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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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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鞅啄着她的唇,笑道:“那把你绑在我的腰带上,去哪里干什么都带着,岂不是更好?”

“美得你!”叶落伸手在他的腰际,用力地掐了一下。这个人,越来越不正经了。以前,她还觉得他一脸严肃很吓人呢。原来,骨子里就是一痞子,跟钱立一样。

“哦,你这个毒妇,想要谋杀亲夫吗?看我怎么收拾你!”手在叶落敏感的腰部一阵动作,惹得她尖叫连连。诺诺在一旁看着,咯咯咯直笑。

好一会,他才住了手,而叶落早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都憋红了。狠狠地挖了他一眼,但是因为笑得泪水都出来了,反倒像是暗送秋波。

聂鞅动了一下手臂,想将她更加搂紧。掌心落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替她揉着,缓解笑得打结的肠子。

叶落却吓得身子一缩,赶紧抱住自己的腹部,闪躲着大叫。“不要来了,不要来了,我不玩了!”

她那惊慌失措的大喊,像瑟瑟发抖的小兔子,弄得聂鞅和诺诺都哈哈地笑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都是快乐的笑声,传递着属于一个家庭的幸福。

三个人静静地靠在一起,只是微笑。看着彼此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深情。

叶落只觉得自己心脏就像一条突然涨潮的河流,那深深的感情就像是满得都要溢出来的河水。她想要的简单的幸福,就在身边。将头枕在他的颈边,看着他坚毅的侧脸,看着坐在他怀里把玩着桌子上的钢笔的诺诺,连动都不想动一下。真的满心希望,能够这样平淡地过一辈子,哪怕要失去所有的财富和地位,只要能彼此守着,也甘之如饴。

“睡着了吗?”看她闭着眼睛,不动也不说话,他轻轻地收紧手臂,柔声问道。

叶落缓缓地睁开眼睛,坐起来,笑着摇摇头。如果没有那么多的未知那么多的烦恼,她真的想要就这样安然入梦。每次她一胡思乱想就容易失眠,但只要缩在他怀里,闻着他的味道她就能很快入梦。所以他有事情夜归,她习惯了等他回来再睡,否则她躺着也只是数羊。

“诺诺,你到外面去找李叔叔玩,好不好?”从聂鞅怀里将诺诺抱了过来,放到地上。到底,还是下了决定。

“爸爸,我可以拿这个去玩吗?”诺诺抓住他办公桌上造型独特的笔筒,睁着大眼睛问道。

“当然可以。”聂鞅摸摸他的小脑袋,微微一笑。这个小家伙,开始不惧怕他了。

“哦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诺诺欢呼一声抱住聂鞅的脖子,吧唧地亲了一下。然后乖巧地走了出去,还把门给关上了。

聂鞅起来,过去把门反锁,走回来一把将叶落抱起来置于膝盖上。手臂一拉将她的身子放低,俯身吻住了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仔细地深深地品尝甜蜜的娇嫩。

曾多少次,他从忙碌的工作中停下来,幻想着她突然出现在面前,撒着娇腻进他的怀里。他可以感受着她柔软馨香的身子,暂且将所有的一切放下,只享受这一刻心与心紧贴在一起的感觉。今天,他终于可以如愿以偿,这种感觉比想象中的更加美好。

叶落揪住他的衣衫,紧紧地贴在他的怀里承受着他给予的激情。在唇舌勾缠之中,只觉得灵魂要飞离身体,与他的合二为一。过去她一直以为亲吻和性爱一样,都不过是能获得感官的刺激而已,与羞耻的欲望挂钩。可在他的臂弯里承受着他绵绵不绝的深吻,她得到的不只是感官的愉悦,更是他浓浓的情在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让她觉得安心和幸福。每当他在自己的体内,她都控制不住地乱了情醉了心。

