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
“这不是什么秘密……在我看来他们也不过是一群懦夫。”
楚凡凉看不到男子的脸，但是他能感觉到男子语气中的轻蔑和不屑。
“不敢直面杀戮？”
“不止如此，他们亵渎了死亡，不过是一群弱者却在假扮神明，真正的神明既是创造者同时也是毁灭者。”
“你信神？”楚凡凉能感到男子的愤怒。
“呵，我不信，但你怎么证明我不是神？”
楚凡凉张嘴，他想到了很多个观点，却发现并不能说明。
“人们没有见过神，所以不能证明。”最终楚凡凉说。
“是的，所以你以后可以证明了。”
…………
男子所说的广场的确是一个广场，只是广场上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活人，死人，在这里几乎没有了界限，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大堆蠕动的蛆虫。
“这里是？”楚凡凉问。
“这就是广场，在这里的人是不敢睡觉的，只要你不动就有人来吃你。不过这里几乎不会缺少食物，所以还是有许多人愿意来的。”
男子看着广场上密密麻麻的人，语气似乎带着几分追忆。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楚凡凉舔了舔嘴唇，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想你死。
“我要你走到广场的中心，然后用你身上的刀子给你自己来上一刀，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会来接你，如果你能活下来的话，你自然会明白我的理由。”男子一脸微笑的看着楚凡凉，与其一如初见时的温文尔雅。
“我能拒绝吗？”
“当然，我说过不会逼你什么。你可以选择放弃，只是你我就此别过，之前的一切就当从没发生过。”
拒绝他，你会死，你只有一个人。
“……好，我答应你。”楚凡凉闭上眼。
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勇气，希望他可以让你活下来。”
你疯了？你会死的，你之前不是说要活下来的吗？
我要活的好好的，而不是永远像狗一样活着，我要变强。既然他说这样可以，我又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那我照做便是。
他只是在好奇会发生什么，他才没有在乎你的生死！
我知道，成则成，不成一死而已。
楚凡凉睁开眼，一步一步的朝着广场中心走去。
他边走边解下自己身上的一件件衣服，直至一丝不挂。
人们看着他，似乎明白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纷纷起身给楚凡凉让路，同时自己也朝着广场中心走，希望能吃到第一口肉。
楚凡凉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把骨刀，冷冽的寒风几乎要将他千刀万剐。
“这也是一个规矩。”男子看着楚凡凉的背影自言自语，“在广场中心存活一天一夜的人就有机会……可别让我失望啊。”
广场的最中心有一个圆形的环，明明哪里都挤满了人，这环里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层又一层或干涸或冰冻的血迹记录着这里曾经的惨烈。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摄像头立在中间，像是一只观察众生的眼睛。
“伪神……”楚凡凉咧开了嘴。
楚凡凉抬起拿刀的手，“不过是躲在武器背后的懦夫吗……”楚凡凉自言自语。
别发疯，现在走还来得及！
楚凡凉嘴咧的越来越张狂，抬手用骨刀朝着自己的胳膊划了一刀，鲜血瞬间流出，人群的骚动几乎达到了顶点，却又像被什么规则束缚着不敢出手。
“哈哈哈哈，”楚凡凉随手把刀甩出，正好钉在一个人的脑袋上，尸体倒地，“来吃了我吧！”
灰黑色的灵力烟气喷涌而出。
仿佛是得到了什么号令，早已迫不及待的人群一拥而上，瞬间将楚凡凉淹没！
轰——
灰黑色的气流呈圆形扩散，震开人群，楚凡凉俯下身子，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弯曲成爪，灵力外附成十根灰黑色的利爪，猛地反向人群冲去。
左右手同时没入两颗头颅，楚凡凉的头运满灵力使劲向正前方的人头撞去。
砰——
就像撞上了一颗鸡蛋，顿时脑浆四溅。
脚踩着三个人的尸体，楚凡凉双手并用将两个又扑过来的身体撕碎。
“吼啊啊啊啊——”满身鲜血和肉沫的楚凡凉仰天咆哮。
是的，这是他曾经最不擅长的白刃战，他现在明白了，自己欠缺的就是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战斗，无休止的战斗，不需要什么教导，什么招式，杀就是最好的招式！
楚凡凉左爪扣住一颗头颅右爪从下而上飞快的划过，开膛！将尸体丢在一边，有灵力的保护他可以随时将过多的敌人弹开从而选取袭击的目标。
高高跃起，楚凡凉从一堆人群移动到另一堆人群，几乎实质的鲜血气息冲天而起，无数的人从不同的地方赶来参加这场鲜血盛宴。
啪——
一只巨大的巴掌将反应不及的的楚凡凉拍飞，一路上将无数的人撞飞。
一个体型异常巨大的大汉正朝他冲来，咚咚咚——脚步声愣是震得地面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一拳捣来，直对楚凡凉的面门，中了必是被直接打爆，楚凡凉侧身闪开右爪捅如大汗的手腕，使劲一拧将大汗的一只手卸下，这还要得益于男子对楚凡凉的厨艺教导，从哪里下刀才会最省力的切割人体。
右爪上举架住大汉的手臂，左爪直接掏心！捅如——抓住——抽出，一气呵成，大汉的心脏还在他手中跳动，松开大汉的尸体，将心脏举到嘴边使劲一握，几股深红色的鲜血被楚凡凉吞咽下肚。
“再来！”他说。
你不再是人了。
我高于他们！
你是说你高于人？
你到底要不要帮我？
当然……
楚凡凉周身的烟气猛地弹射出数根泛着金属光色的锯链，瞬间洞穿几条横线上的无数人，楚凡凉张开双爪，“死吧……”他喃呢，飞快的原地转身，随之旋转的还有那道道锋利如斯的锯链。
顿时无数鲜血喷洒而出，楚凡凉周围的人们纷纷被腰斩，无数的尸体倒下，楚凡凉微微喘息，而时间还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