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赫的眼里，塞壬一直是个不太正常的人。尽管他表现的很正常，但银赫总是能准确无误地看到他变态的内心。
这次，他难得的算是开了个玩笑，倒是让人感觉正常了一点。不过算了，这件事就此揭过去。银赫切入正题，“那你找我是什么事？”
“你身体的事情。”阿特兰回答。
“我身体怎么了？”银赫问。
“没怎么，只不过要强化一下。”阿特兰顿了顿，“这是最后一次了，强化之后你会到达巅峰状态的，如果不出什么意外。”
银赫皱眉，“什么叫最后一次，我之前也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那时候你好像都没有意识。”阿特兰说。
“那强化到底是什么意思？”银赫问。
“字面上的意思。”阿特兰。
“虽然还是没有弄明白，不过这个强化是一定要做对吧？”银赫突然想到，这也许是个很好的机会。
阿特兰点头，“一定。”
“那好，你告诉我关于我的身份，我就配合。”银赫说，“你不告诉我，我就不配合了。我想我不配合的话，你应该会很头疼吧。”
毕竟他现在这么强，阿特兰想逼迫他做点什么，那也不是容易的。至于那个什么强化，等阿特兰告诉他想知道的之后，他再去考虑要不要配合。他发现，在阿特兰这里，就得无赖一点。
银赫莫名想到卡波修和伽德，也许无赖正是贵族的克星。
阿特兰支着下巴思考了半天，脸上从始至终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最后，他微微叹了口气，“好吧，就告诉你吧。”
银赫悄悄舒了口气，其实他也怕阿特兰不同意。正如阿特兰拿他没有办法，他拿阿特兰同样也没有办法。
一直默不作声坐在一边的塞壬此时站了起来，对着阿特兰弯腰行礼，“主人，我先出去了。”
阿特兰默许了，塞壬走了出去。
似乎阿特兰治下的手段非常高，每个人都很有自觉，或者说自知之明。
正想着，阿特兰出口打断了他的思绪。“设个空间结界吧，接下来的谈话暂时不太适合透露出去。”
银赫莫名，“你不会吗？”
“我不会空间异能啊。”阿特兰说的一脸淡然。
银赫边设结界边说，“我以为你也是多异能。”
“我继承了父亲的审判异能，不过精神力太强，偶尔也可以使用一些精神力异能。”阿特兰说。
“那为什么不给自己多弄几种异能，你有这个能力不是吗？”银赫问。
“异能多了未必是好事，主要在于精，而不是多。”阿特兰说，“好了，闲话到此为止，让我想想从哪里说起。”
银赫立即乖乖地闭上了嘴，说实话心里还有点激动、紧张。找了这么久的答案，很快就要揭晓了。
“从创造伽德的时候说吧。”阿特兰。
银赫点头。
“其实，我创造伽德的时候，并不是他一个的，还有一个。意思就是，我同时创造了两个，只不过另一个并没有向其他人透露。再加上，后来也算是失败了，这个创造品就一直除了我没人知道。”阿特兰缓缓说来。
“你该不会是想说，另一个就是我吧。”银赫忍不住接话。
“就是你。”阿特兰肯定了他的猜测。
“那我……失败了？”银赫郁闷，原来他是个失败品。
“不。”阿特兰笑，“一开始我是这么认为的，但后来才发现，伽德才是失败品，而你，是真正的成功品。”
银赫沉下了心，静静听着。
“伽德是明面上进行的，而你则是暗地里进行的。要说起来的话，我在你身上耗费的心血更多。那个时候，伽德成功出世，他拥有近乎所有已知的异能种类，而你就可笑了。不仅没有一种异能，反而身体弱的连普通人都不如。”
说实话，阿特兰此时的眼神让银赫颇有些郁闷。
“伽德的出世非常让人开心，维特他们把他定义为造神计划的第一个成功品。伽德这个名字就是这样来的，意为神。至于你，那个时候连名字都没有。原本是要当作废品销毁的，不过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我又把你保存了一段时间。然后，我就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什么？”银赫一颗心跟着提了起来。
“变异。”阿特兰说。“你和伽德的基因相差无几，他成功拥有万种异能，而你的异能却融合在了一起，变异成为一种新型异能基因，就是你现在的规则异能。你也是目前已知的，唯一一个拥有此异能的人。”
银赫想起来之前在梅隆的宇宙堡垒上，那个应该是叫“暗”的人，他的异能似乎和他的一样。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插口，“也许不是唯一的。”
“嗯？”阿特兰。
“我之前见到过一个人，似乎也是这种异能，而且是梅隆的人。”银赫说。
阿特兰顿了顿“那应该是仿制品。”
“我的仿制品？”银赫问。
“对，梅隆还算有几分聪明，他曾经发现了你的存在。”阿特兰说。“那个时候，你的异能基因融合完成，不过身体硬件太差，承载不了。相反，伽德的却很好。于是我将你的意识放进了伽德身体内。间接来说，你也是造成他人格分裂的诱因。”
“哦，对了，甚至最后伽德的身体崩溃也是因为你，因为你太强了。”阿特兰脸上生出一种笑，是一种完成了伟大杰作的笑意。
“那梅隆……是怎么发现的？”银赫问。
“我将你的意识放进伽德身体里，本来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没想到梅隆竟然对这种人格分裂产生了兴趣，大概就是研究的时候发现的吧。”阿特兰说。“那个时候我为了混淆，特地将伽德的另一个人格也命名为了银赫。不想，还是被他发现了。”
“可……为什么要隐瞒他们？”银赫疑惑。
造神计划不是他们一同开始的吗？为什么阿特兰要对维特他们隐瞒他的存在呢？
“原本我也没打算要隐瞒的，但是我一看到基因融合后的你之后，我就知道，你绝对要成为一个禁忌的存在。”阿特兰脸上泛出了隐忍的疯狂，“因为我造出了真正的神啊，而我也是个卑微渺小的人类，人类总是会想着把神这样强大的存在据为己有，甚至藏起来独属于自己一个人。这就是人类的……私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