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本来应该是核桃状的脑扇叶，却变成了蝴蝶翅膀的形状。
无论如何，这都和一般人的大脑形状不一样。
两个白点穿插在大脑中间，那是两只寄生虫……
宫洺川立刻合上胶片，把胶片扔到地上，浑身都在颤抖。
影剑气胶片，小心翼翼道：“少爷……不管怎么样，您都还活着……只要活着，总比死了好……”
“胶片收起来……不许给任何人看……尤其是少夫人。”
宫洺川话毕，便下了楼。
……
睡到半夜，乐悠悠镇静剂的药力减轻，她醒了过来。
可是心底依旧沉重的厉害。
她下了楼，宫洺川正坐在客厅沙发上，似乎是半宿未睡，眼底都是红血丝。
她真想把发生的一切都当做噩梦。
醒过来，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
可是宫洺川忽然瞥向她：“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或者，你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乐悠悠实在忍不住了。
她即便可能会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宫洺川，你告诉我，你现在身体是不是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你是不是已经变成了……蝶人……”
这些话问出来，她心底很是轻松。
她目不转睛地睇着他，希望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答案。
宫洺川沉默许久，道：“自从从古墓里被银发夫人救出来……我就一直抗拒变成蝶人……可是我也不知道我如今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抬头看向乐悠悠：“不知道是我的大脑控制了蝴蝶菌株，还是蝴蝶菌株控制了我的大脑……不知道我是死了，还是活着……我的蝴蝶菌株和银发夫人的不一样，我的是人造的菌株，是我曾祖植入我身体里的……从小长就在我的身体里，有着和我一样的记忆，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所以，我已经分不清楚，控制我身体的是我自己的大脑还是菌株……”
乐悠悠一步一步后退，脸上骤然恐惧。
看来，霍至谦没有骗她。
他的身体真的发生了变化。
他真的不是宫洺川了么？
她的心脏骤然一痛。
如果他不是宫洺川，那么这么些日子以来，跟她日夜纠缠的男人是谁？是菌株？
那她还为他生下了果果……别告诉她，果果是她和异类生的孩子……
“蝶人的大脑在脑壳中萎缩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蝴蝶菌株，控制神经中枢系统和身体。而我的大脑并没有在脑壳里消失，反而和蝴蝶菌株融合起来了，变成了蝴蝶形状……”宫洺川道：“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变成了蝶人……”
他抬起头看着乐悠悠，神情多了一丝痛苦，一丝困惑：“我到底是谁？”
忽然，一个冷测测的声音从乐悠悠身后传来：“宫洺川，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悠悠感觉一道冷风从身后袭过来，她还未来得及躲避，便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扼住了喉咙。
这个劫持她的男人，究竟是谁？听着声音，有些像是宫嬴宇。
也只有他那么无法无天，凭借被基因改造过的刀枪不入身体，敢闯入层层保镖包围着的宫家。
宫洺川站得远，想过来救乐悠悠已经来不及。
他稍微镇定了下，道：“大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