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的可能,毕竟,我是在昨晚见过他之后菜开始做梦的!"
白浅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将她怀疑虞染在她身上做了手脚的事情告诉苏瑶。
"现在事情还没有得到最终确定,咱们下这样的决定未免为时过早!"苏瑶张口,想要安慰白浅。
"苏瑶,你安慰人的技术依旧这么拙劣!"白浅扬眉苦笑。"这样的话或许安慰别人有效,对我,却是丝毫没有用处的!"她和苏瑶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敏锐,苏瑶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呢。
虽然拙劣,白浅却依旧感激。
"既然你都清楚,为何还要大张旗鼓的选人,还要待在军营这个距离他很近的地方呢?"
"师傅常说,不入虎焉得虎子,若他当真掌握了我们那么多的秘密,那么,不管咱们逃到哪里其实都是一样的,还不如直接待在他的眼皮底下,这样或许能够让他放心!"
"你就是胆子太大了!"苏瑶无奈。
"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我啊!"很多事情,想清楚之后反而没有那么纠结,将压在心里的事情说出之后,白浅反而变得从容了很多。
她一直相信,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最主要的是,她的命运,是掌握在她自己手里的,她没同意,谁敢妄自动手?
"噗哧!"苏瑶也被她感染,这就是白浅的魅力,总是在不自觉之中将人的情绪潜移默化的转变。
君颜,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勇敢的跟白浅说爱呢?
"啊音,君颜有没有说过,他喜欢你?"
"嗯,有!"没有一丝迟疑,但难免会有些害羞。
"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白浅反驳。
"好了,你为什么会这样我一点也不好奇,你只要告诉我,君颜是怎么表白的就好!"
"呃,这个..."白浅想了想,觉得这种事情确实可以说给苏瑶听听,毕竟她经历过,能够给她一些建议也是不错的!
"啊,这样,嗯?哈哈!"于是,白浅压低声音,直接凑近苏瑶,低声念叨了起来,苏瑶脸上的表情变化非常明显。
待白浅说完,苏瑶垂着自己的双腿哈哈大笑起来。
丝毫没有一点点千金大小姐的模样。
白浅像个小媳妇一般,安静的坐在一旁等她笑完。
"啊音,我问你,你喜欢君颜么?"
"什么叫喜欢?"白浅眨眼,那些事情她只觉得尴尬,并不觉得好笑,此刻听到苏瑶这么问,便是彻底的愣了。
"呐,就像现在,你看不见君颜,会不会想他?"白浅摇头。除了苏瑶,除了师傅,除了养父养了母,她从未想念过任何人。
"那,听到君颜说甜言蜜语,或者是看到他对你有反应的时候,你会不会也有同样的反应!"白浅眨眼,什么叫做同样的反应,像君颜那样不正经的反应么,她怎么可能有?虽然之前想过自己和君颜同住一个屋檐下可能会引发一些不好的事情,她有可能会控制不住吃了君颜,但那毕竟只是自己一时间的念头罢了,她不会真的那么做。
于是,她接着摇头。
"那,就比如看到君颜受伤,你会不会觉得难过,担心,或者害怕?"苏瑶拧眉,白浅怎么可以这么迟钝呢。
白浅也跟着拧眉,之前君颜和她打架掉下马的时候她是觉得很愧疚的,那不是就是担心呢?
如果是的话,那么她有,于是,她乖乖点头。
苏瑶终于看见了黎明,继续循循善诱。
"那么,如果君颜现在说他想纳妾,你会不会直接跟他翻脸,会不会生气呢?"
"不会啊!"之前在看到君颜第一次有特殊反应的时候,她甚至还提议君颜上妓院呢。
苏瑶无语,直接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心里只觉得无比的挫败,就在刚刚,她还以为就要看见黎明,却在瞬间被打回了原型,这简直就是...
不过,最可怜的还是君颜了,难得爱一次,却爱上了一根木头。
"阿音,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君颜么?"良久,苏瑶看着眉头紧皱,像是在认真思考的白浅,沉声问道。
"不在乎!"白浅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不曾看见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君颜本是不想来的,奈何两人谈的时间太久,眼看已经到了晚饭时间,选拔也已经有了一些新的进展,便亲自过来叫她,却不想,居然听见了这样令人难过的消息。
"苏瑶,你应该知道的,我在乎的人,从来只有那么几个,我不知道将来君颜会不会成为我在乎的人,但是最起码现在还不是!"
知道她没有说谎,苏瑶便不在多问。
"夫人,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凌楠刚刚换了装备过来,看到白浅和苏瑶,有些惊讶。
"嗯?"
