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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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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如子夜的瞳眸暗藏魔力,令人一望即忍不住投入全副心魂,冷彤几乎要迷失在男人刻意营造的迷幻氛围,她微咬下唇,无意识的向后倒退几步。

“你是谁?”她想摘下他脸上的面具。

冷彤实在孤陋寡闻,她竟然不晓得他是迷离夜俱乐部的股东之一,他在此拥有一间豪华套房,可以为所欲为,事实上,冷螭也是这里的常客。

左岩军一步一步逼近她,唇角兴味的挑起,逼得直到她无路可退,伸长手把她置于阳刚的体魄和壁炉之间。

熊熊的烈火烧烫了她的背脊,冷彤渐感到刺烫的挺直腰杆,柔软的前胸微微碰触到钢铁般的胸膛,瞬间男人淡淡的古龙水味,熏得她满心迷茫,脸蛋嫣红似火。

左岩军俯视她,因两胸的碰触而蹙紧浓眉,这冷彤也太不象话,自以为有几分姿色就想男人,她是有一副傲人的胸围没错,但还不足以令他马上血脉偾张、兴致高昂,他顶多呼吸急了一点、喉头干了一点、心跳快了一点、身体热了一点,就这样而已,她还真以为自己倾国倾城、男人都抵抗不了她致命的吸引力。

冷彤一颗芳心怦然,仰首看着他,又长又鬈的睫毛不断扇着,粉颊漾出醉人的酡红。“你是谁?”她的声音细如蚊蚋,坚定地重复,她好想好想看看他的脸,那将是何等俊朗迷人……

他不能否认冷彤真的很美,的肤脂,优美的脸蛋,精雕细琢的五官,墨黑如丝的长发,令他无法轻忽她的动人,尤其现在她颊上的红云与眸里的光彩,皆引得男人为之痴狂。

他举起了搁置在壁炉上的酒杯,他决定不能让冷彤太过清醒,向她做了一个举杯的姿势后,左岩军笑睨着她一仰而尽,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偏过头去,的唇线密密贴合她的,将口中的伏特加灌进她的嘴里。

冷彤愣了一下,的酒液烧灼她的咽喉,她猛然的推开他,难受的呛咳着。

咳死她最好,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随随便便就赴陌生男人的约!左岩军似笑非笑的瞅着她,随手拿起酒瓶再灌一口酒,强硬地搂住她的纤腰,扳紧她尖细的下颚,辛辣的伏特加酒再度强灌进她的口内。

冷彤使尽力气挣扎着,但是男人的铁臂牢牢圈住她的腰际,娉婷的身子被他紧锁在怀中,伏特加在她喉中窜烧,在两唇分离的空隙她咳出泪来。

左岩军丝毫不放松,他喜欢看这女人受制于他的模样,他一口接一口,强把烈酒灌进她嘴里,直到酒瓶见底他才罢休。

冷彤头昏脑胀地呛咳,娇躯无力地贴靠他,两条藕臂紧扣住他的肩,浓烈的酒精在她体内作祟,她已站不住脚。“为……为什么……”他想干什么?

左岩军漂亮的剑眉挑得老高,俊逸的嘴角也挑得老高,他低头欣赏自己的杰作,那呛出泪的红眼与痛苦纠结的五官,都教他快意的移不开视线,哈哈哈,冷彤啊冷彤,你也有被我牵制的一天!