“呼……”唇被松开的时候,叶落微喘着看进他黑得像海洋一般深邃的眸子里,脸色酡红,眼神迷离,脑子晕眩。轻轻地,唤他。“鞅……”

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半褪去。他的手落在她柔嫩的肌肤上,带来一阵阵令人晕眩的战栗。揽住他的脖子,颤抖着承受他火热的亲吻和抚摸。能被这个人所拥有,是她的幸。

“啊……”突然袭击而来的欲望之源,让叶落有瞬间的清醒,但很快便迷失在他制造出来的一波波晕眩之中。在晕乎之中,她突然明白,原来爱与欲望真的是互通的。在生命最原始的律动中,她觉得自己紧紧地贴着他的心脏,听着那无言的无说。

等一室的灼热冷却,脑子慢慢地清晰起来,叶落脸红耳赤地埋头在他的怀里,都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她还跨坐在他的腿上,他身体的一部分甚至还在她的体内。他们等不及走进休息室,直接在办公椅上便……

看着地上被扫落的文件,叶落懊恼地在心底吼叫。她、她居然做出这么让人不好意思的事情来。幸好他办公室的隔音设备一流,否则……她恐怕无法见人了!

聂鞅将她的脸从怀里挖出来,低笑着看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脸儿。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了,却还是这样的薄脸皮,容易害羞。“别躲了。再躲下去,你儿子都要急得喊人破门而入了。”

“还不是你害的!”想到诺诺在外面等急了,叶落气得狠狠地瞪他。“你还不出来!”

他邪气一笑,就着连体婴儿一样的姿势,抱着她进了一旁的休息室。那是为了方便他累了的时候可以休息的地方,其实是一个布置得相当便捷且舒适的卧室,所有设备一应俱全。

两个人洗了一个鸳鸯浴,在浴缸里嬉闹一番,着装出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叶落赶紧出去找诺诺,但四处见不到人,就连李秘书也不见踪影。聂鞅给他打了电话,才知道他带着诺诺上麦当劳去了。叶落想李秘书肯定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些什么,所以善解人意地将诺诺暂时带开。一想到这个,一股热气就直往脸上涌,才刚刚恢复正常的脸又红了起来。

“他们等下就会回来了,乖,过来。”聂鞅看着她红得像花一样的俏脸,笑得像偷腥的猫。只要是有经验的人,一眼便可看出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叶落刚靠近,便又被他拉到了膝盖上坐下来。他高出她许多,所以她坐在他膝盖上,也才勉强与他相平。她往他颈间一贴,似天生似的贴合在他的怀里。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拨开她脸上的几根调皮的发丝,爱怜地吻着她的额。

“我不饿。”现在,她只想这样子靠着他,闻着他的气息,感受他的温度。“你是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她突然就跑了过来,也没想他是不是忙得脱不开身。不过他还有时间做坏事,应该没什么紧急的事情。

“一点点,没关系的。你在这里等我下班,还是先回去?这里是市中心,你可以跟诺诺一起四处逛逛,买点东西,然后我们一起回去。”他知道,她最近很享受为他和诺诺添置新衣服。

“哦。”能够正常思考的脑子,想起了突然来这里找他的目的。明明贴得这样近,可心里还是有一种不安的情绪。激情之中什么都想不起,可等一冷静下来,那种糟糕的感觉就又开始冒出来。

“你心里有事?”聂鞅缓缓地将她的身子扶正,抬起她的脸让彼此的视线相对。以她的行事风格,她突然出现在这里,定然是有事,而绝对不可能只是顺便过来看看。“有事情一定要跟我说,千万别憋在心里,知道吗?”

看着他的黑眸,犹豫了好一会,她才缓缓地道。“我……我有事情想问你。”

心跳突然变得好快,呼吸也不太顺畅。不知道这一开口,所得到的答案是否是她能够承受的?又或者,一切将由此改变?可是如果不问,是不是就可以当做一切都不存在,然后就这么幸福下去?

