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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你敢耍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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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景煜,你最好在我大军抵达前自刎,否则……本王一定折磨死你。”阴冷着声音说完,南宫景渊仰天又连着笑了许久之后,随及便也提步朝着后院的后门走去。

南宫景枫昨晚被那个女人刺伤的事他也听说了,早闻宫中凝淑妃美若天仙又妩媚动人,如今他何不在战前,去好好享受一番?到时等战事胜利,再将这女人当作赏物送给欧阳将军,到时,那南宫景煜岂不更是加痛不欲生?

想罢,随及便也一脸邪恶的朝着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上走去。

坐上马车一路寻着人迹稀少的小路弯弯拐拐,随及小半个时辰过后,这才停到了一处荒凉的树林里。

南宫景渊跳下马车随及便也四下张望一番,看来无人跟踪,这才大摇大摆的朝着前方不远处的山庄走去。这是闲逸山庄的后门,虽然这庄子是先皇赏给南宫景熙的,但如今因地处偏僻又不是自己属下的产物,所以将紫凝儿藏在这儿,自然是再合适不过。

当然,这计策是老六想到的。

“王爷”后门大开,里面守门的少年一见是南宫景渊不禁立刻点头哈腰的行着礼,迎着他们进了山庄后,又才转身将门关了个严实。

“那女的呢,关在哪儿?”一边朝前走着,一边不忘自己此番的目地。

“王爷请随小的来”那小厮谄媚的笑着,然后便也支着手将他往关押紫凝儿的房间走去。

如今老六要将许凌风还有李义等人引出城外自然需要些时间,大军得在半个时辰后才能行动,如今……他自然有的是时间折磨这个让南宫景煜念念不忘的女子。尤记得三年前南宫景煜在下朝后当着全宫人的面暴打自己,眸间一抹狠极的恨意闪过,然后便也上前两步一把推开了停在某处房门前的小厮。

“打开”指了指门上锁着的铁链,南宫景渊一脸漆黑的吩咐。

“王王爷……这……”

知道这二王爷向来脾气不好,那站在一旁奉了命令看守的几名侍兵,纷纷一脸为难的吞吞吐吐答道“六王爷特意吩咐过,若无他的指令,这屋子,定是不能开的。”

“混帐”

猛的一脚朝那说话的人踢去,南宫景渊脸上泛出红光,然后便也瞪着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帐吼道“这里自然是本王说了算,还不快打开。”

众人犹豫着交换脸色,最终敌不过南宫景渊眼里的狠意,还是颤颤微微的将手中的钥匙交了出去。

伸手夺过,南宫景渊将那钥匙抛给身后之人,那人立刻会意上前三下五除二便也打开了。

“哼!”朝着门口几人冷哼一声,南宫景渊率步进了屋内,目光在屋子里扫了圈,随及却连半个人影都没看过。脑子里有血冲了上去,他转回身,随及便也恼怒道“混帐,你们是在耍本王吗?”

闻言一直守在房外的几人纷纷进屋,四下望了一圈,随及便也脸色俱变的回道“这……这怎么可能,我们几人一直守在门口,她不可能逃掉的。”

目光一变,随及在南宫景渊还未再次发火时,那一身戎装的侍卫便也率先朝着众人吩咐道“他一定还藏在屋子里,快找”

气得说不出话来,南宫景渊提步坐到了一边的桌边,眼见一屋子的人将屋子里里外外搜了个三四遍,却连半个人影都没搜到后,不禁怒声呵道“一群饭桶,若让那女人逃了你们全都别活,还不快去各处找”

“是”

经由南宫景渊这一吼,众人不敢再反驳,只得返身退出屋外张罗着让人四处去寻人。

一腔的怒意没地儿发泄,南宫景渊狠狠拍向身旁的桌子,只见木屑抖落了好几分,这才起身大步朝着屋外走去。

出了那房间南宫景渊并没急着回王府,而是转了几圈后又在那屋子旁边的草丛里藏了起来。刚刚进去时他也曾看过,这三步一岗的布置再加上门窗都上了锁,那女人除非有飞天遁地或隐身术,否则,她就是化做一只苍蝇,也不能从这么周密的屋子里逃出。