“老天……”她难受的叫道,在酒液的润泽下越发红亮,摇摇欲坠的身子紧紧攀扶住他,酒精已开始作用,体温缓缓的上扬。

毫无间隙的相贴令他僵硬起来,左岩军暗暗察觉不妙,他伸出手想推开紧倚在胸前的头颅,但是就在手掌触到她滑热的时,莫名的情感往他脑门重重一袭,麻痹了他的神经,瞬间他俯下头来,在他有意识时,他已经分不开胶着的两唇。

他闭上眼吻着她,湿热的软舌游移在她的齿舌之间,这次他不再喂她酒,恣意汲取她口中的蜜汁,这女人的唇看起来很美,没想到吻起来的感觉更美,他简直快要忘了她是冷彤,简直要撩高她的裙摆,品尝她另一处**蚀骨的甜液。

冷彤昏昏然的承接他的吻,分不清楚酒精作祟还是男人的吻令她迷惑,只觉得他的唇熨烫着她的,他的手燎烧着她,她从未被男人如此狂野的掠取过,但她丝毫不讨厌他的碰触,反而觉得封闭已久的心扉被他轻易地叩开,仿佛是注定的,她不愿抗拒也无力抗拒,缘分到了的时候,推拒无用,而且……何需推拒!

他的身体在发烫,情动的体热节节高扬,他吻过很多女人,但没一个能让他感到如此渴望,光一个吻就足以焚毁他所有的思想,彻底燃烧他的灵魂,冷彤的唇被施了咒,而他正着了魔似的缠恋她的唇舌。

不行,任何女人他都可以碰,就是不能碰冷彤!左岩军瞬间抓回理智,急急收回罩在她胸上的掌,他推开她,极力压抑着勃发的,急速喘气,倒退了好几步。

冷彤虚软的跌坐在地毯上,心脏在胸腔内猛然撞击,她惶惑的喘着气,瞳孔失焦地眨着。

搞什么鬼,他今晚是来教训冷彤,不是来与她欢爱的,怎么这副躯壳竟不听大脑控制,自顾自的随着游走,他不是一向对自己的自制力相当有自信的吗,怎么这回他竟然失控地迷恋她的唇,甚至……渴望她的身子?左岩军不悦的低视她,俊逸的脸庞罩上陰郁的神色。

这个女人唾弃他、鄙视他、极端厌恶他,他干嘛还那么犯贱的受她吸引?!左岩军真的是打从心底看不起自己了。

不,这不是他的错,要怪就怪眼前这个没有原则,贸然允约的随便女人!今晚换作是别的男人,早就霸王硬上弓,哪像他那么有君子风度只想给她一个小小的警告。左岩军恼怒的瞪视她,不满她在火光照耀下的脸蛋更显娇艳动人,那半掩的星眸、嫣红的香唇,尤其是她醉酒的娇懒,分明是想引他犯下滔天大罪的邪恶邀约,他才不会轻易上当。左岩军一向善待自己,不习惯做贱自己,冷彤没那能耐令他打破惯例,他轻鄙的嗤笑一声。

“告诉我……你的名字。”即使在醉意朦胧下,她还是没有放弃了解他的。

对!他今晚是来整冷彤的,惩罚一个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深陷爱情不可自拔,然后再一脚狠狠的踹开她。当然,他是不会那么狠啦,好歹也看在冷刚的份上,小小教训她一下就好,教她不要再自以为高人一等。

“影子是不存在的。”他刻意压低声音,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既然不存在,何来名字?”就是要整得她心神恍惚,反正他已不打算再戴面具出现在她面前,干脆让她遗憾一辈子。

冷彤醉眼迷蒙地盯着眼前戴着面罩的男人,他冷冷远远的站着,壁炉温热的红光照不到他,她看不清他,男人站在黑暗中,连影子都没有,仿佛他本身真是道黑影,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不!不是这样的——”她微弱的抗议着,红肿的还提醒着他的碰触,那个吻是如此真实,已深深烙印在她心上了,他怎会不存在?

