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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九)康祀归来(2)(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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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康祀重新踏入熟悉的康家大宅子的时候,内心却是说不出的恐慌,他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后悔得想要逃走,他不想去面对,不想去见到那些熟悉的人们眼中的悲痛忧伤,不想去听到那些让他心慌失措的消息,这着实是个不太负责任的逃避的坏习惯。而他还没走近,就听见康陵身旁的小女仆带着哭腔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心心,到底怎么回事?那些绑匪不是指定要康陵姐送赎金吗?那些人呢?王警官说在现场完全没有看到可疑人物,不知道为什么康陵姐就突然改变了路线,把车开到了相反的方向,然后呢,到底怎么回事?康陵姐就伤重住院了?警方赶到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到?”康祥有些焦虑地问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小女仆带着哭腔说道,一边紧张得低下头,心情似乎有些激动,又带着惊魂普定的惊惧不安。康祥还想再继续问下去,却被一旁的康老夫人给拦住了,只见她给了康祥一个嗔怪的眼神,想来是在小小得责备他太过冲动,有些意气用事,方寸大失了。到底是康家的当家主母,经历的也多些,此刻倒是相当淡定从容,只是慢慢走上前,握住了惊魂普定,还不停抽噎颤抖着的心心,一字一顿,带着暖入心田的温吞,淡淡地问道:“心心,你是唯一和康陵在一起,现在康陵还在医院,昏迷不醒,晓晓呢,又不知所踪,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吗?”

娇小可人的小女仆吸了吸几乎被哭得有些艰涩可怜的红彤彤的小鼻子,期期艾艾地说道:“康大小姐和我一起去的,然后,然后我们就把车开到指定的地点,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到有人来。”

“这个我知道,王警官也是一直跟着你们,我是问后来呢,后来?康陵姐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方向,还有我姐为什么会在那个土坡上晕倒?”康祥听着心心不紧不慢的叙述,许是天生的缘故,还带着点一字一顿的结巴,着急起来,真是愈加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徒劳无功,真是着实让人有些说不出的憋屈和抓狂,忍不住就提高音量,又将原本就惊吓得不轻的小丫头吓住了。顿了一会儿,才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后来,康大小姐接到一个电话,就突然上了车,改变方向,朝着郊外开去了。她似乎很紧张的样子,我问了她,她都没说呢!然后,我们就停在了那个郊外,我都给转晕了,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呢?”

“你说,是康陵姐接了电话才突然改变方向的?”康祥有些着急地确认着问道,见心心坚定地点了点头,又单手托着下巴,带着试探的语气说道:“看来是绑匪发现了警方的人,想要临时转移方位,好趁机下手。这帮人,倒是不简单啊?”

“是啊,后来,后来康大小姐开着车到了那里之后,我看到小姐接了个电话,就拿着装满赎金的箱子匆匆下了车,脸色特别难看呢。我本来是按照小姐的嘱咐,坐在车子里观察着不让可疑人接近车子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好困,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看到小姐倒在不远处的土坡上,头上还流着血,我一下就慌了神了,;连忙跑过去救小姐,其他的,什么都没注意到呢!”小丫头说完,又忍不住捂着脸痛哭了起来,而一旁的康家众人的脸色也愈加阴沉。

康夫人微微叹了口气,安抚着一旁的心心说道:“算了,这个也不能怪你。我看你从小会些拳脚功夫,为人处世又向来稳妥,遇事谨慎,知进退。想着让你陪着康陵那个丫头,总会好些,谁知道,还是出了这样的事,这些匪徒,真是太可恶了!”

“敏姨,你也别太担心了啊,这还好有个心心,不然,康陵姐也不能那么及时送到医院去啊,再说,康祥不是已经让王警官带着他的手下去那个康陵姐出事的地点地毯式搜索了吗?就那么大块地方,想来,是会有收获的。晓晓平时那么善良,对别人都那么照顾的,我想老天爷一定不会让她有事的。”一旁的郭明玉连忙上前,柔声细语地安慰着康老夫人,只是连她自己,都有些心虚不安的言不由衷,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希望晓晓可以度过这次的难关,逢凶化吉吧。她下意识地向四周看了看,突然觉得有些恍惚,似乎觉得少了些什么,迷惑地偏过脑袋,皱着眉沉思了半晌,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一旁愁眉深蹙的康祥努努嘴,有些不悦地说道:“我说这大厅怎么这么安静的,跟少了什么似的,你的吕芜呢?怎么大半天都见不到她的人啊?”