其他人纷纷在山庄里四处搜寻起来,然而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却是半点进展也没有。

南宫景渊蹲在草丛里先还能受着,可后来太阳越来越大,不少的蚊子也在草丛里朝他进攻,后来实在抗不住,这才从那堪有人高的绿草丛中钻了出来。

“大人,发现六王爷踪迹”

正当许凌风望着空无一人的六王府愁眉不展时,突然有人上前禀报。

“追”一个字出,随及翻身上马便也朝着那人指出的方向追去,紧跟着其他侍卫也跟着追了上去,不一会儿刚刚还人潮拥挤的六王府,瞬间只剩了刚刚那通信的人。

正当那报信的人站在原地暗自嘲笑时,突然一柄冷剑,却是冷不丁的横上了他的脖颈。心下一凛,他不敢回头,只得颤抖着声音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原来是个怕死的。”一声调笑,那人收回自己的好剑继续笑问道“喂,你们六王府这是在演哪出啊?昨晚全城戒严都在抓个采花贼,怎么今日就有禁军来搜六王府了?”

“大……大侠……”

慢慢转过身,映入视线的却是一个英俊得不可方物的男子,他浅浅笑着,眼睛水灵灵的十分惹人喜欢。若不是因为他胸前的平坦,他都快要以为这个美得倾城的人,是个大美女了。

“问你话呢?”语气中带着一丝娇嗔,那男人笑颜如花,手中握着的剑柄系了花穗儿。

“你……你是什么人?这六王府也是你们这些贱民能闯的?”

大声骂着,但眼里的惧意却还明显,那人左右望了望,然后转身便也欲走。

噗……

长剑刺穿身体,口中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抽回剑,那长得如花似玉的男子浅笑着望向地上瞪大双眼呼吸已绝的男人,随及轻言说了几句,便也转身施施然离去。

“最讨厌啰嗦的人了,算你小子命好,本少爷都有近半年没杀过人了。”

风过云动,漫天的浓烟在树林上空冒了出来,南宫景渊将手里最后一支火把丢进屋内,随及便也望着那屋子里的雄雄烈火吼道“本王知道你藏在里面,如今若不想活活烧死,就乖乖出个声,本王尚可冒着危险进来救你。”

语毕,周遭等待的人都是一脸严肃的瞪着里面,生怕错过了里面的半点动静。

半晌之后,眼看着屋里的大火快要抑制不住,某位不知名的小厮畏畏缩缩的上前,然后便也对着一脸阴沉的南宫景渊劝道“王爷……这……再不救火,这屋子怕就要毁了。”

深吸口气,南宫景渊脸上泛着一丝令人畏惧的疯狂与狠毒。

“继续烧。”

“可……”待会儿六王爷回来,他们又该怎么解释?

“若本王猜得不错,如今大军已抵达宫门,数个时辰之后天下易主,这个女人留着虽是好事,但若不留也没什么损失,反正……那后宫里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

冷笑着转身,南宫景渊料定了紫凝儿肯定还藏在那屋子里,如今又跟身边人吩咐着让他们把门关起来烧,然后便也带着一帮人朝着皇宫的方向赶去。

被关的屋子里火光冲天,紫凝儿从屋顶上的横梁朝下望去,猛烈的咳嗽几声,随及撕了一块衣角捂住鼻口,然后便也翻身一跃朝着窗前摆着的书桌旁跳去,身子砸在地上疼得致命,紫凝儿不顾疼意伸手捡起桌上被烤得有些烫的砚台往外砸去,只听得一声破裂之声响起,然后便是一个圆形的小洞在窗口上开了出来。