“把它当成是一场梦吧。”依人类的弱点来看,人们听到这句话往往会越不甘心,越不想放手,明明发生过这档事,怎能教人心甘情愿收手。左岩军眯眼低视,他就是要让她心里一辈子存有这个憾恨。

“不……”的冷彤已昏然欲睡,他怎能在她的心沦陷时,如此残忍的告诉她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哭吧,哭吧,女人在梦碎时都会流几滴眼泪,而他从没看冷彤哭过,他倒挺感兴趣,左岩军实在很想看看心高气傲的冷彤为他潸然落泪的模样,一定很过瘾。

“不……不是梦……”冷彤的身子软软地倒在地毯上,眼皮越来越重,嘴里仍喃喃的呓语。

这女人连醉了还这么有个性,连眼泪都不屑给他看!左岩军一肚子火地走向她,半跪在她的身旁,伸手抬起她火红的脸蛋。

妈的,这女人睡着了!冷彤还真不是普通女人,脸上不是斑斑泪痕而是丝丝红晕,她竟然连哭都不屑为他哭!左岩军狠狠的甩下她的头,只听她嘤咛一声并不做任何反抗,心里更呕。

很好,这女人无时无刻都在激怒他,左岩军就等着看她清醒过后的懊恼,他拭目以待。

整整一个星期了,在迷离夜发生的一切的确扑朔迷离。

期末考在即,商朵葵与陆小-一同在冷彤房里温书。

冷彤根本静不下心来,这七天以来,她满脑子都是烈酒、亲吻与“影子”,无视眼前两个埋头苦读、振笔疾书的好友,她把脸埋在厚厚的德文书本上,叹了一口气。

又来了!商朵葵闻声与陆小-皱眉相视,自一个礼拜前,她们两人千辛万苦把醉瘫了的冷彤抬回家时,她整个人都反常起来,变得神经兮兮的,一天到晚哀声叹气。

“彤,拜托你别再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好不好?你的成绩肯定过关,但我的恐怕会直逼被当边缘,求你不要再打击我的士气,让我做最后努力好不好?”商朵葵可怜的乞求。

冷彤置若罔闻,这几天她对任何事,对任何人都提不起劲,心头即使郁闷沉重,脑海又存有一丝期待,整个人烦躁莫名,不知该如何抒发体内躁郁,只能一再叹气。

“高材生,你是早就凉凉地等毕业后留德,但我可能会面临重修的厄运,求你别再以叹息声突显我的不幸。”陆小-听了就心烦,烦不胜烦的抓抓头。

冷彤又幽怨的叹了一口气,垂下眼睑避开她们杀人的凶狠目光,没办法,她就是克制不了呀,她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个自称为影子的神秘男人,和那个至今想起仍令她脸红心跳的热吻。冷彤实在难以抑止心神,生平头一回对男人如此的痴狂,爱情的幼苗以惊人的速度成长,何时深种?何时茁壮?根本不在她的掌握之中。

但是,相思欲寄无从寄,画个圈儿替……她的相思泛滥成灾,也不知该寄予谁?

“谁教你每次遇到影子都醉得一塌糊涂,当然没办法问出个所以然来。”商朵葵边摇笔杆边道。

“活该你失魂落魄,那两次单独相处的大好机会,冷小姐你竟然都醉得不省人事,白白放那个好男人溜走,因贪杯而错失良机,活该!”陆小-越想越扼腕,仿佛自己是当事人般后悔莫及。

第一回是她自己藉酒浇愁,罪有应得,但……但是第二次是他强行将她灌醉的呀!一思及此,冷彤又忍不住忆起男人以唇喂酒的霸道模样,狂肆邪气的引人心折,震得她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也许你酒品极差,吓跑了人。”商朵葵咬着笔盖猜想道。“不然当晚怎么会是迷离夜的服务生把醉死了的你硬塞进我们怀中,影子肯定被你的酒后失态骇到……”

“这么说……他不愿意再与我见面?”冷彤讶异莫名又提心吊胆地捉紧两位好友的手,惴惴不安的问。她的酒品真有那么差吗?呜……老天,酒是害人之物,穿肠毒药,她发誓从今天起滴酒不沾,以免再被酒耽误她终身大事。

“天晓得?”陆小-把她的疑问丢给上帝,而后又落井下石。“如果是我也不会,谁会喜欢一个每次见面都沉溺在酒精的女人?”