“吕芜,她好像是吃坏肚子了吧,一整天都窝在房里没出来的。我听下人说,她连午饭好像都没出来用的。”康祥被郭明玉这么猛然一问,突然有些恍惚,这么细细品味一番,在脑海中打了几个转,似乎觉得今天的吕芜确实有些反常得让人生疑,又不好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心虚地说了几句敷衍的不成体统的话,下意识地将头偏过去,却意外地看见了迎面走来的,带着一脸不可置信和痛楚难安的康祀,他似乎有些诧异,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似乎想说些什么,终究,只是艰涩而为难地喊了句“祀哥。”就什么也说不下去了。

康祀感觉他的身子瞬间僵住了,原本火急火燎的往家里赶,这会儿,却是一步都不敢轻易踏出。他好像一个软弱任性的小孩子,总是不愿意亲眼面对最为残酷的结局,仿佛只要不去面对,就可以当做一切都不存在。就可以欢天喜地的想象,此时此刻,他那娇嗔可爱的小女人,那个被他捧在心尖上的美丽女子,依旧安然无恙地乖顺地躺在自己凌乱却不乏温馨的被他调侃戏称为狗窝的软绵绵的小床上,有些疲惫地半睁着眼有些不耐烦地嘟着张嘴,对着他皱着好看的秀眉,气鼓鼓地说道:“康祀少爷!你打扰我睡觉了!打扰我睡觉的人一般下场都会很惨的!”接下来,则是挥动着她的粉拳来一段花拳绣腿,总是打着打着就成了被自己占便宜的戏码,不知不觉被自己吃干抹净,再愤怒懊恼,兼具无可奈何的小小幽怨。

“晓晓,晓晓!”康祀突然游戏神经质地自言自语般叫着小女子的爱称,却猛然觉得自己胸口一阵钻心刻骨的痛彻心扉的绝望,让他毫无招架余地。只是在原地晃了晃,就觉得眼前忽然一阵模糊,只觉得脚下突然如棉絮般,无力得一打软,就这么直愣愣得原地倒了下去,在倒下去的瞬间,耳边响起的,似乎是几声熟悉的惊呼声。

“康祀!”

“康祀少爷!”

“祀哥!”

各种声音,有男声,有女声,此起彼伏,在耳边交错着响起,带着惊诧和焦虑的情绪混杂在其中,康祀想来是太过疲惫了吧,完全没有了睁开眼睛的力量,也有些力不从心,无从分辨了。为了提前回来看自己的小女人连着将近三天不眠不休的工作,让他的困意在这一刻来了个集体大爆发。他只是有些无力地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终究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做不了,只是这般,无知无觉地睡了过去。任由眼角的眼泪肆意,随着憔悴消瘦的脸颊,一点点滑落。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康祀有一瞬间的恍惚。环顾着四周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环境,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突然变得有些不够用一般的迟钝,只是看着眼前带着关切的神色,眉眼之间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的愁云密布,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慌忙抓住坐在面前担忧得看着他的康陵的手,下意识地问道:“她呢?”

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莫名的问话,却让眼前原本因着他的清醒变得面色柔和了一些的康家大小姐的面容瞬间凝滞了,有些躲闪得移开目光,呐呐地小声说道:“那个,康祀,医生说你是疲劳过度,又受了点风寒,你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吧。”

康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连表情都仿佛僵硬了一般,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依旧喃喃自语,仿佛是一个失灵的机器一般,从始至终只是不断重复着一句话:“她呢?”只是她是谁,康祀突然有些恍惚,觉得自己好像是瞬间失忆了一般,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样的觉悟让他瞬间觉得全身都冰冷了,他突然有些惶惑,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忘了什么,忘了一些自己牢牢镌刻入心底的回忆,他有些慌张地猛然坐起身,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下一刻,却牢牢抓住一直站在一旁,神情肃穆的康祥,紧张地嘴巴抽搐,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而康祥也慌忙附上他的手,一字一顿地说道:“祀哥,你,你别太急了。晓晓也许没事,你好好休息,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好吗?”

