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赵太子这么一闹,姚舒曼顿时没了呆在冯府的心思,心里突然惦记起了小七,不知道他有没有得到自己的消息,这个孩子虽然欺软怕硬,但本质并不坏,甚至还有点小可爱,还常常被自己欺负,自己出来这么长时间,也该回去了,冯智离把自己擒来又吃不着也怪难受的,还是放他一马眼不见为尽吧。
这个冯府整个上下都阴阳怪气的,冯智离不用说了,两个姓冯的老爹更是瞅得自己的小心肝只打颤。
妈呀,他该不会打自己什么鬼主意吧?瞧他这副对着赵太子一副阿谀奉承的样子,八成是把自己卖了。不行,自己得赶紧离开这里,虽然自己本事很大,天不怕地不怕,但每天面对着这么一群老狐狸,自己真是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书呆子,对不起了,姐姐以后再来看你啊!
姚舒曼刚悄悄地摸出自己暂住的屋子,就听得对面微量的一个厢房传来一阵低低的痛呼声。姚舒曼心下好奇心一起,就悄悄地走了过去想瞧个究竟。
“你这个贱人,还敢狡辩,刚才要不是我给智离送我刚做好的衣裳,我还不知道你怎么勾引主子的!”屋内,一个尖细又夹杂着怒气的女声响起,随后,便是“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
姚舒曼眉头微皱,怎么跟那个变态有关?
“二少夫人,请息怒。奴婢绝对没有勾引二公子的意思,奴婢只是给二公子擦背,谁知,谁知二公子他突然抓起奴婢的手把奴婢拖入了水中,这,这才造成了二少夫人你方才看到的情景。”一个微微颤颤的女声响起,姚舒曼却是心里一惊,这不是素儿吗?
“哼,你还敢狡辩,分明是你勾引地智离,好啊,想麻雀变凤凰是不是?这府里怎么到处是狐狸精,啊?先是那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野丫头,再是你这个可恨的奴才!我倒要看看你以后还有没有这个胆子,来人,给我狠狠地扇她耳光,扇到她承认为止!”那被称作二少夫人的女人气急败坏地发号施令道。
站在外面偷听的姚舒曼却是眉头皱得更紧了,原来是那个变态发淫威了。哼,还把她扯了进去!
素儿惊慌地求饶着,那响亮的耳光声还是如期响起。姚舒曼一脚踢开了大门,二话不说大步上前一把挡住了那个施刑丫鬟的手,冷冷地道:“草菅人命吗?”
室内有一瞬间的安静,姚舒曼抬头想看看那个二少夫人,却不想对上了一双诧异邪魅的眼眸。
死变态冯智离?姚舒曼不由一惊。
只见冯智离慵懒地坐在宽大的床上,淡淡地瞟了眼下面的众人,挥了挥手道:“好了,锡铭,别闹了。”
“智离!”那换做锡铭的二少夫人穿着一身淡粉薄纱罩衫,白底鸳鸯纹绣的里衫,酥胸半路,面容姣好,撒娇地像冯智离撅嘴道,“不能便宜了这个贱人!”
那声音酥麻入骨,听得姚舒曼一阵恶寒,果真是夫妻啊,真有夫妻相!
姚舒曼可不想再呆在这个充满淫味的地方,立马扶起素儿就往门外走,看都不看那变态一眼,也料定那变态不会阻止自己。
果然,冯智离没有说一句话,倒是那女人不服气地跺了跺脚,最后竟娇羞地扑入了冯智离的怀中,啐道:“讨厌!”
姚舒曼顿时魂飞魄散,赶紧拉着素儿回了房间。
“姚姑娘,素儿谢谢你的大恩大德!”一到屋子,素儿就立马跪下哭道。
“别,小意思而已,只是你以后真的要小心为是,那个二公子经常这样吗?”姚舒曼忙夫妻她难得柔声问道。
素儿摇了摇头,抬起泪眼迷蒙的双眸道:“不是的,以前二公子就算再不济也不会在府上胡来,只是今天突然,突然就……”
“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想必你以后在府上也很难做事,要不我带你出去吧!”姚舒曼是打心底里喜欢这个腼腆可人的丫鬟,不想她限于如此窘迫的地步。
谁知素儿却是受惊般一个劲地摇着头:“不行,姚姑娘,我不弄离开这里。”
姚舒曼狐疑地看着她如此激动的模样,至于吗?
素儿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忙低下头小声道:“素儿只是觉得做奴才还是要有做奴才的本分,既然在冯府为奴那就得听冯府的话,除非冯府把我赶出去。”
姚舒曼无奈地摇了摇头,封建社会真是害人!怎么会有如此愚忠的丫头?当下,她也不好说什么,突然,她眼睛一亮,在素儿的腰间看到了一块非常别致的碟形玉佩,形状非常奇怪,细看之下竟觉得有点像21世纪的产物:飞机。
不是吧,姚舒曼心里一咯噔,忙拿起那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张着嘴道:“素儿,这是什么?怎么形状这么奇怪?'