吸了不少烟尘,紫凝儿努力保持清醒往外走去,然而当手触到那窗台时,却被烫得立刻缩回。

屋子里火光更大,眼看着就要烧到这边来了。

深吸口气,紫凝儿猛的快跑几步随及跃上书桌,然后便也利用冲力朝着那木窗撞去。

啪……

裂响声不低,却也被瞬间高涨的火势所掩盖,有两名守在外头的小厮听到声音立刻眼前一亮,随及便也握紧了手中的利器朝着声音出处寻去。

浑身疼得厉害,紫凝儿摔在地上与一堆木块躺在一起,脸上布满了脏污的烟尘,鼻间传来一股子难闻的焦味儿。

伸手朝着头发上摸去,紫凝儿知道右侧的头发被烧焦了一撮,得亏她刚才用力去扑灭了,否则这会儿她这条小命都是没了。呼吸到新鲜空气,但身后的火热却是分毫不减,紫凝儿朝后望去正要起身,哪知一块木窗却是朝着她的面前掉了下来。

近在咫尺,紫凝儿挥手挡着,哪知这预料中的撞击却被未袭来。

猛的睁开眼,紫凝儿望着眼前皱眉面容一变的男子,目光落到他背上朝下滑落还燃烧着的木窗,心头的感觉,竟是五味杂陈。

“你……怎么来了?”乱糟糟的头发下,一张精致的小脸布满各色烟尘,含了泪光的明眸在这样的容颜下,自是震人心神。

她刚刚还以为,是景煜。

“我带你走”

说罢,随及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打横抱起,起身间背上的疼意刺得他微微皱眉,绕开那两个追过来的小厮尸体,然后便也抱着紫凝儿跃上高墙。

窝在他的怀中,紫凝儿嗅着那淡淡的竹香,眼角流下一滴污浊的眼泪,然后便也陷入昏迷。

当时她知道有人在屋外监视,纵是他们放火烧屋的时候,她都躲在横梁上没有动摇片刻,她不是傻,只是在等。可是后来屋子里的空气越来越浑浊,温度也越升越高,她不想死,唯有从横梁上往火势小的地方跳去,一身的轻功在这样的火海下也是无用,扑灭了头上的火,跟着裙子又燃了起来,紫凝儿不敢多待,唯有抱着一死的念头拼死撞开木窗。

吸了太多浓烟,她一直撑到现在,虽然来救他的人跟她所想的人不一样,但……够了。

顾痕带着她一路朝着更荒芜的郊外赶去,他知道如今皇城大乱自是待不得,低眸看了眼怀中脸上一片脏乱的女子,心下担忧更甚,随及便也加快了步子往林子的更深处大步走去。

然而正在顾痕分心时,一柄冷彻心骨的长剑,却是横在了他的眼前。

“我没想到,居然是你劫了她”

冷漠的声音在身侧响起,顾痕顿下步子转眸,目光落到对面虽然强意执剑站直的男子,但还是很快就察觉到他胸口血流不止的伤势。再朝着他的身后望去,只见无数染血的尸体躺在各处,染了这一林清静。

“你若识相就让开”冷冷一句,顾痕抱着昏迷的紫凝儿没有松手,只是一脸阴沉的朝着对面又吐出一口鲜血的男子威胁道。

看得出来,他伤得很重。

李义等人被黑衣人引出郊外,待拼尽全力战败了所有埋伏的黑衣人后,走近朝着那一直被黑衣人抗着的女子望去,这才知道原来早已掉入了敌人的圈套。

“这不是凝淑妃”

某位身着铠甲的羽林军上前,看了眼那一袭水红色长裙被人掐断了脖子的年轻女子,十分肯定的回着。

沉默着,李义手中的长剑还滴着血。

身后还活着的二十几人纷纷朝着他走近,而那地上躺着的,却是尸横遍野。

“这是什么地方?”猛然回过神,隐隐的好像想到了什么,李义回身朝着自己队伍中仅剩的数十人问道。

“这里……”

说着,随及便也四下打量起来。刚刚大家只顾着追黑衣人救回凝淑妃,哪里顾及得了这些,如今仔细观察起来,不禁也是吓了一跳。

“回将军,这里已经是皇城外的白华坡,地属莱茵镇所有。”

听言眸光一闪,李义终于明白了这个圈套的最终目地,随及一声令呵便也往回的路上跑去“不好,快回城。”