康祀没有说话,只是带着质询的目光看着康祥,仿佛是一个求知欲旺盛的孩童,让人不忍心拒绝。康祥叹了口气,有些尴尬为难地侧过身,一点点向躺在床沿上的男子解释起来。

“晓晓,是三天前住院的时候,医院突然起了大火,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大概是匪徒那个时候,趁乱绑走的晓晓。”

“住院?”康祀似乎听到了什么关键字眼,猛然抬起头,带着犀利的眼神,一字一顿地问道:“为什么住院,晓晓怎么了?”

“呃,没有什么,就是,就是有些闹肚子吧。那天妈妈还让晓晓来家里吃饭,然后我送她回去的,路上看她好像不太舒服,就直接送她去的医院。好像,也就是急性胃肠炎吧。”康祥说这话的时候,着实有些心虚,刻意避开的脸低得愈加深沉,想来,是害怕自己此刻因着心虚而丝毫不受控制的眼珠乱转的模样给一向细心睿智的康祀看出些什么端倪出来,他这个祀哥,观察力向来惊人,康祥可不敢冒这个险,他们事先已经商量好了,绝口不提晓晓怀孕事情,若是这个时候,再让康祀知道这样一个消息,想来真是要了他这个祀哥的命了。

康祀此刻着实是心急如焚,想来也没有精力和清醒的头脑去细细品味康祥口中那半真半假的解释了,只是有些心疼难安,带着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问道:“后来呢?那些绑匪是怎么回事?”

“他们隔天寄过来一段录像,是晓晓被绑住手脚,关在一个小木屋里的,然后,还向我们索要一千万的赎金,我们不敢耽误,就立刻去了银行取钱。我们不敢大张旗鼓的报警,我就让我的警察局的好朋友,正好也是负责这个绑架案的王警官亲自帮手。只是绑匪每次和我们联系,都是用的手提电话,又用了变声器,而且歹徒相当狡猾,每次通话的时间都掐得很准,都是在我们差点能找到地点的时候就中断了,电话里面又很安静,几乎查不到什么有指向性的背景参照物,所以,一时就中断了线索。只是按照绑匪的指示交易。不过绑匪很奇怪,交易之前,临时要求将送赎金的人改成康陵,我想,大概是看她弱女子,好对付吧。我妈不放心,还让那个学过点跆拳道的心心跟着她,你刚刚也听到了,康陵根据他们的嘱咐开着装着赎金的箱子的车子,还没到指定的地点,车子就抛锚了,中途停了一下,还给那些人骂得要死呢,之后康陵姐就突然改变路线,甩开了所有警方的车子,猛然加速,开到了那个郊外的土坡上,想来是绑匪在电话里要求她这么做的吧?这帮匪徒,倒也不是酒囊饭袋的废物。”

“后来呢?”康祀听着突然有些慌神,着急地问道,脸色也瞬间阴郁得更加明显,让人几乎不忍看过去。

“后来的事,我们也不是十分清楚,康陵姐现在脑部受了伤,还躺在医院里,不过我们至少缩短了绑匪的查找范围,王警官已经在搜查那附近了,祀哥,你千万,千万别太担心了啊!”康祥着实是有些心虚,不敢把那些绑匪说过的狠决的让人心惊胆寒的话说给康祀听,只是一遍遍安慰着,说着诸如吉人天相,晓晓一定会没事的之类的绵软无力的,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鬼话。

他的心头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绞痛着,他的心疼,他的担忧,他的后悔万分,想来,并不逊康祀半分一毫吧。他只要想到晓晓可能遭遇的一切,想着,想着她蜷缩着瘦小的身子,被绑缚在阴森简陋的木屋里,她还怀着孩子,她老是恶心,吃不下东西,那些人,他们会伤害她吗?她害怕的时候,会不会嘴里惊呼着,惊呼着,眼前这个人的名字?康祥突然就从漫无边际的冥想中回归了现实,有些沮丧,又有淡淡的苦涩,下一秒,则是牢牢抓住康祀的手,说道:“祀哥,医生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很虚弱,要卧床静养,不然,会有败血症的可能,你先好好躺着休息,剩下的,交给我好吗?你放心,就算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是不会让晓晓出事的。”

