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向母妃,母妃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发现在看她,朝我微微点了点头。
满屋子的人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也都不敢出一声。
这时,殿外有人进来,扣了安以后道“太后,泓裕太妃赵大人带来了。”
还没问话,就发现这个赵德方肩膀微微地颤抖着,看来那件事情也是知道了。“臣赵德芳参见太后!参见泓裕太妃!”他说话声音也是抖的厉害。
上面的人不叫起身,赵德芳便只能继续跪着。这时听皇祖母冷声道“赵德芳,公主全权受命,让你搭建那戏台,你做的很好啊!”
“太后……太后明鉴啊!”赵德芳一边说话,一边磕着头,磕的咚咚响。赵德芳磕着头道:“此次搭建的戏台,乃是臣亲自监工,没有并无任何差错啊!”
只听“砰”的一声,那桌上的茶杯已经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听皇祖母怒道:“如果没有差错,那戏台会好端端的塌了!”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赵德芳哭喊着磕头,满屋的人皆跪了下来。
赵德芳继续说着:“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中间并无任何差错!至于那戏台为何会倒塌,的确与臣无关了啊!”声音虽是颤抖,但语气很坚定。
也不知道珍妃是什么情况,如果此时有个好歹,这个赵德芳便不必再想活了。
关于这个赵德芳我也清楚的很,为人忠厚,两袖清风,而且他的儿子赵岚,还曾经灭贼有功,也是我和宗渊拉拢的人,不然我也不会放心把这么一件事情,交给别人来办。也许他真的是被人算计了。
泓裕太妃突然道:“你敢确定你的工序没有任何问题?”
赵德芳愣了一下,拼命的点头:“臣确定!”他的眼神无比坚定。
“你若有半分假话,绝不轻饶!”泓裕太妃厉声道。
“臣不敢,臣所言句句属实!”
皇祖母微哼一声“此事你是监工,无论如何都推卸不了责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三十,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赵德芳哭道:“谢太后开恩!谢太后开恩!”这时从外面进来两个侍卫,将赵德芳从地上拽了起来,脱了出去。
皇祖母目光朝着下面扫视一圈,淡淡开口道:“方才赵德芳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我低着头,皇祖母找赵德芳来,无非是要告诉我们,不是工部的问题,但,吃屎还是人为。
我悄然地看看周围的人,有些人一脸平静,有些人却紧张得脸都白了。我伸手轻轻拉了拉母妃的衣角,母妃侧目,一脸平静的看着我,微微摇了摇头。便听皇祖母道:“今日之事你们谁有份?自己站出来,A+还能饶你一命!”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我也是震惊了,听皇祖母的口气,像是已经有了眉目了。我又抬眼悄悄地看了看姜皇后,见她也是一派从容自若,难道不是她?
皇祖母冷声道:“有人发现戏台周围出现了女子的脚印,而且地底的柱子被人用锯子锯断了!”
我心头一震,所以那戏台才会突然倒塌下来!不过宫中的女子何其多,戏台周围出现脚印,怎么好查……
底下众人一时间都窃窃私语起来,有叫嚷搜宫的,有叫嚷比对鞋印的,有叫嚷让皇祖母直接拿人的……
只听月饶道“这后宫女子何其多,也不一定是谁亲自动的手,只要派一个人去锯那的木桩即可。”
她说的也是我正想的,看来皇祖母还应该有线索没有说。
泓裕太妃突然道:“月饶考虑的自然周到,只是太后已经盘问过宫中之人,有人曾经看见,昨夜有人悄悄出入赛春园。而且还是个女子。
月饶又道:“那也有可能只是个宫婢啊。”
皇祖母冷哼一声道:“哀家自有证据,证明过去的绝非是宫婢!”
皇祖母话音刚落,底下又是一阵窃窃私语。我瞧瞧的抬眼看了看四周,皇后的眼底悄然闪过一丝光芒,放于膝盖处的手稍稍地紧握了起来,只是面色如常。
皇祖母瞧着下面的人,厉声道:“还不愿站出来么?哀家给了你机会了,再不珍惜,谋害皇妃的罪名,也够你们诛九族的了。到时候也不要怪哀家无情!”
底下的人个个颤抖不已。
这时珍妃被宫女搀扶着从殿门外进来。皇祖母冷声道“哀家还以为此刻珍妃身子金贵着,来不了,还在昏迷着呢。来人,给珍妃赐坐。”
珍妃浅笑着说:“臣妾也想找出那个,妄想害死臣妾的人!”
皇祖母冷笑一声:“是么?据爱哀家所知,除了那戏台上的木桩被人锯断之外,连旁边上的护栏都被人拔松了!”
皇祖母语音刚落,众人便齐齐看向珍妃,明显瞧见珍妃的脸色一变。随即便哭了起来,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是我见尤怜。
珍妃低下头,用帕子擦拭眼泪,我分明看见她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胜利的笑意,一闪而逝,然后又恢复了悲戚的模样。
我隐隐的觉得这事有些不妙。也不知道究竟她打的是什么算盘,我极不喜欢这样的掌握不了的感觉。
珍妃安坐在椅子上,半透明的纱衣里隐约透出丰润洁白的肌肤,只是脸色还是不太好,端坐不动对皇祖母道:“太后,您就把那个证据拿出来吧,也好让大家都松口气。”
边听太后道:“巡夜的太监无意间瞧见那离去的人影,在现场发现了一方锦帕。本来是想私心藏起来的,如今出了这种事情,哀家查了起来,那太监才不得已拿了出来!来人,将东西呈上来!”
“是。”一旁的宫婢应了声,便端了盘子上来。
皇祖母继续道:“你们谁丢了帕子心里最清楚,这方帕子是宫里的东西,哀家只要去内务府一查,便能查出来到底是谁的东西!怎么,还没有人出来吗!”
皇祖母的声音微微提高,只见他的手伸了过去,将那帕子取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