的半熟的矮人,与玛特躲在墙角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暗暗心惊,庆幸着自己幸亏没有冲动,否则跌下来的就将是被烤熟的自己,相互间交换了一个惶恐的眼色,邓思伟与玛特终于从背后看到了除了云梯之外格利高里所投入的攻城器械。

这种攻城车对于邓思伟而言并不陌生,在他以前所见过的影视作品中就多次见过,甚至于在他玩的个人虚拟游戏中,这种中世纪用的攻城器械,他还多次尝试过,无论如何在任何时代这种交织着铁与血的残酷杀戮游戏都是最受男人们欢迎,星际社会自然也不例外。

邓思伟明白它的作用,更熟悉它的构造,但也就仅限于此。

让他想不到的是,现实与游戏往往有着天壤之别。

斯巴克人赶工出来的东西很明显不会有HP和MP之分,更不会考虑结构强度什么的,让一帮武夫在个别工匠的指导下干活就已经很勉强了,更何况让这帮四肢发达的武夫自力更生。

邓思伟只看了一眼,就明白斯巴克人原先压根就没准备过攻城战,他们的精力全都用在了野战的准备工作上面,所以这仅有的五座攻城车行程还未过半,就有两座全然不顾斯巴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和格利高里的脸面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解体,外带压死压伤数人。

当然剩下三辆也并未表现出比他们那两个兄弟强壮的地方,一辆在通过被填平的护城河时很明显的陷入了有些松软的泥土当中,任凭众人在后面推拉拽扯就是纹丝不动,甚至于在众人的努力下,它的身子随着车轮的下陷而不停倾斜,最后干脆直接横躺了下来,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成了一座抵挡瓦菲俄人弓箭手的障碍物,这让那些辛苦半天的斯巴克众人好不尴尬。

另外两辆攻城车倒是很顺利的来到了瓦菲俄的城墙前,但它们脆弱的结构也它们只能成为敌人的战功而已。

没有标尺,没有青壮,瓦菲俄人的投石机是用完一个少一个,一大群妇女儿童是没有足够的力量给投石机重新上弹拉弦的,而那些为数不多的青壮又得成为城头上抵抗的中坚力量。所以当斯巴克人的攻城车出动的时候,这些控制在妇女儿童手中的重型武器才头一次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尽管打的不是太准,但面对脆弱得如同牙签的斯巴克玩具面前,那也足够了,只需要被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块擦中,也足以让它们立时面对解体的命运。

对此邓思伟深有体会,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痛恨过这种假冒伪劣产品和虚假注水工程,仅仅是一块大约百多斤的石头,便让格利高里手中辛苦赶造出来看似凶猛的利器如同那些传说中一穿就烂一泡就断的纸皮靴一样,连一点像样的抵抗都没有便土崩瓦解。而且还是在他背后,朝着他的方向土崩瓦解。

黑压压一片,如同乌云盖日一般,夹石带沙并混杂着木板、兽皮和数十人的重量,让邓思伟连下意识的反应都没有,便与玛特一同被活埋在一片凌乱的废墟之下。

摇了摇被撞得七荤八素的脑袋,邓思伟奋力用盾牌在黑暗中支起一个能够勉强活动的空间。数十人的重量再加上那些杂七杂八的杂物,纵是像他这样的怪物也难以承受,手臂至今还在麻痹中隐隐作痛,也亏得受过大力和蛮牛的加持,才勉为其难的没被活活压死。

而玛特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尽管得到了邓思伟的保护,但刹那间的重压也足以让他吐血不已,无力地在昏迷在一旁,满脸鲜血不知道死活。

感觉到身上压力一轻,邓思伟用手中的双手巨剑在废墟中戳出一个小通道,弓着身子探出头去。

很明显,这片一开始并未受到重视的角落,在堆积了数十人后自然便吸引了相当一部分守军的注意力,落石和弓箭的强度也明显高了起来,甚至于几罐火油也跟着砸了下来,试图乘着这群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斯巴克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们一举活活烧死。

一闻到这股刺鼻的火油味,邓思伟立刻明白了现在所处的危险境地,在两个勇敢的斯巴克人类勇士几个纵跃,踏着床弩射出的弩箭跳上城墙后,他甚至看见了那挥舞着死亡魔杖的克里奥布拉再一次现出身来,口中念念若有词,似乎下一刻便会有一个庞大无匹的火球朝着这里砸下来。

邓思伟并不想死,尽管他平常顺从于命运,却不代表着他不会在死亡来临以前不会奋力一搏。他已经看多了许多被克里奥布拉用魔法杀死的战士,他可不想在一片火油中成为对方战绩薄上的一个统计数字,所以他要不顾一切的挣扎。