“那些人,拿了赎金,会撕票吗?晓晓,会不会有事?她痛苦难过的时候,会不会,无助得叫着我的名字?她,”康祀仿佛在说给康祥听,又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喃喃细语。眼神微眯,带着虚弱的疲惫,仿佛多说一句话,都带着疲惫至极的力不从心,而原本清亮的无尘无垢的眼眸,却仿佛是蒙上了什么,似乎很远很远,怎么都看不真切,看不透彻的模样,内里则是抑制不住的翻江倒海的心痛难当。他下意识地紧闭双眼,似乎只要不去睁眼,那些在他面前不断浮现的,晓晓一声声叫着他名字凄楚的让他心惊胆战的模样。

他的手下意识地紧紧握住,牙齿紧张地咬紧嘴唇,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紧张的时候就会出现,显得孩子气十足又傲娇任性。晓晓常常爱在这个时候捏着他的小包子脸嘲笑他。而现在而此刻,或是以后的时光,只要想到再也没有一个叫晓晓的女孩,在他的面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边嘲笑他的孩子气,一边调皮任性得捏住他的小腮帮肆意蹂躏,也再也没有一个教晓晓的女孩,会在他疲惫的时候为他送上香浓的热咖啡,,温香软玉,那些曾经让他甜腻到心底的幸福,都是这般一点点在他心底慢慢失色。

他仿佛要将那些错乱的时间拨乱反正一般,那样的话,他一定不会去出什么差,一定会待在她的身旁,一定一分一毫都不离开,一定,一定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如玉的模样,清水般的目光,看着她清透的眼眸,无意间流露出的调皮的神采,她的样子,他看了千遍万遍,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几乎是要镌刻到了灵魂里一般的深刻,却是怎么都看不过瘾,怎么都看不够。

康祀没有再说话,或许康祥的话起了作用,他不再焦躁不安,又或者是伤痛到了极点,已经无力再说些什么,只是相当平静得任由康祥和一旁焦虑不安的康陵扶着他慢慢躺下,仿佛是一个对外界失去了敏锐反应力的婴孩,受了伤,折了翼,只是这般委屈不甘地蜷缩在柔软的丝被里,却对着这般残酷的世界,拥有太多太多的无可奈何的揪心与寒彻入骨的痛楚,那样的眼神,却是让人不忍看过去的狠决,带着内心世界崩塌了一般的绝望,让人心焦。

众人慢慢蹑手蹑脚地慢慢走出了房门,康祀蜷缩着身子,用那个最最返璞归真的姿势,似乎在唤醒生命最初的记忆。记忆中,晓晓也是喜欢这样的睡姿,她总是这般,疲惫的时候,这样肆意地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沉沉入睡。而他总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过去,然后这样贪婪地看着她那甜美娇俏的侧脸,那个糟糕而孩子气的睡颜,就会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体贴地将她抱起,送入暖和温馨的大床上,由着她安然入睡,偶尔,看着她孩子气似的仰起脸,还会有些恶作剧的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送上一个甜美的butterfly kiss.他想他触碰的,是和自己相似的灵魂。。。。。。。

“如果有一天会死的话,康祀你想用什么样的方式死呢?”

“喂,没事说这不吉利的话题干什么啊?再说,活的好好的,我可不想死,我还想和我们的晓晓公主,白头到老一辈子呢!”

“所以说是假设啊!我啊,一定要死在和某个坏人的斗争中,一定要为了崇高的利益而死,你呢?”

康祀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曾经和晓晓一起看的一部电影之后小丫头傻傻的言论。眼泪,突然不可抑制得从眼中滑落,他害怕被人听见,只是这般紧紧咬着自己的握成拳头的右手,心中却仿佛忍受什么酷刑一般,一抽一抽得带着凌迟一般的痛感。

他那个时候忘了告诉她,他不仅没有准备好让自己死,也没有准备好看着她死。

他一不小心就忘记了,忘记告诉她,他不要她做什么伟大的人,他只要她安心得做他的小女人,他只许她那样幸福简单得站在原地,站在他的身旁,他突然有些心慌,他居然想不起来,曾经的晓晓,是怎样站在他的身旁的。

“晓晓,你千万,不可以有事。”他再一次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有些痛心绝望地闭上了眼。

康祥安慰好康祀,迈着沉重的步子,一点点走出房门,却在下一秒,看到了一个他此刻最想看到,却又最怕看到的面孔。

“王警官?”

