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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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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葭拉着云萝和苏梨的手,慢慢在院里走着。隐隐的,还可以听到吴氏发出的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声。

如今时间还早,云葭走出吴氏住的院落,停在院门口,脚便不愿挪动了。云萝见了,和苏梨一起拉着她走到一旁的亭子里坐下,既可以听到院里的情景,又可以看着人出来。

她们坐下没多久,云老夫人孟氏带着大夫人崔氏和二夫人孙氏也来了,见到云萝三人坐在亭子里,脸上很是疑惑,云老夫人带着孙氏一起去了院子里,让崔氏过来问问情况。

“大伯母(大舅母)。”云萝三人在见到云老夫人孟氏的时候,便站了起来,这时候看到崔氏走过来,连忙走出亭子迎了上去,乖乖行礼问好。

“嗯,别多礼了,你们怎么待在这里?”崔氏走近了,笑着开口问道。

云萝看了眼云葭,回答道,“四姐担心三伯母,但是三伯伯不让我们几个留在院子里,所以我们几个就只好出来了,又怕离得远了不知道情况,所以就在这里等着了。”

“这样呐,你们未出阁的姑娘家,的确是不适合待在里头,你们要是等不住可以先回院里,这可能还要还一会儿呢。”崔氏听了微微颔首,想了想还是劝她们先回去。

云葭不愿意走,云萝和苏梨自然是陪着,崔氏还要忙着到院里去,只好叮嘱三人累了就回去等,便也进了院里去了。

过了一刻来钟,云老夫人扶着柳妈的手出了院子,也去了云萝三人坐着的小亭子,老三媳妇离生产还早,她便想出来看看,待在里头一直紧绷着,她年纪大了,便有些累。崔氏和孙氏还有事情要忙,过来看了眼后便各自告辞离去了。

亭子周边都是柳树,柳树围绕着的地方,有一方小池塘,里边养着金鱼,在小池塘的另一端,引着一条小溪,弯弯绕绕的绕出院子里。

云萝三人本来都望着小池塘和柳树发呆,云葭紧张吴氏,眼睛不时看着院子的方向,也没有心情说话,首先发现祖母扶着柳妈的手走出来了。

她连忙站起身子,用手拉了拉身边的云萝和苏梨,低声道,“祖母过来了。”然后便走出了亭子,脸上满是期盼的快步走到云老夫人身边,云萝和苏梨回过神来,也走出了亭子。

“祖母,我娘她没事吧?”云萝和苏梨一靠近过去,便听到云葭担心的声音。

“没事的,你娘她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云老夫人慈爱的摸着云葭的脑袋,安慰道。

明明是没有什么说服力的话,云葭却像是找到了依靠,并坚信不疑。她紧紧拉着云老夫人的手,笑得非常灿烂,祖母说娘亲她会没事的,她相信祖母说的话。

云萝在一边敲着祖母脸上有些疲色,上前说道,“祖母,去亭子里坐坐吧,被累着了。”

柳妈妈早就想说了,只是四小姐在这,她不知怎么开口,此时听了云萝的话,脸上一喜,嘴里附和着,“是呀,老夫人,您刚刚不是说有些累吗,咱们去那边亭子里歇歇吧。”

云老夫人确实是有些累,便点了点头。云葭听了,脸上便是惭色,扶着云老夫人走着,脑袋却低垂了下去。

云老夫人坐在亭子里,抬眸看到云葭的模样,笑着道,“真是傻孩子。”

云葭抬头看着祖母的笑颜,撒娇耍赖起来,倒是稍稍缓和了对吴氏的担忧之情。

这一等,就从早上等到了半下午。下午的时候,从院子里出来个婆子,到亭子里将云老夫人请进了院子里,说是吴氏快要生了。这次的要生了,自不必上午的那次,云萝竖着耳朵也只是隐隐听到模糊的几句话,“……宫口开了……羊水……头快出来了……”

云萝听了,脑补出的结论是,三伯母真的要生了,连脑袋都要出来了,这孩子出来也就快了。

云萝和云葭、苏梨都是女孩子,只好在外边等着,等了快一个时辰了,还不见有人出来报喜,云萝肚里就嘀咕开了,这孩子头都要出来了,怎么这么就还没生下来,难道是难产了?想到这个可能,云萝的心便是一颤,看了眼心不在焉的云葭,还是把话咽在了肚子里。

正在云萝等得有些坐立不安的时候,院子里总算是有人出来了,是院子里服侍的一个小丫头音儿,她一出院子便小跑着往亭子这边来,小脸因为跑得急,显得红扑扑的,进了亭子还来不及喘口气,云葭便站起来问道,抓着音儿的袖子就问,“音儿,我娘亲怎么样了?”