“但是我……想……”冷彤咬咬下唇,欲言又止。

“想见他去迷离夜找他不就得了。”商朵葵一眼就看穿好友的心思。

“可我连他是谁、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这样从何找起啊!”冷彤从未如此迫切渴望地想见一个男人,那道身影盘踞在她的心头不放,有时甚至因过分的相思而揪痛胸口,她真的好恨自己因酒误事。

“我看你还是别妄想出国前能留下什么美好难忘的恋爱回忆,等去德国再发展一段异国恋曲吧!”陆小-要她正视现实的说。

冷彤的心一沉,一想到也许再也见不到那自称为影子的神秘男子一面,灿亮的瞳眸顿时失色,无半点灵动的生气,心情晦涩一片。

突然间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无礼地打开,一道娇弱的身影如旋风般卷了进来。

“二姊——”冷-红扑扑的小脸挂着几滴晶亮的泪珠,她抖着唇开口:“岩……岩军大哥真的会……会变成咱们的……姊夫……”方才左明津来访,提及独子的亲事,正好教她听见。

她的心情够糟了,小妹还拿那个垃圾来搅和,冷彤又烦又气的揪眉道:“那又如何?”冷螭愚昧至极地把条臭蛆当蛟龙,她们总不是同个母亲所生,智商与品味自然有差。“我永远也不会把那口臭痰当咱们冷家的一分子。”

“哇!彤,你真脏。”商朵葵很少看到冷彤破口大骂的凶悍样,看来“那口痰”铁定就是她视为肉中刺、眼中钉的纨裤子弟——左岩军!

“二姊,怎么办?岩军大哥真的要娶大姊……”少女心碎幻灭的泪水不断泉涌,“我……我不要!大姊配不上他,我……”她也好想成为岩军大哥的新娘,但不久后,这遥不可及的美梦即将被残忍地捏碎,顺道也粉碎了她敏感脆弱的心。

幻灭是成长的开始,让——早日死心,不再身陷泥沼而不可自拔。“——,管他娶谁,他不值得你这样哭泣,你应该抹干泪水,仰天长笑,庆幸自己不是冷螭那个倒霉的愚蠢女人。”冷彤实在不想这样说自己的大姊,但是只要和左岩军扯上关系,尤其是这种纠缠不清的男女关系,她就抑止不了满腔的怒气。

“彤,你真是被个人的憎恶蒙蔽一切,你把左岩军当仇人,但——和你不一样,她迷恋他迷恋得紧,你就别再打击她那颗失恋受创的心了!”陆小-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凑到她耳畔小声说。

白痴也看得出她失恋,冷彤怎会不知道。“——,不如咱们趁他俩举行婚礼仪式前,飞去欧洲一游如何?至少看不见一大堆教人心烦的人事物,心情自然好,而且欧洲美丽的景色,定教你玩得乐不思蜀,触目所及皆是令人心旷神怡,保证你流连忘返,一切烦恼与不愉快尽被抛在脑后。”冷彤拉下好友的手,绽放迷人的笑靥诱哄着。

“我不想去欧洲,只想……只想……破坏他们的婚礼。”冷-心痛的哽咽,梦想破灭对一个怀春少女来说是多么残忍,她最喜欢的岩军大哥竟然要娶别的女人为妻,对方还是她的姊姊!教她情何以堪。

这样她更要去恭喜冷螭得偿宿愿。“——,别说傻话,不久后你会发现今日的伤心哭泣有多么愚痴。”——被“细菌”污染得太深了,她得乘机洗净小妹那颗受污染的心。

“彤,将心比心,如果影子将变成你的姊夫——”商朵葵太了解好友只要一提到左岩军,铁定被仇恨蒙蔽了心智,虽然她一直不晓得冷彤何时与他结下的仇。

冷彤闻言匆匆打断她,“别拿影子跟那种人相提并论!”她什么不好比,偏拿她最喜欢与最讨厌的人相比,气人!