据昨夜密报,骁勇将军的兵马不知为何竟全数往着皇城靠近,昨晚凝华宫的事情一出,他根本就来不及回宫将这件事情告知皇上,如今眼看着自己不知不觉被人引出了皇城,宫中羽林军的两百人马如今只剩了二十几个人,就知这次的事件,绝不简单。

皇宫里羽林军两千,护宫侍卫三千,各门守将及官兵又有两千,如今除去被自己调出的两百精军,剩下的虽不少,可又怎么能与镇远将军麾下的十万雄师相比?想到此,急走的步子突然顿住。

“你,立刻前往镇远将军府通知紫大将军,告诉他宫中告急,需要他即刻带人支援。”

“是”那人得令,随及便也提着好剑快步离去。

“你们两个跟着以防万一,其余的全都跟我走”

“是”众人齐声,随及便也分道而去。

皇宫内,关雎门前。

南宫景枫与骁勇将军欧阳文德迎风而立,身旁是刚刚才被斩杀的数十位宫门守将,身后的五千精兵蠢蠢欲动,他冷冷望着十丈外一脸漠然的南宫景煜,大笑着高声吼道“哈哈……南宫景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皇上,我们还是先去朱雀门躲躲吧!那儿有……”秦公公看着对方来势汹汹不觉生了惧意,想到皇宫内守卫最为森严的朱雀门,不禁立刻提议。

“住口”一声低呵,霎时让身边之人噤声。

南宫景煜上前两步朝着如今正得意忘形的南宫景枫望去,随及冷冷的笑了一笑,这才阴冷着声音问道“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呵……到现在你都还担心那个女人,我真不知该是说你痴情,还是说你就这点出息?”冷嘲热讽的声音从他口里传出,一脸的刻薄。

“最后问你一次,她在哪儿?”

“还生气了。”勾起一抹异样的笑容,南宫景枫望着他此时生气的面容,随及一股莫明的恼意生出,然后便也恨恨道“她已经死了,你要找她,就去奈何桥吧!”

面色一沉,南宫景煜手上力道十分,拳头上青筋迸裂。

“如今你若跪地求饶,本王尚可念在兄弟情份上,饶你一命。”知道身后跟着的人都有些不耐烦了,南宫景枫沉了沉脸色一副认真模样的问道。目光落到远处南宫景煜眸间那十足的狠意,随及轻言一笑,便也不等对方回话朝着身后人做了个攻击的手势。

顿时大军破门而入,手中的长剑迎着阳光泛出刺眼的寒意,呐喊声响彻整个关雎门。

没有说话,南宫景煜身后的一众羽林军同样不甘示弱的持剑冲了上去,刀光剑影间,鲜血映红了在场所有人的眼。

冷冷望着,南宫景煜如毒般阴狠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南宫景枫的面容,如今伸手从身旁某位侍卫手中夺了长剑,然后便也轻身一跃踩着底下杀红了眼的众位兵将的脑袋落到了关雎门前,饮血的长剑指向前方,直直的对着南宫景枫的脖颈。

吞了吞口水,南宫景枫不是没见过南宫景煜的狠意,如今他虽恨他,但两人之间的力量悬殊,他却比谁都明白。

三年前轻功第一的他敌不过他,如今三年后失了一只手臂,他自然更不会自不量力。

如今缓缓后退了两步,然后便也招呼着一直护在自己身旁的几人冲上去。

挥剑横刺,那冲过来的两人手中高扬的刀刃还未落下,随及便也吐出一抹鲜血朝着地上倒去。

其他几人也是在对方三招之内,纷纷毙命。

“你……你什么时候,学成了这么阴毒的武功?”连连后退,眸间的恐惧万分明显。

他知道南宫景煜的功夫确实不凡,可如今这么一见,却又发现以前他所见的,不过是他真正实力的十分之一。

没有回答,南宫景煜跃身上前随及将利剑毫不费力的搭上对方颈间,直逼着连进了好几步,直到南宫景枫的身子狠狠砸到了宫墙上,这才停下了步子。

长剑刺穿皮肤,鲜红的血液顺着剑刃缓缓流下。

南宫景枫吓白了脸色,如今那断臂的袖子正迎着长风舞动,额上冷汗密布。

“快放开王爷”