“很严重?”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不好,可见不是一般的小事。他不由得也敛了神色,直直地看着她。

叶落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该不该问,可是我忍不住。”她有时候是一个很悲观的人,太明白什么事情其实都是躲不了的,所以不管怎样都非要直直地面对。

聂鞅安慰地对她笑笑,想要让她放松紧绷的神经。“别自己吓自己,你有时候就是太喜欢把事情想得很严重。明明脑袋不大,但老是喜欢想一些有的没的来折腾自己,一点都不乖。”

叶落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低头绞着自己的十指好一阵,才缓缓地抬头面对他。“你曾经说过,你容不得任何人背叛,尤其是你的女人。而我听到过有关的传闻,你曾经被女人深深地背叛过。那个人……是不是……我?”

最后一个音落下,叶落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心跳飞快凌乱,撞击出一个问号:是不是我?

聂鞅倏地瞪了一下眼睛,下一秒又恢复了常态。抬手抚摸着她的脸,轻声问道;“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有人对你说了什么吗?”

叶落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狠。似乎如果真的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他会把那个人撕碎一样。“童言曾经说过,她说外面的人都说你因为被女人背叛而痛恨女人,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允许女人靠近你。”

“传闻要是能相信,那些八卦新闻都可以成为权威了。再说了,就算我曾经被女人背叛过,你为什么觉得那个人是你自己?”

“我想,人与人相交本来就难以看清楚彼此的真面目,有时候被背叛也是常事。但只有自己很在乎很重视的人背叛了自己,才能让一个人对与那个人的同类甚至是所有的人都深深地痛恨。我不记得我们过去的事情,但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曾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想只有我的背叛才能让你这样的悲愤和伤心……”

闭上眼睛,死死地握住拳头,仍然止不住颤抖。问了出来,却不敢面对那个答案。她想要的幸福,好不容易才得到!

他低声朗笑,用力地亲着她的唇,等她睁开眼,他贴着她的额低声道:“你这个傻瓜,怎么就喜欢胡思乱想呢。就像我说的,我是个容不得任何背叛的人,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你,你现在还会在我的怀里吗?每一个背叛我的人都必须消失,如果真有那个人,也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昨日的一切,只当都已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吧。你忘记了一切,而我想要忘记一切,那就都忘了吧。我需要把握的,是拥有你的这一生。

“那个人……她是谁?”是他心里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人吗?叶落突然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答案,不愿意自己是背叛他的那个人,也不想要听到曾经有一个人比自己更深地占据过他的生命。

“没有那个人。这一切都只是传闻,根本没这回事。以后你就会发现,身为我老婆你会听到更多比这更离谱的谣传,有时候都让你哭笑不得。如果有人故意跟你说这些事情,你要小心,他或许跟你老公我有仇,正想办法搞破坏耍阴谋呢。你看别像八点档里演的狗血情节一样,人家随便说一句就相信了。我老婆要是那么笨,我要吐血的。”轻轻地,捏着她的俏鼻。,亲昵地笑。

是这样吗?叶落看着他如以往一样温柔的笑,不确定他的话是真是假。“我曾经在逛街的时候碰到一个人,他跟我应该差不多的年纪,但是他喊我老师。我爸妈见到他的时候,似乎都很恐惧。今天在机场,我又见到他了,他对我笑,笑得很诡异。你知道我曾经认识这样一个人吗?”

他尚未开口,叶落已经知道了答案,因为他的手臂,僵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下,却已经让她明白,她真的认识那个人。甚至,他们还有很深的牵连。

“你认识他,你知道他是谁对不对?”叶落抓住他的手臂,喘着气急急问道。

聂鞅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将她压回胸前。“那个人,我们都认识。因为,如果不是他,我们两可能这一辈子都没有交集。”

“是他介绍我们两认识的?”难道她的感觉出了错,他并不是什么坏人?