音儿抚着胸口,脸上满是喜色,断断续续道,“小姐……,夫人……夫人生了,母子……平安,是龙凤胎。”她好不容易说完了,才靠着亭子的石桌歇口气。

“这就好。”云葭听到母子平安便舒了口气,没有听清后边的话,云萝和苏梨却是听到了后边的话,知道吴氏果然生了双胞胎,而且还是龙凤胎,子女双全,这可真是件大喜事。

“四姐,我们进去看看吧。”云萝拉了把发呆的云葭,又看了看一脸喜色的苏梨,道,“三伯母生了龙凤胎呢,四姐你运气真好,一下子就又有弟弟又有妹妹了。”

“阿萝,你说什么?我有弟弟妹妹了?”云葭从愣神中回过神来,就听到云萝说的话,喜得她双手紧紧拽住云萝的胳膊,嘞的云萝龇牙咧嘴的道,“四姐,你谋杀亲妹呀。”

云葭这才发现她太用力了,连忙松开手,一脸歉意的轻轻揉着,“阿萝别怪四姐,四姐刚刚高兴坏了。”

“没事儿,我们快些进去吧,看看新出生的八弟和九妹。”云萝不在意的摆摆手,拉住云葭的手道。吴氏生的龙凤胎,按排行男孩排第八,女孩则是第九。

“嗯。”云葭用力的点头,三人说笑着走进了院里,和早上出来时的紧张不同,此时文怡苑里到处都洋溢着一股喜庆,吴氏诞下了龙凤胎,还是云家几辈都没有出过的龙凤胎,好多婆子都夸三夫人是个有福的,见到走进来的云葭三人,吉祥话更是一筐一筐的往外蹦。

云葭听得满脸笑容,来到正屋后,便听到里面传来婴儿嘹亮的哭声,她觉得心里柔软极了,想着里面正在哭得孩子,是和自己流着一样血脉的弟弟妹妹,她的心便软的不行。

掀开帘子,依稀还能感觉有些微的血腥味,云葭紧张的进了屋,便看到祖母云老夫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一旁的柳妈妈怀里也抱了个襁褓,云葭连忙凑过去,想要看看弟弟妹妹长得什么样子。

云萝和苏梨紧跟着走了进来,见到云葭凑到祖母跟前去了,也跟着走了过去。云如彬则没有看到人影,应该是到内室去看吴氏去了。

刚刚出生的孩子,说实话真看不出来好看不好看,红通通皱巴巴的,小小的一团,云葭和云萝三人都说不出口,可是围在云老夫人旁边的稳婆却张嘴就夸上了,上了天庭饱满,必是有福之人,什么八少爷瞧着就英俊不凡,九小姐一看以后就是秀外慧中的,简直是什么好话都扒拉了出来。

人都是爱听好话的,虽然都知道稳婆说的那些话都是讨巧的话,云老夫人还是很高兴,大手一挥,很是干脆的打赏了下去,稳婆这才心满意足一步三摇的离开了。

云葭看完了弟弟妹妹,觉得不好看又说不出口,又担心娘亲,便进内室看吴氏去了。云萝和苏梨不好进内室去,便留在外边围着两个孩子打转。

云萝瞧着刚刚出生的婴儿小嘴里吐着泡泡,好奇的瞪大了眼睛看,还没有睁开眼的婴儿,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咧嘴吐泡泡,饿了哭,拉了哭,抱着不舒服也是哭,怪不得哭是孩子的一大杀器,不哭不行啊,婴儿除了哭和睡,什么也不会,只有靠哭来表达下他们微弱的不满了,要不然怎么表达他们的意见呢。

被云老夫人抱着的是八少爷,现在还是哭得厉害,孟氏抱得也有些累了,便将孩子给了一旁早早候着的乳母。而待在柳妈妈怀里的九小姐则非常的乖巧,也没有哭闹,果然是女孩子家,更加安静省心呐。

柳妈妈也将孩子给了乳母,让她们抱进内室给吴氏看看,在下去喂奶。还好原先便诊出吴氏有可能怀的是双胞胎,所以乳母也是早就备好了的,不用再去找了。

“祖母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你们姐儿几个也回去歇着吧。”云老夫人扶着柳妈的手站了起来,对云萝和苏梨说道,便出了屋子。

云萝和苏梨觉得也是,便和云葭身边的绿云说了句,才离开了文怡苑。两人走到岔路口,便分开了,一个出了府外回了苏府,一个则回了自己的院子桂园。

云萝回到院子里,看到云玉璃和云玉琅竟然都在,她看了眼两人脸上的表情,便有些了然,则是在等着她告诉他们三伯母的消息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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