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城的一家中介。
“先生请问你想要什么样的房型呢？”笑容可掬的服务人员。
“嗯……好一点的吧，最近手头比较宽松，哦对了，要隐蔽一点的。”楚凡凉双手交叠平放在桌子上，有点紧张，好久没和正常人说话了，而且……
露出一双黑丝大长腿的小姑娘脸上笑容有点僵，什么叫隐蔽一点的，你想干嘛？
“额……我觉得这几套比较符合先生您的要求，您看一下。”说着把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推向楚凡凉。
怎么样，红袖，你觉得哪套好些？
楚凡凉心里暗暗呼唤红袖，劝了半天，最后人家还是不愿意上街，虽说是绝对可以的，今天又是阴天。
“不习惯……走路。”楚凡凉又回想起当时红袖一脸弱弱又萌萌的表情，啊不行了……
第三个。
楚凡凉依言翻到第三个，嗯，是不错啊。
“请问一下，这套可以介绍一下吗？”楚凡凉指着屏幕上的房子。
“唔……这套啊，这套房子确实是最隐蔽的一套，而且最近我们也在降价……”小姑娘突然有些含糊，一双眼睛还总是忍不住的偷偷瞟着楚凡凉。
我没那么帅，她有问题。
一瞬间楚凡凉的职业习惯就在告诉他这女人的异常。
“噢……为什么降价呢？这房子我看不是挺好的吗？”楚凡凉双眼微眯，不自觉的进入订单的状态。
“……”自知失言的小姑娘面带犹豫，最后咬了咬牙，看了看四下无人，这才探过身子贴着楚凡凉小声的说：“哥，你还是换套房子看吧，这房子闹鬼！”
尾音带着些许的惊恐。
楚凡凉愣住了，不为其他，就为这女人探过身来领口处露出的大片雪白，隐约可见黑色蕾丝的吊带，迎面而来的气息中还带着些许烟草味的馨香……
“哦！咳，嗯，这样啊，嗯，没事，我不怕的，要相信科学不是。美女，你说这房子减价是真的咯？”楚凡凉在小姑娘的注视下迅速恢复了正常，脸有点红，立刻接话。
“……减价是真
的，不过我真的劝先生再想想。”小姑娘坐回去，脸上有些无奈。
“不必了，这个便宜我捡了。麻烦带我去房子那边看看吧。”楚凡凉倒是不在乎的满脸笑眯眯。
…………
“就是这里了。”小姑娘的声音有些气喘，还隐隐有着丝丝在忍耐的痛楚。
这路也太难走了吧……苦了我的高跟鞋了……
小姑娘心里有点委屈，脚下一拐一拐的在前面带着路，楚凡凉则在后面一脸悠闲的抽着烟。
这地方不错哈，够隐蔽，凭我送外卖的直觉，如果周道那小子再来一次，他绝对找不到！
嘿嘿嘿……谁要请他吃饭了……
小姑娘领着楚凡凉进了一个不起眼的门洞，按动了电梯按钮：“顶楼。”
“好的，幸苦了。”楚凡凉道谢，不容易啊，小姑娘。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啊？”左右也是等电梯，楚凡凉找着话题。
“我叫苏雨柔，我妈妈说生我那天突然飘了小雨，好记吧？”小姑娘笑着问楚凡凉。
“嗯，好名字。今年多大啦？这行做几年了？”
“……今年才20呢，不算大，在上大学，兼职而已……”这人真的不会聊天吧？小苏心里嘀咕，查户口啊，这人绝对没有女朋友，看上去就傻乎乎的……
“哦，这么巧啊，我也是大学生，不过快毕业了就是了。”
“哈哈哈，好巧好巧，先生您在哪个大学呢，说不定还是我学长呢。”巧你妈……小苏脸上还是笑嘻嘻的。
“南方大学，你呢？”楚凡凉完全就是放空思想的单纯闲聊而已，丝毫不过脑子。
“……你调查我？！”
“哈？”
小苏看着楚凡凉一脸的面瘫，感觉这人也确实不像想撩自己的那种人，皱了皱眉头，随后脸上又有了笑容。
“没，我的意思是，确实真巧，我也是南方大学的，今年大三了。”还真是学长……
“啊？”这下轮到楚凡凉惊讶了，是了，他才听出来。
叮——
电梯到了，
两人停下闲谈，前后走进电梯。
苏雨柔轻轻按下13楼的按钮。
真不吉利……
“你是我学妹啊！”楚凡凉依旧是满脸的惊奇。
“哈哈，是啊，学长好！”小苏笑嘻嘻的，看来确实是巧合。
“你好你好。”楚凡凉赶紧摆正姿态，学长就要有个学长的样子。
“呵，学长叫什么名字啊？说不定我还听说过呢。”小苏此时反而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学长感兴趣了。
“哈，哈哈，之前，登记表上不是写了名字的嘛……”楚凡凉脸色有点不自然，他有七成把握如果报上名字的话这妮子绝对听说过自己，不行，绝对不行……
“对了，我们说正事吧，学妹你之前说这房子闹鬼，具体是怎么回事？”
“哼……”小苏拉着长音盯了一会楚凡凉，随后才决定暂时放过他。
“这房子之前曾经有过三位租客，但是都是不到一年就上吊自杀了，等邻居发现的时候尸体都臭了，三人都是这样，据说就连上吊的地方，绳子打结的方法都是一样的。”小苏细细描述着，有些期待的观察楚凡凉的表情，发现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郁闷的鼓了鼓嘴。
“之后这房子就一直空着，没人敢住了，所以价格也是一降再降。”
“就这样？”楚凡凉皱了皱眉。
“什么就这样？”小苏疑惑的重复。
“这么……温柔？”楚凡凉声音有点小。
“哈？”小苏没听清。
楚凡凉没在理她，只是微微低下头，轻声念叨着什么。
苏雨柔依稀听到了诸如无差别杀戮，领地意识，代入感，无意识之类的词，听不懂，但这丝毫不妨碍她悄悄打了个哆嗦，突然感觉电梯里好冷，这学长什么专业的，这么不正常……
叮——
13楼终于到了。
楚凡凉看到，整个13楼只有一扇房门。
苏雨柔走过去，果然，就是那扇门，嘴里还不忘介绍：“这个户型是仿照的小别墅，双层结构，而且独门独户，每层只有一家住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