“我是没亲眼见过左岩军,但平常从报章杂志看到他,他俊帅挺拔的外表,沉稳的气度,那风度气势一点也不输给影子呢。”陆小-不怕死地触碰她的禁忌。

一双美眸已凝聚风暴。“所以我说他全身上下唯一的优点就是——演技精湛!左岩军不去演戏实在可惜,英瑞哪日易主,我会很诚心的建议他去好莱坞发展演艺事业,铁定成为奥斯卡第一位亚洲影帝。”冷彤批评着。

“二姐,既然你那么讨厌岩军大哥,不如和我联手反对他们的婚事,免得日后岩军大哥成了咱们家一分子,惹你心烦。”冷-不如以往地抗议冷彤对他的咒骂,心里燃起一线希望,期冀利用二姊憎恶左岩军的心态,扭转乾坤,化危机为转机。

“你二姊倒是无所谓,反正她快去德国读书了。”商朵葵完全摸清冷彤的想法,同情的对冷-说。

“——,看开点,失恋是成长的开始。”陆小-以过来人的经验说。“人总要经历过这种沉重的打击,方能谈场漂亮成功的恋爱。”

“幻灭才是成长的开始吧。”商朵葵斜睨着她。

“对——来说都一样。”冷彤摸摸小妹的头,搂着她的肩,展现身为人姊的温柔。“——,认清现实吧,咱们去欧洲大玩特玩,尽兴而归后,任何脏东西再也不能在你的心镜留下污渍。”她也想借机出国散心,彻底忘记那个谜样的男人,虽然很难,但是总要做点什么来抑止澎湃的心绪吧。

冷-苦着小脸不吭声,没人懂得她的嫉恨若狂与心碎神伤,连最了解、最疼爱她的二姊也不明白,难不成真要眼睁睁的见梦中变成她的姊夫?

冷彤觉得自己很傻也很可笑,期末考完后,寒假这段期间,她常常像丢了心魂似地在黑夜的街道上游走,最后常莫名其妙地驻足在迷离夜前,宛如被下了蛊般呆呆地期待某人出现。

原本打算和同是伤心人的小妹一游欧洲,偏偏——镇日躲在房间,以免触景伤情,见人神伤,仿佛被她的悲戚感染,冷彤的心情也陷入低潮,越发不安与痛楚,终教她克制不住心里的,双脚下意识的走至一颗心遗落的所在。

第三次了!左岩军将银白色的法拉利停靠在俱乐部前,难以置信地瞠大俊目,心脏惊跳。

这是他第三次来迷离夜时见到冷彤,每次他前来巡视俱乐部的营业情形,没有一次不被伫立在对街的纤丽身影惊骇到,然后心窝会流出一滴滴淡不可闻的情液。

左岩军不悦地挑高浓眉,忿忿不平地踏出车外,右手一扬,把车钥匙扔给泊车小弟,迅速走向她。

冷彤原本只是静静地凝望对街俱乐部入口,渐渐发觉有个男人朝她就举步走来,她仔细一瞧,鄙夷的神色瞬间取代原本的期待,她心生烦厌地咬住下唇,美眸一眨也不眨地瞪视他。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左岩军低沉的声音包含浓浓的火药味,近乎指责的开口。

他投资的迷离夜的确是以上层阶级为主要消费对象,但这并不代表出入俱乐部皆是高尚绅士之流,冷刚把他二女儿保护得稍嫌过分,一点也不晓得人心险恶,尤其是权贵富豪之家不少衣冠,看到她长得还可以,难保不会起觊觎之心,蠢女人就要有自知之明,晚上不要到是非场所乱晃,上当也是活该。