“他没有介绍我们认识,但我们确实是因为他才认识的。他……其实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樊肇柏。”聂鞅没再看她,视线落在窗外,渐渐地飘远。

“樊肇柏?他是你弟弟?”叶落直觉地认为,这里面藏着他悲伤的往事。因为他的脸色,十分的沉重。伸出手,抚上他蹙起的剑眉。

他抓住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对。我的亲生父亲叫樊堂预,你应该听说过,当年他可是赫赫有名的唤天堂的老大。我妈是樊堂预的情妇,我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他突然停了下来,许久都没再开口,眉宇之间,是恨也是伤。那些尘封的记忆,早已经不愿意去触及。

叶落心里一慌,从他的语气里已经听出来,他曾有过不为人知的伤心过去。作为一个冷酷无情的黑道老大的私生子,他所经历的艰难可想而知。她也听说过,樊堂预是真正的视女人如衣服,伸手牵来随手扔掉。他甚至因为一个女人的一句不慎而将她丢给下属去玩弄,也曾因为一时的兴致而开枪打死自己的女人。这样的一个禽兽,她不认为会珍惜任何一个女人,更何况只是一个情妇?

“小时候,因为没有爸爸,总是被别的小朋友嘲笑。我经常因为这个跟人打架,我妈总是跟我说他们只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但是她帮我搽药酒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落泪。她一直很愧疚,因为她没能给我一个完整的家。所以她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回到了樊堂预的身边,她以为这是我想要的。她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到了樊家竟然连一个普通的下人都不如。更想不到的是,来到那个人身边不容易,要离开那里更不容易……”

他一直怨恨母亲离不开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所以不顾一切地回到他的身边。更怨恨她委曲求全,糟蹋了自己。直到多年之后他才明白,母亲只是以为有了父亲,他就会快乐。她只是想通过这样,来弥补对他的亏欠,却没想到赔上了自己的性命,也剥夺了他仅有的一点幸福。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只与母亲相依为命一辈子。

他的双臂紧紧地扣住叶落的身子,用力得叶落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可是咬紧了唇,一声不吭。借着他失去控制的力道,她仿佛能感受到来自他心底的伤。她想要,与他分担。

“樊堂预有好几个儿子,但都死于对手的或者是自相残杀,最后只剩下樊肇柏。比起樊堂预,樊肇柏的狠辣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之所以喊你做老师,是因为他一时玩心起,要你做了他的家庭教师。而我,便因此认识了你。事情就是这样了。”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眼里却掩藏了太多的东西。

叶落明白,事情绝对不像他描述的这样云淡风轻。他们之间的纠缠,恐怕复杂得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楚吧。“我跟他关系很好吗?”

不由得,又想起他那暧昧的笑暧昧的话。

“怎么可能?他用你的父母威胁你做他的家教,虽然他压根没想要学任何东西。反正只要他想,就一定要弄到手,不择手段。这也是为什么,你爸妈那么怕他的原因。”

“只是这样?”为什么,她觉得最重要的部分,他没有提及?抑或,真的是她想得太多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那些他怎么捉弄你,我们两认识之后说了什么话,这些就不用说了吧?”说着,抱着她在地上站稳,搂住走向办公室门口。“好了,那些过去了的小事就不要猜想了。你想听,我还没兴趣说呢。赶紧去看看诺诺回来了没有,等我忙完了带你们去吃大餐。”

打开门的时候,诺诺果然惊喜地冲了过来。“妈咪,爸爸。”

手里,还抓着一个甜筒,显然刚刚从外面回来。

叶落接住他的小身子,心里的千头万绪只得暂时放下。她知道,聂鞅并不想对她说更多。她再问下去,他也只会敷衍了事。他越是不说,就越是说明,那并不真的如他所说只是小事而已。或许,等爸妈回来,可以从他们那里得知。

“你们去休息室等我,很快就好了。”将他们带进了休息室,又让李秘书送来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个游戏机,聂鞅便去忙了。