他不知道魔法结界在干扰抗拒斯巴克人的魔法时,同时也干扰抗拒着克里奥布拉的魔法,它就像一堵无形的墙,一堵让墙两边的魔法师都难以逾越的厚墙。除非有人用无法抗拒的重力打破这堵障碍,但克里奥布拉不愿意这样,那些被斯巴克人俘虏的高级魔法师们也不愿这样。丧失了结界,便再也不能抗拒那些斯巴克人的魔法师们从远程扫荡城墙上的防卫力量,缺少了这些力量,就算克里奥布拉贵为贤者,也只得在斯巴克人的围攻下落荒而逃,所以双方都颇有默契的各自的结界一侧使用着小型魔法。

而此时,邓思伟的求生欲望与无知,就已经直接注定了克里奥布拉的最后命运,在废墟中探出半个身子,下意识地从怀中掏出了已经秘藏了很久的最终武器,那把小型激光手枪,想都不想便打开保险瞄准克里奥布拉扣下了扳机。

克里奥布拉的重要早就注定了他在战场上容易成为敌人的狙击对像,所以在任何时刻他身边总会有几个身手高明的武士进行着贴身护卫,他们打败敌人,格飞箭矢,时时刻刻保卫在克里奥布拉的身边。然而让他们想不到的是,除了物理武器外,世界上还存在着一种叫作能量武器的存在能够不受任何影响的穿透魔法结界。

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高举法杖叨念咒语的克里奥布拉便成了一具冷冰冰的无头尸体,慢慢的瘫到在地。

一代威名赫赫的大贤者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阵亡在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中。

克里奥布拉的死没能让邓思伟就此罢手,已经用过一次的激光枪他并不介意再用上几次,又是两道绚丽刺眼的白光闪过,先前紧紧拉住大门的粗大铁链也在瞬息间融断,于咯咯声中无助地看着大铁门就这样滑落下去,如同一位美丽的少女羞愧地向斯巴克人撩开了自己的衣裙。

无助、慌张、不解、恐惧、混乱等各种负面情绪充斥着整个战场,让一开始杀声震天的战场亦为之一静,只留下噼啵的火焰声提醒大家这是一片正在进行着生死厮杀的战场。

所有的人都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震惊,没有人知道白光来自何方,竟然让占尽优势的瓦菲俄人形势逆转,让格利高里放下了胁迫魔法师们的利刃,让已经准备下达退却命令的贝里在茫然中重新抓起了号角,让已经将箭头点燃意欲用火箭点燃火油的瓦菲俄少年弓手掉落了自己手中的武器。

一声怒吼划破这短暂的宁静,扔下已经电池耗尽的激光枪,邓思伟高举双手巨剑从废墟中破身而出。使用了激光枪,有些破罐破摔心态的他,在脑海中的芯片图特刻意释放嗜血作用的情况下,毫不在意的挥舞着大力和蛮牛所带来的力量,冲到门洞里对准那道最后的木城门就是一飞脚,一见未果,便又举剑在怒吼声中奋力一击,顿时木屑横飞、城门洞开。

屹立在这里数百年之久的瓦菲俄城终于向宿敌敞开了胸怀。

战场上的形势逆转让战争的双方都措手不及,不仅斯巴克人还没作好全军突袭的准备,瓦菲俄人也没想过门破城陷的后果,没有指挥双方士兵都只能用本能进行着下一步战斗。

一边是城门的洞开让斯巴克人在欢呼声中向城门洞涌去,一边是无数的瓦菲俄老少战士毫无畏惧的意图夺回这个关键的位置,两股用钢铁武装起来的洪流就在这里展开了激烈的碰撞。

瓦菲俄人的勇气并不比斯巴克人少,在关键时刻同样能够用自己的满腔热血来夺取胜利,因为他们明白在他们的身后是着他们的家人与自己多年的积蓄,面对贪婪而残暴的斯巴克人,在屠城的威胁下与其逆来顺受不如奋力一击,横竖一死不如轰轰烈烈。

他们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一脸稚气未脱的少年,他们穿着不合身的皮甲,拿着不趁手的武器,在呐喊声中前赴后继地向城门洞冲击,却如同澎湃的海浪拍打在岸边的巨石之上。

邓思伟杀神一般面无表情的站在门洞中,脑海一片空白,让嗜血再次悄然的控制着他的意识。

面对这些本应该在家颐养天年又或在田野快乐玩耍的“敌人”,他在悲愤中一声怒号:“杀……”。便毫不犹豫地举起自己手中的巨剑向前重重劈去。

这些瓦菲俄人没有斯巴克人般的强悍身体和高超武技,更不会有年少气壮的灵活身手,他们只能用本能高举手中的武器用胸膛向面前凶悍残忍的邓思伟扑去,用自己低沉或尖细的声线向邓思伟发出不甘的威迫。

横扫再横扫,就这简单的动作,无数肢体在漫天血雨中如同雨天的泥块飞溅在墙壁、地上,飞溅在邓思伟所能看到的每一个地方,而他则如同沐浴在血雨中的恶魔,眼露寒光,手持巨剑站在被鲜血浸泡的长街上让无声的杀气在狭隘的门洞中肆意激荡。