眼前的男子,带着坚硬刻板的面容,刀刻般的五官利落而犀利,仿佛是手起刀落的爽利收梢,又带着咄咄逼人的无可逃避的深邃眼眸,让人只要这么看着,就忍不住被牢牢迷住。要么迷醉不醒,要么至死方休。此刻,他穿着深色的风衣,几乎遮住了半张脸,显得神秘而肃杀。慢慢走到康祥的面前,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对不起,康祥少爷。”

康祥突然觉得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世界坍塌了,眼前是一片寂寥混乱的天旋地转,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慌乱不堪,恍惚间只听到几句零碎不堪的话语,飘渺的仿佛来自天际般,脆弱得让人觉得不堪一击。

“对不起,康祥少爷,我们的线索一直追踪到一个废弃的小木屋。我们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和送过来的录像中的景象十分相似,想来,就是掩藏肉票的地点了。不过很可惜,我们迟了一步,大部分已经潜逃了,而且小木屋还被人放了把火,企图消灭证据,不过我们及时扑灭了火,木屋里大部分都烧毁了。不过,我们还是问到了一些线索。”

“还找到什么?”康祥看着欲言又止的王警官,着急地问道。

“我们从附近的人了解到,那个小木屋最近经常出现的,好像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长得很像一个女明星,她身后跟着几个凶悍的壮汉,所以,比较引人瞩目,很多人都看到了。”

“女明星?”康祥皱了皱眉头,突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就是这个人。”王警官将一张照片举到了康祥的面前。

“俞小檀?”康祥看着照片上熟悉的容貌,却一瞬间,感觉冰冷从头到脚渗透到身体中的每一寸肌肤,血管,神经,肌肉。。。。。。

“是的,就是这个俞小檀,昨晚有人听见有两名女子在附近山坡上争执的声音,似乎,还提到过这个名字,想来,应该是你所说的张晓和俞小檀了。”

“争执?”康祥皱了皱眉头,不安的预感在心中愈加不受控制得膨胀起来。

“是的,我们在他们指认的地点的山坡下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俞小檀,满身伤痕,可能是从山上滚落下来的,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已经伤重不治,窒息而亡了。至于那个张晓,我们还没找到。不过,我们找到了这个。”

“什么?”

康祥看着王警官拿到面前的水晶项链,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瞬间击中了一般。想说些什么,却喉头一紧,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下意识地带着颤抖的伸出手接过项链,眼神却愈加飘忽而凄迷,思绪纷飞,他猛然想起,想起那个不久之前的晴朗的秋日的午后,那个在礼服店里,宛如世间最美的天使的女子,那般羞涩,却难掩自身的光华,她曾经,那样热烈地绽放过,惊艳了所有人的目光,只是为什么没有多久,那一切,就变得那般渺远,带着怀旧的苍凉不堪。

“康祥少爷,我们怀疑,是这个叫俞小檀的小明星联合一个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策划了这次绑票事件,不过中途出了意外,张晓小姐逃了出来,和俞小檀发生了冲突,然后两人纠缠只见就双双滚下了山坡,从现场初步观察的结果,应该是这样。所以今天的绑匪才会耍了个花招,钻了空子,大概是怕让我们发现,张晓小姐已经失踪了的事实吧。”

“晓晓,坠崖失踪了?”

一直忙着和眼前的王警官交谈的康祥自然不会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动静,猛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心头一滞,缓缓回过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康祀,着实有些慌张不安,结结巴巴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无力而徒劳地叫了声“祀哥”就再也说不出什么,仿佛瞬间失声一般。呆呆地看着康祀蹒跚着步伐走到他的面前,眼神微眯,似乎在端详着什么,下一秒,突然伸手,带着咄咄逼人的力度,将那个康祥手中的项链迅疾夺入手中,还没容康祥反应过来,就突然转过身,发了疯一般朝着门口跑了出去。

“祀哥!”康祥楞了一下,也匆匆忙忙跟着康祀的脚步,跑了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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