叶落对着电脑屏幕,乱七八糟地想了很久,越想越乱,于是决定放弃。聂鞅绝对是不容许背叛他的人太好过的,所以她应该没有背叛他。只要她没有做出背叛他的事情来,那一切就都不怕。两个人从相识到相爱到相伴,哪能没有一点争争吵吵磕磕碰碰,唯一不能的就是背叛对方。这于她来说,尤其要紧。她容不得对方的背叛,也无法接受自己背叛了他,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陪诺诺玩了半个小时的游戏,又看了一个短篇小说,聂鞅就已经忙完了。于是一家三口,一路欢声笑语去吃大餐了。

吃完大餐回去,已经是八点多了,诺诺看了一会动画片就上床睡了。

叶落腻在聂鞅怀里,说了一会话,也觉得困了。因为前一天晚上聂鞅出去参加应酬了,她想着看小说等他回来,一等就是十二点多,等他洗好澡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多,结果也没休息好。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间有声音传进耳内。挣扎了一会,终于还是缓缓地睁开眼睛。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但凭感觉知道聂鞅不在身边。而有声音,从阳台那边传了过来。声音很冷冽,但是音量不高,想必是怕吵醒她。隐隐约约地,叶落听到了几个词,什么解决了喂狗之类的。

叶落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没想到一动,床便响了一下。只听到阳台的聂鞅交待了几句,很快便进来了,伸手按了床头灯。

将手机往桌上一放,伸臂将她抱在怀里。“怎么起来了?我吵醒你了吗?”

“口渴。这么夜深了,你在跟谁说电话?”他将水送到嘴边,她低头喝了两口,揉揉迷蒙的眼睛看他。

“只是一点小事。好了,快睡吧,昨晚也没好好睡。再折腾下去,明天就要被送到动物园去了。”于是脱了睡袍,裸着身子钻进来,抱着她躺下,伸手关了灯。

叶落靠在他胸前,越来越觉得,他有好多好多事情瞒着她。虽然很明白他之所以不说肯定是不想她担心是想要保护她,可是她却想知道更多想要了解他的所有。忍不住,轻轻地说出心里的希望。“如果可以,不要什么都瞒着我,好不好?”

他吻着她的发,在她耳边低声应了。“好。但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很无聊,我怕听了一次你就没兴趣了。”

“才不会呢!你说得我好像就是一小屁孩,就知道玩一样。”她咕哝着抱怨,声音里浓浓的都是困意和疲惫。

“好,你不会,行了吧。好了,快睡吧。要是睡不着,我们来做点事情好了。”说着,手已经伸进了睡衣里。

“色狼!”叶落笑骂,身子扭来扭曲躲着他的袭击。

“你是我老婆,我当然要对你色。我要是对你不色,那才是有问题。”滚烫的舌头舔了一下她肉嘟嘟的小耳垂,惹得她颤抖着低呼起来。

“谬论!啊,你坏死了……”

闻樱的身子恢复得不错,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也许是体格的问题,九号虽然伤得更重,但康复得比闻樱还要好。住院这段时间,诺诺也跟九号特别的亲近,一有时间就吵着九号陪他玩。打电玩,玩积木,玩魔方……

九号特殊的身份让他绝对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但是每次跟诺诺玩的时候,叶落都可以在他的眼里看到快乐。那张脸没有表情,但是眼睛瞒不了人。也许诺诺都看出来了,所以一点也不怕他的面无表情,依然跟他玩得很开心。

闻樱出院前一天,叶落才想起,她们的检验报告还没有去拿。

“不用了,我已经帮你拿回来了。”闻樱笑着从枕头下把她的体检报告抽了出来,递给她。“我看了你的,一切都很正常,除了有一点贫血。”

叶落开心地笑了,她好像很多年没有做过全面的检查了,一般都是学校或者公司组织的那种简单的检查。得知自己的身体很好,每个人都应该高兴的。“那你的呢?没什么问题吧?”