"将军刚刚不是说过来叫您过去用膳么,怎么,难道他没来?"闻言,两人一惊,难不成刚刚君颜不止已经来了,还听到两人之间的谈话了么?
白浅微微皱眉,总觉得这不会是一个好消息。
"将军在哪儿?"苏瑶暗自责怪自己多嘴,若是她不问,君颜就根本听不到这样的事情了,而白浅担心的,是之前的话,君颜到底听去了多少。到底是君颜武功太高还是她的警觉性降低了呢?
"他什么时候来的?"这话基本是和苏瑶同时问出的,凌楠微微一愣,从她们的表情表情看上去,将军确实没有来过。
"就在我前面一会儿,此刻应该去饭厅了吧!"
虽然没有弄清楚具体的情况,但是凌楠还是一一回答了她们的问题。
闻言,苏瑶心里一个咯噔,暗道不好,这两人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基础,这会儿在听到这样的话,恐怕会闹矛盾。
"那走吧!"白浅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听到前面的就好,或许潜意识里,她也不想和君颜成为敌人吧。
饭厅,君颜已经径自吃了起来,只是看着面前的食物,突然觉得没有了胃口。
白浅刚刚不经思考的话一遍遍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我不在乎他,我真的不在乎他...
这似乎已经变成了一道魔音,震得他头皮发麻,连带着整个心情都不好了。
"君颜,你怎么先吃了!"正在这时,白浅和苏瑶牵手进来。
"嗯!"从鼻孔里边闷声出气,君颜此刻真的好烦躁,他多么不想看见白浅。
因为仿似只要看见她,便会时刻提醒着自己有多么的愚蠢。
皇兄说感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可是在他们两人之间,从来都只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额..."白浅挑眉,感觉好像是君颜生气了,但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生气,随即,便懒得多管,自己盛了汤小口喝着,还不忘记时不时给苏瑶盛菜,她的手不方便,苏瑶便不准她用筷子,直接换成了勺,吃的不方便苏瑶甚至还动手喂,两人有说有笑,看上去极为融洽,只有君颜,一个人占据了桌子的一半,但是看上去就像是多余的一般。
"啪!"这饭真的是没法继续吃了,君颜气恼,直接丢下手里的筷子,二话不说便直接离开,剩下两人面面相视。
"他怎么了?"白浅不解,这人怎么这么小孩子气呢,吃个饭至于发这么大火么。
"你呀!"苏瑶叹气,却也明白白浅若是不经历事情自己去感受的话,是不可能懂得这其中关键的,便也不在多说,随意吃了一些便吩咐白浅一个人要多加小心之后便离去了。
夜幕降临,天空中繁星点点,白浅和君颜讨论完接下来的计划之后便一阵无话,良久之后,君颜终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起身朝外走去。
"君颜,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用不着你管!"这话无比的冷酷,也丝毫不多做解释,君颜说完直接离开。
"我才懒得管!"话虽这么说,白浅却突然觉得鼻头发酸,眼睛里涩的,像是有一些情绪已经开始滋生,她甚至感觉到有一丝的委屈。
这段时间两人一直住在一个房间,很多时候还会同塌而眠,白浅已经将这个事情当成了一种习惯,甚至因为有君颜睡在身侧,她会睡得很安心,可是今天,君颜不知道为什么就发火,从吃饭到刚才一直不给她好脸色看,她真的不懂,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白浅趴在桌子上,整个身子变得懒懒的,手心处传来钻心的疼,她拧眉,不了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小心翼翼的将布条打开,才发现那道深不见底的伤口此刻已经有些腐烂,新长出的肉和布条完全粘在了一起,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突然想起,今天忙了一天忘记换药了,并且,她之后还去了一趟训练场,因为士兵的做法不规范和不会操作等等原因,自己又做了亲自示范,而伤口上长新肉本就是很快的事情,因此才会这样。
现在,要么就是直接把腐肉直接切除,要么就是去找虞染处理,可是很显然,白浅并不想去找他,而这军队里,这样的伤口一般的大夫根本就处理不了。
白浅低咒一声,真特么一个落后的古代啊。
傍晚苏瑶在的时候也忘记叫她帮忙切除了,不然以她快准狠的手法,肯定能帮她减轻很多的痛苦。
白浅看了一眼外边,夜色已经很浓了,冬天又很冷,君颜他,是去哪儿了。
可是,这个念头只是在心里微微一动便被忘记得一干二净,因为手心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她,必须快一点切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