说话的,是先皇赐封的骁勇将军欧阳文德,他单手提剑一脸正义的命令,仿佛这天下,已然是由他们这帮乌合之众作了主。

“全数退出城外,不然,他一定会比你们早死。”咬着牙冷冷出声,南宫景煜说话间又动了动手中的长剑。

冉冉的鲜血顺流而下,染红了南宫景枫衣襟上的雪白。

不知何时已经包围了南宫景煜的众位军士纷纷面露怯意,他们望了眼自己的将军,犹豫着不知是该进攻还是退兵。

另一边宫内那率先冲进去的一众兵将,也是在这一盏茶的功夫,全都毙命于羽林军刀下。

早听闻了皇宫内除了武功高强的暗卫与内侍外,羽林军的威名更是响彻天下,如今一见,欧阳文德自然心下惊异,可如今骑虎难下,他也是没有回头路可走。皱着眉头迟疑一瞬,随及便也对着周遭蠢蠢欲动的兵将,做出了攻击的手势。

“保护皇上”

站在不远处刚解决完所有来犯者,那站在前端的人见着所有士兵纷纷朝南宫景煜攻去,不禁立刻吼了一声便也提剑飞身跃去。

这一批看似简单的羽林军全是南宫景煜的心腹之士,自小跟在他的身边不说,如今随着他继位成皇,所以这批本是上不了台面的暗卫,也是跟着有了权位与名声,自南宫景煜继位,这羽林军名声鹊起,自然而然成了皇宫内最强悍的一道保障。

长剑惯穿整个身子,南宫景煜脸色未变的将剑抽出,随及见着南宫景枫的身子如残布般顺着宫墙往下滑去,漠然转身,眸中有殷红的血色泛出。

“杀了他,赏黄金千两,封镇安王之位。”

知道军心有动,欧阳文德大声呼吁,随及便也率先提剑朝着南宫景煜攻去。

虽然,此时的他已经隐隐料到了这场宫变的结局,但为了自己的女儿,为了这千秋大业也能沾点他欧阳家的血脉,他不得不咬牙硬拼。

厮杀声响彻整个关雎宫门,远远的有马蹄声赶至,拼杀在战场中的众人却顾不得去看。

“南宫景煜,你不想要你的女人了吗?”

匆忙赶到此处,南宫景渊目光冷冷的从宫墙角下那一抹熟悉的身体上移开,他挑笑望着瞬间慢下动作朝自己看来的男人,随及脸上透出一抹讽意,想了想后便也继续说道“她如今在闲逸山庄,若你再不去,恐怕她就要被烧成黑碳了。”

挥剑斩开想要靠近的兵将,南宫景煜冷眸朝着说话的人望去,染血的霞光里,骑在峻马上一脸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男子,此时正一脸高傲的睥睨着自己。就如,睥睨着自己的手下败将般,目光轻挑不屑。

见此寻到了取胜的方法,欧阳文德微眯了老眼盯着南宫景煜的背影,随及便也放低了声音小声吩咐。

“拿弓来”

“她若有事,朕保证只要跟你南宫景渊有关系的,必定一个都不能活。”伸手将剑尖指向南宫景渊,另一只手却朝着身后同样停下杀戮的羽林宫作出命令。

“是吗?天下异主,你南宫景煜的全尸要不要留,到时还得我这新皇南宫景渊说了算。”

“你倒是挺有把握”

哧……

一支凌利的长箭划破长空,呼啸着朝南宫景煜的后背袭去。

感觉到身后气息有变,南宫景煜侧身执剑去挡,随及又是几支夺命般的利箭朝着他的身上刺来,一直围在四周虎视眈眈的众位将士寻到了机会,随及便也低吼着朝他攻去。

候在一旁的羽林军纷纷出动,手中的剑法快准狠,一路朝着正中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的皇上攻去。