闻樱赶紧摇摇头,笑了笑。“没事。只是说气血不够好,所以来那个的时候有些疼。医生说只要补一补,把气血补回来,以后就不会痛了。”

“那就好。等下跟钱立说一声,让他多炖些补品来给你吃。”从最近的情况看来,这两个人重新在一起是迟早的事情。

闻樱一笑而过,视线落在窗外。“夏天快来了呢。”可是,还是觉得冷,从心里觉得冷。

“对啊。终于可以把厚厚的衣服都收起来,轻松上阵了。等你出院了,我们就去逛街,该买夏装了。”叶落微微拧起眉头,敏感的觉得闻樱似乎有些不对劲。她的脸色,似乎有些凝重。

“呵呵,好啊。”

“夏天来了,天气热了。你跟钱立也要努力热起来才行,说不定今年我能喝到你们的喜酒呢。明年,再添一个胖娃娃。”在床边坐下,开起了玩笑。

闻樱没回答,过了一回才转过头来面对她,笑了笑。“别光说我,你呢?打算什么时候给他添一个胖小子,我看他很喜欢孩子。要是你怀上了,他不知道怎么高兴,肯定把你当宝一样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有什么,在眸里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叶落想到自己挺着个大肚子,聂鞅紧张兮兮的嘘寒问暖的画面,不由得也笑了。不过,到时候要给诺诺做思想工作才行,那小家伙爱乱想。“我有诺诺,我急什么。倒是你,赶紧给钱立生个孩子吧。你们都那么喜欢孩子,再说他年龄也不小了,是时候了。”

闻樱感叹似地回道:“是啊,他那么喜欢孩子。如果……”

没了下文,叶落不接地问道。“如果什么?”

摇摇头,淡淡一笑。“没什么。我只是想,如果他有孩子了,不知道会爱成什么样子。你也见到他喜欢诺诺喜欢得什么样似的,恨不能自己也有个那么大的孩子。”

叶落看着她,突然想,闻樱是不是知道了钱立曾经有一个孩子的事情了?她确实不太对劲,好像心事很重。“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心情不好。”

闻樱挪了挪身子,突然笑得很灿烂。“没有啊。只是昨晚看了一个小说,里面的女主角好像不能生孩子。她不断地看医生,甚至选择了人工怀孕,但最后还是流产了。你不知道那个作者写得多好,我哭得一塌糊涂,她把那种绝望的心情描写得好真好真,我估计每个看的人都觉得好像自己就是女主角一样。结果,我到现在还没完全从里面走出来。”

叶落一提小说,顿时来了兴致。“那是啊,我每次看小说也是,看完了还欲罢不能总想着怎么不继续写下去呢。特别是前面很感伤的故事,等到后面男女主角幸福地在一起了,总是忍不住想作者怎么不多写一点他们幸福的片段呢。所以我是从来不看悲剧故事的,我受不了那种痛。有时候不小心看了,我都恨不得自己是作者,赶紧给他们一个幸福的结局。”

闻樱激动地点头,激动得手都在挥动。“对啊。我一边哭一边想,我要是作者我无论如何都要给他们一个孩子,管它合理不合理呢。不过也只有在小说里,才能想要什么结局就要什么结局,现实可残忍多了。”

叶落看她激动得都哭了,不由得拍拍她的肩头。想来她是想到和钱立的关系,所以感伤了吧。“不会的。好人一定会幸福的,我们要坚信这一点。”

“嗯。就像小说里一样,不管经过多少波折,结局还是完满的。”

两个人这才发现彼此都是小说爱好者,于是拉着手一通畅谈。你跟我说这个小说怎么怎么好,我跟你说那个作者怎么怎么厉害,两个人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恨不能吃饭的时间都用来讨论。

