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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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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之后,墨九与阿洛的关系竟然变得极好,也不知他们怎么聊得这么热乎了。墨九每每出谷,先是习惯性地找阮彤闹会儿,接着就会去找阿洛,两人不是切磋武艺就是话不投机扭打在一起,但下次依旧还黏在一起。

阮彤冷眼瞧着打打闹闹的两个少年,对他们这做法嗤之以鼻,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可她倒觉得这俩人翻得更快。一会儿吵闹,一会儿又和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的友情?

她不明白这些,可作为新人队长的林子昂却懂得几分他们的心思。阿洛自从进暗影门起就鲜有对手,而他这人生性又有些孤傲,一般人是看不上眼的,除了跟自己能聊上几句,基本上都是独来独往。

但墨九却符合他的心思,两人脾气秉性有那么一点相同,都是洒脱不羁之人,说话也不会像旁人那样遮遮掩掩。而且墨九身为影煞之首的徒弟,却没有居高自傲,待人一向随和。虽说脾气暴躁一些,却也是直来直往的性子,这点更是让阿洛觉得可以亲近。

作为墨九,林子昂倒是看出这个少年一门心思全放在练功上,阿洛功夫不错,与他不相上下。两人常常切磋,也能学到不少东西,相信这也是他们二人常混在一起最主要的原因。

**********

寒来暑往,一转眼,阮彤在暗影门已经过了将近一年。时间虽然不长,可她的成长却达到了一次飞跃,当然这种成长可不仅仅是身高。

“嗯,你现在出招倒是有模有样了。”阿洛摸着光洁的下巴,故作深沉地说道。

阮彤正有几分得意,另一面却传来极其不和谐的声音,

“那是我教的好,否则就凭这么个小笨蛋,再过十年也达不到这种程度!”墨九懒洋洋地靠着树干,抱着手臂挑眉说道,丝毫不在意两人瞬间难看的脸。

阿洛拦下正要发作的阮彤,哧地一笑,

“你除了教她如何挖苦人,还能教什么?”

“喂,你小子是不是要讨打?”

“打就打,谁怕你!若不是顾忌元元的面子,本天才早就把你拆了扔山里喂狼了!”说起气人的话,阿洛并不输给墨九。

“你这臭小子!”

说着说着,两人果然打了起来……

阮彤无奈地扶额,这两人从年头打到年尾,竟然一点也不腻歪。每每都是话不投机,当场动手,而导火索一般都是自己。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免费观看比武大赛,从某种程度来说,这对自己的进步有着极其深远的意义。嗯,他们两个也算是好孩子了……

悠长的号角声响起,扭打在一处的两人顿时停住了动作。

阮彤向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疑惑地问道,

“这个时候吹什么号呢?”

阿洛立即收起散漫的笑,若有所思地猜测着,

“你们进暗影门已经有一年了吧,许是淘汰的时刻到了。”

两人闻言微微一怔,即刻有所察觉,脸上的表情也随之郑重。

果然,他们到达集合地点后不久,金娥就宣布了各阶考核时间。这次考核规模庞大,所有谷外的人都需要参加。而处于十阶的新人此时更为紧张,因为这是他们今后能否留在暗影门的最后一次机会。

人群散去后,玄月代替堂主青颜为整个白虎堂的人做了简要部署。她处于九阶,这次可以与其他九阶成员共同参加进阶考核,内容却与先前不同,没有提前比试下一阶的训练重点,反而只审核每个人对兵器的使用。

至于其他阶段的考核内容,玄月只说到时再做安排,看来也是想测试他们的临时应变能力。

三日后各阶段开始分别考核,选择的时间均在晚上,因而这几日晚上训练之后操练场上依旧有许多孩子练习,热热闹闹的与白天相差不多。

那些临时抱佛脚的大有人在,阮彤这会儿却完全松懈下来。通过这一年来的练习,她的基本功可以说非常扎实了,不在于这一时半刻。另外,她也应该好好歇一歇,这段时间每日早起晚睡,身体的确有些吃不消。

她低头看了看小小的手掌,虽然白皙干净,可手心上却多了一层薄薄的茧子,指腹上也满是细细的伤痕,正是练箭所致。

窗外零零碎碎地飘着雪花,远处的景物模糊不清。耳畔飘来操练场上孩子们的喊叫声,听起来兴奋激昂。她探身关上了窗户,将那落雪时的美景隔在外面,也像是将她与那个热闹的空间隔开。

她头抵着墙壁,目光满是脆弱与迷茫,喃喃地念道,

“姐姐,你现在可好……”

*************

这次考核中,十阶新人正是与她一同进来的那些孩子。阮彤选择了一个好位置,以旁观者的角度将他们的比试看了个完全。

结果还算理想,大概有一半人顺利进入九阶,看来他们通过上次的考核吸取了教训,没有像最初一样混日子;而另一半人却惨遭淘汰,即将被逐出暗影门。

那些落选者一个个垂头丧气,眼圈发红,更有些哭哭啼啼,哀求着各自的师父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阮彤冷眼瞧着,眉间轻轻皱起。她与那些人在同一个场地训练,自然能瞧见那些落选的多数都是平日里敷衍了事的家伙,这次不能通过也实属正常。毕竟没有几个人能像阿洛一样,即便整日用练功的时间睡大觉,也依旧能在这些人中称王称霸。

她见十阶的比试完毕,也就没什么心情继续看这场哭闹大戏,于是转身离去。这次她来观看不过是想瞧瞧有没有可以学到的东西,即便对方不如自己,也依旧有值得参考的东西。结果也没让她失望,进阶的人中确实有几个很厉害,虽是新人,行动却比同阶人更为敏锐,功夫也像模像样,想来日后也会有所作为。

眼前晃过淘汰者们郁闷的面孔,耳畔回响着不甘的抱怨声抽泣声,她脚步却更加坚定。一年了,新一批的孩子也快到了,那些不适合暗影门的人的确也该清一清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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