冷彤平时连看都不屑看他一眼,更逞开口,她哼了一声,姿态颇高的撇过头去,两手环胸,把面前的高大身躯当隐形人。

他是看在冷刚的面子上才鸟她的,她拿什么乔啊!“冷二小姐是聋了还是哑了,没听到我在问你话,不会回答吗?”冷彤没教养又不识好歹,她对他的视若无睹与装聋作哑彻底地激怒他,向来只有他漠视女人的存在,没有女人敢对他视而不见,冲着这一点,左岩军跟她卯上了。

噪音,人渣!冷彤极厌烦地瞟他一眼,好像他全身带有爱滋病毒似的,她不悦的蹙眉啐道:“只不过是路边一只野狗乱吠,我理它干嘛。”

他使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挥拳的冲动。“我说冷二小姐该不会是在这里等什么人吧?”左岩军决定不再姑息养奸,因为一味地姑息,未见这女人收敛,反而更加嚣张跋扈,他打定主意要替天行道。

“不干你的事。”原本不打算搭理他,但是他的话却教她心脏漏跳一拍,她恼羞成怒地狠狠扫视他。

瞧她那姿态摆得比天高,左岩军眸里两簇熊熊怒火更炽,几乎要喷到她的脸上。“如果你要找迷离夜里的人,也许我能帮得上忙。”想也知道冷彤会痴痴守在俱乐部前是为了谁。左岩军是个聪明人,出入社会多年,不可能看不出冷彤心里在想什么,她辣是辣,但和他相比还是太嫩了。

“不必!”冷彤一口回绝,她死也不会去求他,谁希罕他的帮忙,而且这杂碎会真心想帮她才有鬼。

倒还挺有个性的嘛!如果她真的在乎那莫虚有的影子,“那你继续在这里傻傻的等,或许海枯石烂或世界末日那一天,良人会出现。”左岩军早已准备好冷眼笑看她的失魂落魄。

“什么良人!谁跟你说我在……在等的人是……男的!”冷彤的舌头瞬间打结,料想不到心事竟被他看穿,心里又呕又急又气,简直恨不得伸手掐死自己,更想一把扭断他的脖子。“你少管闲事,离我远一点!”

左岩军在心里发誓,他这条她眼里发臭长蛆的腐鱼,绝对要让她沾得满身腥。“是你自己拒绝未来姊夫的好意,我也不必再浪费时间陪你抬杠,我先走一步,你继续站在这里等吧,慢慢来,总有一天会让你等到的。”他知道冷彤的智商不高,但还没低到白痴程度,她还懂得衡量事情轻重,应该晓得逞强成不了事,她不会笨到浪费时间,左岩军不疾不缓的拿话激她。

“你——”冷彤内心激烈地交战,她实在不想请他帮忙,但是,那鼠辈说的有理,难不成得天天站在外面等待,只怕她成了化石,意中人还没出现……“你能让我进迷离夜找人?”

“有时你真该随冷螭出来见见世面。”她真是一只井底之蛙。“我是迷离夜的股东之一。”左岩军黑眸轻鄙地看着她,嘲弄地说。

“带我进迷离夜。”冷彤按下怒气不与他计较,强势的命令。

左岩军邪魅地微勾唇角,朝她欠欠身,在她眼前弓起手臂。“俱乐部有条不成文的规定,不准单独进场。”这条不成文的规定是他现在订的。

要她勾他的手!这是什么烂人订的烂规矩?冷彤在心里斥骂,她为什么要碰一坨屎?

他知道在她的心里正咒骂着他。“你若想进迷离夜找人就照规定来。”她要很小心,他会让她满身臭味。左岩军勉强地勾动嘴角,僵硬的声调,压抑满腔的怒火。

算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增益其所不能。冷彤勾住他的手,万般不情愿地冷着美颜,为了见心上人一面,牺牲在所难免,现在就当这只手废了,回家后再拿热水及香皂洗去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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