最后是闻樱累了,两个人才停了下来。

晚上,叶落正在家里忙着准备晚餐,诺诺在客厅玩游戏。突然,门铃响了起来。叶落手里正在切菜,于是对着客厅大喊。“诺诺,去开门。”

“知道啦。”正在玩积木的诺诺应了一声,跑向门口。

叶落想了想,又不放心,自己也赶紧跑了出去,手里还拿着菜刀。诺诺刚刚把门打开,大仙门外站着的竟然是钱立。

“臭男人,你怎么来了?”诺诺看到他,高兴地拉开防盗门,扑向他。

钱立却没有像以往那样一进门就抱起他,跟他斗嘴逗他玩。而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推到一边。诺诺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你这是干什么?”叶落急忙跨前一步,空着的手扶住诺诺的身子,回头生气地瞪着他。他从来没试过这么粗鲁,而且还是对诺诺。

钱立没有回答,只是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地将她拖到自己面前。“你对她说了什么?”

叶落被他的动作加吼叫吓得一震呢,手一松抓着的菜刀就掉了下去。诺诺就站在旁边,叶落吓得大叫。“啊——”

还好,菜刀落在里地上哐啷作响,但是没伤到人。叶落通体发热,吓得脸色发白。

诺诺也吓蒙了,被叶落搂在怀里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叶落豁然转过身来,对着钱立大吼。“你这是干什么?你发什么神经?要是伤到了诺诺,那怎么办?”

“我很抱歉。”钱立脸上一闪而过愧疚,但马上神色一冷,又抓住了叶落的手臂,逼近她。语气,焦急且生气。“你跟她说了什么?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叶落被他吼得缩起了脖子,耳朵嗡嗡作响,继而吼回去:“你到底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你能不能先坐下来说清楚,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他一进门就在那鬼叫,她又没得罪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鬼叫也没用。

“你跟闻樱说了什么?”他深呼吸了两下,勉强冷静下来。

“闻樱?我跟她说了什么?我跟她说我们喜欢看的小说,讨论小说的情节和人物,我们能说什么?”蓦地,叶落眼睛大瞪。脑子里,闪过白天闻樱那不太对劲的样子。“是不是闻樱出了什么事?”

钱立颓然放手,懊恼地爬着头发。“她、她不见了。”

“什么?”闻言,叶落大惊。“闻樱不见了?不可能啊,我上午去医院她还好好的。我们讨论了好久小说呢,直到她累了我才回来的。她是不是出去散步了?你都找过都问过医生了吗?”

钱立将自己抛进沙发里,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叶落。

叶落疑惑地展开他递过来的一张纸,其实是闻樱写的信。信很短,没有称呼,只有很简单的几句话:

我走了,你不用找我。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叶落说好人一定会幸福的,就像小说里那样。可是,生活毕竟不是小说,所以是残酷的。

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虽然,我知道这已经没有意义。还有,祝福你,也许你会觉得我很虚伪。但是,都不重要了。

再见。

叶落瞪大了眼睛,看向钱立。“这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什么都没说,我们一直都在讨论小说啊。我离开的时候,她也没有什么不对。”

“你为什么要跟她说生活不是小说,是很残酷的?”

啊?“我说的是好人一定会幸福的,就像小说里那样,后面那半句,是她自己说的。”

“钱立,你是不是不小心给了她什么不好的暗示,所以她才突然离开啊?”毕竟,闻樱现在对自己是很没信心的。

“我没有!”他又忍不住低吼。霍地站起来,一声不吭就往门口冲。

“你要去哪里?”叶落跟到门边,拉住他。

“找人!”拨开叶落的手,拉开门就走。

“你先冷静一下,你这样子能找到人才有鬼!”但是,他已经蹬蹬下了楼梯,一拐弯就不见了。叶落气得在原地跺脚。

“妈咪,臭男人怎么了?闻樱阿姨为什么要走?”

“妈咪也不知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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