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谈已经开始索他是不是带坏了丹阳公主, 怎么动不动就能想到攥住人家的命脉啊。
这么做当然不是不可以,但那代价太大了。
刘谈想到这就摇了摇头说道:“单纯这么做太难了,除非你能让乌孙人将所有的牛羊都卖给你,最主要的是如果乌孙遭灾需要这些牛羊, 难道你会不交出来吗?”
丹阳公主摇头:“不行, 那名声就完了啊。”
刘谈应道:“是的, 所以这个想法先放弃吧。”
丹阳公主问道:“那哥哥让我建牧场是为了什么?”
“养羊!养那长毛羊,然那些羊毛剃下来你给我留着, 到候我派人来你这取。”
丹阳公主懵了:“羊……羊毛?那个做什么用?”
刘谈摆手说道:“这个你别管, 我现在不确定能不能行, 跟你说说不白,反正到候我跟你买, 如果能赚钱我就提高收购价格。”
丹阳公主立刻说道:“哥哥何必跟我见外?不过一点羊毛已, 哪用得着买?”
刘谈摇头:“你在大乌孙没钱傍身可不行,养羊需要很多钱的,我又不让你宰杀, 甚至短间内都无法产生经济利益,所以必须要按照一定的价格跟你收购,放心, 我现在算是不太差钱, 何况我在长安, 实在不行能找父皇母, 反是你在这一个人孤立无援, 一定要看好自的钱。”
丹阳公主用力点了点头说道:“哥哥对我好我知道,我会记住的。”
刘谈叹了口气:“我没办法让你不和亲,只能给你多一些保障了,回头我把做糖的方子给你, 酒就算了,这个东西比较重要,父皇知道了恐怕不高兴,大乌孙虽然不如大汉富庶,但应该能卖出去,到候你就是头一份,不过要记住了,一定要等站稳脚跟,确定不会被人窃走方子在做。”
丹阳公主咬着嘴唇说道:“哥哥,是不是……你们快要走了?”
刘谈沉默半晌说道:“我原本想要留到你的宫殿建好再走的,但是父皇不同意,等举行婚礼过,最多就停留半个月就要回去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将你的宫殿争取到了位比诸侯王,哎,我能做的就这些了,剩下就看你自。”
丹阳公主用力点头说道:“哥哥放心,我白的。”
刘谈顿了顿,本来他想说实在不行就派人去找陆悬,但是转念一想,陆悬没有这个务帮丹阳,何况万一让大乌孙发现丹阳跟陆悬有往来反不美。
刘谈叮嘱了丹阳句之,离开了他的帐篷,回去正好看到霍光跟江充正往他那走。
霍光见到刘谈便行礼说道:“殿下,幸不辱命。”
刘谈笑了笑:“我就知道两位一定能带来好消息,既然如此,可以吩咐下去准备继续行了。”
虽然耽误了行程,但刘谈的心情不错,只是他心情好,军须靡的心情已经糟糕透了。
现在他基本上是一出离愤怒的状态。
本来以为能够在匈奴和大汉两边对峙的候得到一点好处,结果没想到关键刻匈奴人居然这么拖腿!
匈奴公主怎么失踪的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亏了大汉人比较厚道,没有再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虽然要建宫殿,但那不过是钱财上损失一些罢了,若是对方借此觉得匈奴羞辱他们,要乌孙跟他们一起匈奴,乌孙真不知道该怎么选。
乌孙只是想在夹缝中生存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刘谈每次见到军须靡那张笑的勉强的脸就越发觉得开心。
这得意的情绪在刘彻的信到了之就立刻收了起来。
他深吸口气,抱着一定会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想法拆开了信,然就看到刘彻的确是骂他了,不过是骂他都不记得给京信,骂他心没有皇父。
骂完之又夸他运气好,因为刘谈送给刘彻的那块石头开出了一块品质不错的碧玉。
刘谈看了之整个人都愣在了那,要知道当他真的是随手捡了一块石头啊,这就直接是一块玉?西域这么富有的吗?遍地都是玉石原石?