血溅三尺之外,整个关雎门前血腥弥漫。

六月里的黄昏本就完美得近乎可怕,如今这天际也仿佛被这血色浸染过一般,整片西方的云彩纷纷鲜红胜血,尤如一幅幅被世人遗忘的战卷。

紧跟着皇宫各处都遭到了袭击,各个宫门纷纷陷入了围困的战斗之中。

皇城以西的某处树林里,僵持不下的顾痕终是出声,随及冷眸睨了眼执剑不肯放行的男子,这才淡然道“你已受了重伤,若再待在这儿让南宫景渊的人找到,不止你死,她也会被你连累。”

语落,顿时横在颈间的冷剑微微一颤。

半晌之后,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许凌风还是放下了目前的一切,转而望了眼四周荒无人迹的草丛,然后便也冷冷回道“估计他不会派人回来了”

“因为,此时他的人马,全都忙着去攻打皇宫的各个宫门。”见顾痕露出疑惑,许凌风自顾自的说着,随及目光落到一身狼狈的紫凝儿身上,这才沉声说道“如今皇城是不能回的,我们还是将凝淑妃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吧!”

顾痕虽不会有谋害凝淑妃之嫌,但……他还是跟着他们比较好。

“离皇城最近的就是莱茵镇,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定能找到大夫医治她的伤势。”

沉默着没有回话,转眸看了眼许凌风,随及抬步便也朝着他指着的方向走去。

上次在冷宫里曾看到这人拉着凝儿的手走出了正殿,那时他便知道这人定是与凝儿认识的,否则一个深宫侍卫怎会有这么大胆子,敢碰皇上的女人?更何况眼前这人还受了极重的伤,若是他想耍什么花样,他顾痕一只手,也能解决。

抱着凝儿的身子在林子里往前走了大半个时辰,直到看到不远处挺立的几处屋檐时,不由更是加快了步子朝那儿赶去。两人带着昏迷的紫凝儿到了莱茵镇的镇上,找到一处药店让大夫看诊后又开了药,这才放下了心来。

药房里的小童忙着去煎药,大夫又忙着照顾另一名刚闯进来满身是血的病人,顾痕坐在木床边替紫凝儿檫净了脸上的污渍,而那许凌风则扶着桌角坐了下去。

“咳咳……”

一声低咳引起注意,顾痕抬眸朝着桌旁坐着的男子看去,只见他不知何时变得苍白如纸的面容,随及沉了沉眸,这才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丢了过去。

“止痛药”

伸手接过,顾痕那冷漠如冰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许凌风眸光一沉随及看了眼手中的小瓶,然后便也打开往手心里倒了一颗,迟疑一瞬便也干吞了下去。

嗓子里难受得紧,眼前也有些昏暗起来,许凌儿摇了摇头试图保持清醒,随及伸手替自己倒了杯热茶饮下,这才盯着床边的顾痕问道“她怎么了?”

看起来,好像被火烧过一样。

没有即刻回话,顾痕伸手将手中已被染黑的帕子丢到了旁边的水盆里,随及伴着水盆里溅起的水花声,这才反问道“你好像跟她很熟?”

“咳咳……”忍不住又咳了起来,伸手朝着唇边抹去,哪知却是触目惊心的鲜血染红手背。

“大夫”见此一声高喊,随及见那年过半百的老头弯着腰连忙走了进来,顾痕冷冷的瞪了那许凌风一眼,然后便也客客气气的向那老大夫说道“大夫,这里还有一个病人,麻烦你了。”

“……哦”顺着顾痕的目光朝桌旁看去,老头微眯的双眼触到他唇角被抹去一半的鲜血时,也是一颤。

“这位官爷快给老夫瞧瞧吧!看这咳血的样子,怕是伤到了内脏经脉。”

说话间,那老头已经手脚麻利的从门外走到了桌旁,随及伸手不由分说的拉了许凌风的手腕,然后便也皱着眉头认真听诊。

“不用看了”一声低怒,许凌风抽回手不顾那老大夫脸上的惊讶,然后便也自顾自的吩咐道“抓两包治内伤的药就够了,另外我们小姐的伤你看都没看,如今……”