没有人能威胁到邓思伟,在这展不开弓箭手的门洞中没有后顾之忧的邓思伟手持那把超长的双手巨剑,那就是无敌的煞神,别说这些老弱少残的瓦菲俄人,就算是那些身强力壮的斯巴克人没有高明的身手恐怕也只能是无意义的送死。

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与邓思伟高速横扫的巨剑一碰撞,都得在闷响声中一分为二,不仅让瓦菲俄人为之胆寒,连那些尾随着冲进来的斯巴克士兵见到这种惨如地狱的场景,也有人忍不住伏地呕吐,看向邓思伟的眼神也在敬畏中充满了鄙夷之情:连这样的老人和孩子也能下如此狠手。

城门洞内的战斗在邓思伟的凶残中迅速结束,此时他身后响起嘹亮而悠长的号角声,让地面也随之而微微颤抖,这是贝里吹响了斯巴克最后的全面进攻的号角,一直作为预备队的斯巴克骑兵们拍打着坐骑,挥舞弯刀投入战场,发起了最后给瓦菲俄人的致命一击。

号角声中邓思伟站在门洞头向前走去,身后的斯巴克士兵们纷纷通过他所打开的突破口突入城内,与他一起将城洞的战斗延长到城门口。

四处是人头涌动和声嘶力竭的厮杀,毫无疑问瓦菲俄人试图夺回门洞的行为仅仅是一种苍白无力的自我表述,谁都没想过他们能否夺回,而且纵算一时夺回又能如何,没有了防卫设施,他们根本就无法抵挡斯巴克人如潮攻势。

失去了城墙的掩护和克里奥布拉的魔法,瓦菲俄人的抵抗在斯巴克人的面前是如此的脆弱和无力。让一支掺杂着大量老人、孩童和妇女的军队去对抗训练有素的斯巴克人,其结果可想而之。随处可闻的哭声、喊声不停消磨着瓦菲俄人本来就略显脆弱的斗志,而低级军官的迅速丧亡更是加快了他们的败亡。

残酷的战场、惨重的伤亡、一面倒的战斗甚至于邓思伟的杀神形象击溃了瓦菲俄人最后的抵抗意识,让他们丢掉了自己手中的武器,转头向身后的深巷中逃去。

不知在何时,但邓思伟一剑将对面的抵抗者劈成两半后,眼前就再也没有了站着的敌人。抬头四顾,除了一些隐约的刀剑碰撞厮杀声外,就只剩下斯巴克人淫邪的笑声和骑兵胯下始祖兽沉重的脚步声。

此时随着城内第一处建筑物的燃烧开始,更多的地方渐渐冒出熊熊火光,他知道战斗已经基本结束,现在是屠城抢劫淫掠的盛宴隆重开场。

邓思伟从来就没把自己当成是正义的化身,失业和长年从事的走私工作与犯罪行为早就将他从一个大学毕业的知识分子堕落成内心有些邪恶的亡命之徒,虽然还算不上无恶不作,但作为一直被形势所推动的他而言顺水推舟的抢劫和**却是不会抗拒的。早在他被强行反正充军进入斯巴克的时候,他就对斯巴克人的战争发财理论有了些许的向往。

“快,快跟我走,那边就是瓦菲俄的领主府”一个斯巴克的矮人老兵召集着身旁熟识的战友,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脸庞也显得无比的狰狞,“我去过那里,里面有数不尽的财富,和白花花的漂亮女人,到了那里我们就发了。”

老兵的言语很自然的激起了周围士兵们的群起响应。

“可那是领主府,说不定还有卫兵和魔法师。”

“那你就别去,像你这种没蛋的小屁孩滚回家吃你妈的奶去。”不等矮人老兵的开骂,自然有人对这种不和谐的声音发出了自己的不屑,引起众人的低声哄笑。

不冒险怎么可能获得财富、功名和白花花的女人,斯巴克人的数百年的威名就是建立在这种**裸的抢劫下的,更何况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已经有无数的战士倒在了征途中,没有劫掠,哪来的抚恤,纵然在领主府可能还有顽强的抵抗,但血的代价后面是数不尽的财富,这对于斯巴克的亡命之徒而言是绝对不会拒绝的大好机会。

邓思伟同样不会拒绝,自然毫不犹豫的顺势加入了这股杀气腾腾的队伍向瓦菲俄的领主府冲去,他们要在那里发泄自己狂乱后的无尽欲望。

城外,在已经被人遗忘了的攻城车废墟处,玛特艰难地用手臂立起身子,从邓思伟用盾牌支起的空间中向外爬去,爬至洞口,他拾起邓思伟所遗弃的激光枪,在眼前细细打量,嘴角露出一丝难以言表的笑容,然后将抢揣进怀里,继续向洞外爬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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