不想素儿却一把夺了过去,神色有点不自然地道:”没,没什么,只是偶然在大街上看到的,觉得稀奇就买的。”
姚舒曼狐疑地瞥了她一眼,见她又恢复了神色,随觉得她刚才的举动有点奇怪,但也不好问什么,说不定是人家的什么祖传宝物吧,私人问题,自己也不好打听。
姚舒曼呵呵笑过算了事,又安慰了一会素儿,直到她离开。
这冯府是绝对不想待了,光想到哪变态她就头皮发麻,不过,哼,她可不想就这么在这里吃了闷亏!
是夜,姚舒曼赶紧趁黑摸了便冯府,把冯府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就差进那变态男的卧室羊入虎口了。
靠!果然是丞相府,金银盆盘,珍珠玛瑙满地跑,要不是自己实在背不动了,真想把整座府都移过去。
姚舒曼最后从一处书房走了出来,手上拿了几捆名贵的书画,还有一个上好的松山石砚台。再加上背白身上的几包金银珠宝,姚舒曼这才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有那么好的神偷天赋。虽然偷得很不专业,也只是把人迷晕,手脚麻利,力气叫平常女人打了点,但能拿到东西就好啊!再说了这个冯府的东西说不得是怎么得来的,自己搜刮了去,用不着了再分给那些穷人,算是劫富济贫啊!
姚舒曼在心里把自己夸上了天,手脚却一刻也不停乎,虽然背了那么多东西有点气喘,但还是可以很勉勉强强,勉勉强强地翻过这道后墙啊!
啊!姚舒曼正要翻出墙院之际,却被人一把抓住了脚后跟。她这个人平日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鬼。眼下这个时候除了她,谁还会出来啊?姚舒曼真是吓得魂飞魄散,可又不敢惊声尖叫,值得张着嘴巴差点缓不过气来。
但是愣是姚舒曼身手好也差点摔了个马大哈,幸好下面有个肉垫子,不然她这金贵的娇躯可就……
“舒,舒曼。”身下的肉垫说话了。
姚舒曼刚想被什么人发现了,一听声音确实书呆子,当下心里一宽,回头狠狠地敲了记他的脑袋压低声音道:“你这书呆子发什么疯,吓死人你偿命啊!”
冯智合摸着被敲起了一个大包的头,脸上却是认真地道:“要不是我拉你一把,你现在就成箭靶子了。”
姚舒曼心里一惊,狐疑地看向他道:“你什么意思?”
“这里是冯府,不是一般的府衙,别看外面什么都没有,其实到处是暗枪机关,你刚才要是这么冒冒失失地翻墙出去,一踩到外面的草地上,就有数十个暗箭从两边的砖墙中射出来。”冯智合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指了指墙外道。
姚舒曼听了心里更是一惊,暗道好家伙,这看上去平平整整的墙面怎会藏有这等狠毒的暗器?看来是自己嘀咕了古代人的智商,不然以自己21世纪优等特工的智商怎么看看不出破绽呢?不过这冯府就算是丞相府也防备得太严谨了吧?
姚舒曼回过神来,刚想说声谢谢换道再走又猛然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暴露了,完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冯智合瞧着她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不禁轻声笑了出来,这一笑把姚舒曼惹急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笑什么笑!我跟你说,你最好不要喊人出来,不然我第一个让你趴下!”
冯智合刚才还憨笑的脸顿时委屈地黯然伤神,小声道:“我知道你身手不错,可是刚才要不是没有我悄悄跟着你出来,你还能站在这里凶我吗?”
“什么?你说你刚才偷偷地跟踪我?”姚舒曼大怒,也忽略是自己偷了人家的东西,一把抓过他的衣领狠狠地道。
“你,你小声点。”冯智合很好心地提醒了一下。
姚舒曼悻悻地放松手,心里却是无比郁闷,为什么自己没有发现者小子的跟踪?
却不想冯智合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般,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走路一向是没有声音的。”
姚舒曼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是什么意思?嘲笑自己吗?无奈为了挽回面子她还是故装清了清嗓子道:“我把这些东西都放下,你应该可以放我走吧?”
不想冯智合却是摇了摇头,姚舒曼一惊以为他不肯,却听他后面道:“这些东西你都拿走吧,反正家里多的是。我知道你一个姑娘无亲无故地在外面生活不容易。”
姚舒曼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错了,却看他笑得轻松自然,丝毫没有说假话的模样。
没想到这冯智合不仅是呆子,还是傻子!不要白不要,姚舒曼赶紧抓起地上的东西却是戒备地看着他。
冯智合依旧对着她憨笑着:“你跟我走吧。”
直到姚舒曼安全地从冯府大门出了来,还坐上了一辆马车,她才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
“舒曼,你先放心回去吧,你托我的事情我会尽力而为。”
“额,谢谢。”姚舒曼很“不好意思”地讪笑了一下。
冯智合微微一笑,坦坦荡荡。
只是姚舒曼心里却突然空空的,身上的金银也顿觉沉重无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