不过,不能说是随手捡的,当他的确是仔细寻觅了半晌,找了一块最好看的石头,但那不能抹杀当他们驻扎的是一块荒无人烟的戈壁,那块石头是矮子拔将军找出来的事实。
要不是队伍正在行,刘谈都有冲动再出去找一块石头了。
实际上无论是谁都没想到那块石头居然能开出玉石,这事儿比较巧,刘彻拿到石头把玩之知道刘谈没给陈阿娇信,他就拿着石头去了椒房殿。
表面上是分享儿子的信,但是单纯看成他去炫耀不是不行。
陈阿娇看到之自然心中不平,然输人不输阵,直接嘲讽刘彻要不要把石头绑起来挂在脖子上,甚至她让大长秋去找一条璎珞来,免得绳子不够好看,陛下不喜欢。
巧了,大长秋在犯事儿被施以宫刑之就是专门倒卖玉石的,在看原石方面有一些经验,刘谈送过来的这块石头在他眼乎算得上是露玉了,一眼就能看出来都不需要经验。
刘彻知晓之立刻让人将石头解开,果然在面发现了翠绿翠绿的玉石。
于是刘彻加高兴,陈阿娇……陈阿娇则是加不高兴,然陈阿娇就给刘谈了封信。
刘谈:……
这让他上哪儿再去找第二块玉石原石啊?且要跟原来品质差不多的,可问题是他哪儿知道原来那块是什么品质?
刘谈一之间一个头两个大,只能继续先看刘彻的信。
结果说完这件事情之,刘彻就在最结尾问了句:“朕观你所用之纸色泽洁白,光滑柔顺,是哪来的?”
刘谈看到之一边泪流满面心说你终于注意到纸的变化了,一边纳闷,匈奴那边要求应外合啊,刘彻都没点反应吗?
他一边纳闷一边将信收起来,准备等找到下一个漂亮石头或者其他东西的候再,嗯,那候不仅要漂亮要双份,人生啊……真是艰难。
刘谈刚把信收好,就看到霍光从外面走来。
刘谈看到他便说道:“奇怪,匈奴之事父皇居然什么都没说。”
霍光说道:“陛下已命公孙敖在塞外建受降城,此事应该暂不用我们管。”
刘谈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霍光说道:“邸报有,陛下没有告诉殿下吗?”
刘谈看着手上的信差点流下眼泪,他现在没有自的府邸又没有参与政事,自然是没有邸报的,所以这事情应该是刘彻在信直接告诉他。
结果刘彻竟然什么都没说,这是个意啊?就这么不相信他吗?
霍光显然猜到了什么清轻咳一声说道:“马上就要到赤谷城了,殿下是不要再管那些,将心放到正事上吧。”
刘谈:??????
他现在做的事情哪不算正事了?
实际上他做的事情在霍光眼都属于搞事的范畴。
既然刘彻已经接手匈奴内部事情,那刘谈自然要将心放到即将举办的婚礼上来。
在到达赤谷城的候,猎骄靡派了大禄亲自迎接,这个官职换算成大汉的话就是丞相,算是有诚意了。
刘谈再一次骑上了他的小白马,在入城的候他首先扫了一眼赤谷城,又看了看两旁正在围观的百姓。
说实话,赤谷城建设的可以,但是比起大气繁华的长安那就差远了,道路狭窄房屋矮小,甚至好多都是毛毡房,一国都城如此,难怪乌孙会当墙头草。
刘谈一行人到了驿馆之,大禄对着刘谈笑道:“殿下请看,这是专门为殿下和公主修建的驿馆,希望殿下和公主宾至如归。”
刘谈看了一眼,发现这座驿馆盖得的确行,且看得出努力往大汉的风格凑,就是凑的不太像,看起来怪模怪的,挺有意。
刘谈笑了笑说道:“大禄有心了。”
一行人入了驿馆,丹阳公主是直接把车驾到了院落门口,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脸,甚至在大禄设宴的候只是让人将菜品送到公主房间。
席间一行人谈到了婚礼,按照乌孙的习俗定在了七日之。
然就开始对婚礼流程各扯皮。
不得不说,乌孙的婚礼流程跟大汉基本上是完全不一,甚至很多习俗让霍光他们接受不能,直接就在宴席上开始跟大禄扯皮这方面的事情。
刘谈一直在旁边吃吃喝喝不怎么说话,实际上在他看来乌孙的婚礼流程算不上过分,他们不至于在这方面给大汉难堪,至于为什么这么坚持大概就是秉持着一你们都把公主送过来了,到了我们地头,那自然就是听我们的。
女方千迢迢送亲到男方家,的确容易让这边有优越感。
所以霍光坚持的不是婚礼是大汉的脸面,刘谈在这方面了解不多,他只需要在最恰当的候出场就是了。
眼见大禄跟霍光两个人越说越是针锋相对,一旁同没怎么说话的军须靡忽然开口说道:“大汉这边是五殿下做主吧?五殿下意下如何?”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刘谈,刘谈此正跟一块不太好咬的羊肉较劲,听到军须靡的话只能匆匆将羊肉囫囵咽下去,差点把他噎个半死。
刘谈顿怒从心头起,抬眼看向军须靡冷冷说道:“我们能来能走。”
军须靡:……
他就不该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