刚刚三人一进药铺,那老头眼见紫凝儿一身被火烧过的模样随及脉也没请,便也抓了药吩咐小童去煎,如今对起自己却是如此慎重的看脉,许凌风自然是有些想不透的。

“这位小姐只是及入了过多烟尘,如今只要稍稍休息一会儿,自然会醒的。”急忙解释清楚,那老头收回望向床上的视线,然后便也对着身旁的男子劝道“官爷还是听老夫一声劝吧!你如今这伤伤及了五脏六府,若不好好调……”

“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快去煎药吧!”

急急打断他要出口的话,许凌风眸中有异样闪过,然后便也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古有俗话唤作双拳难敌四手,如今训练有素的羽林军虽可以一敌百,但若以一挡千,却是有些难度的,更何况……这骁勇将军麾下也不乏能力高强之士。

死伤无数之下,已有三个城门失守。

关雎门前南宫景煜听到有人来报消息,随及吩咐了全数羽林军赶往失守的玄武门,正阳门,乾清门支援,目光阴冷的瞪向前方坐于高头大马之上的南宫景渊,脸上泛出一丝嗜血的狠意,然后便也举出长剑想要速战速决。

嗅到危险的味道,众人围在他的四周既不敢上前半步,也不敢心存退缩。

挥剑朝着前方的数重兵将扫去,只见一阵刺目的光华闪过,众人诧异间,那剑光所及之处,却是再无生息。

见此,就连身下的马儿都惊得四下乱窜起来。

急忙勒住缰绳稳住身下的畜牲,南宫景渊眸间的恐惧被慌乱代替,待他好不容易坐稳了马背,哪知一抬眸,却被眼前的一切吓得后背发凉。冷冷的长剑还往下滴着新鲜的血液,南宫景煜目无表情的抬剑指着他,身后是一片失去了生命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成一片。

欧阳文德捂着自己受伤的右臂蹲在地上,伸手制止了想要上前进攻的其他兵侍。

刚刚那南宫景枫死了他们还有南宫景渊,如今若连这南宫景渊也丧了命,那他们这群人再打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正当战事进入僵局时,李义却带着二十多名羽林军从玄武门的方向匆匆赶来。

吞了吞口水,南宫景渊一双明眸瞪得比核桃还大,他惨白了脸色僵在马背上动也不动,额上有被吓出的冷汗缓缓滑落。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浩浩荡荡震耳欲聋,似乎是不下万人的千军万马一般。

“南……南宫景煜你……你快投降吧!我……我们的援军,马上就到了。”

“是吗?”挑然一笑,南宫景煜寒冷如冰的声间从喉间传出,随及剑尖向右指了指,这才对着马背上早已吓得面色惨白的南宫景渊又道“你自己转过去看看。”

闻言,众人纷纷不约而同的朝着关雎门前望去。

只见通往宫外的百里空地上,一拔约有万人的骑队正在紫洛南的带领下,一步步朝着这边靠近。前排飘扬在风沙中的宝蓝色旗帜上,俨然写着一个大大的紫字,见此欧阳文德心下一沉,随及望向被南宫景煜胁迫着的南宫景渊,不禁认命的低下了头。

这场仗,他们终究是败了。

手中长剑一挥,身前的马儿痛呼一声,随及只见鲜血四溅之时,那两只马蹄瞬间朝着一旁飞去。马身上坐着的南宫景渊心下一慌,随及整个人便也栽倒在地上,浑身上下都被染上血渍,紧跟着,那跟了他七年有余的好马,也瞪着眼睛朝他身旁倒下。

来不及心痛,颈间一丝冰凉的触感袭了上来。

“朕如今留你一条狗命,你若识相,就将这次所有参与造反的人全都供出来。”

愣愣的呆在原地,南宫景渊只顾着点头,却没听出他话里隐藏的意味。

啪……

手中长剑落地,砸得一众灰头土脸的人都是更加目如死灰。

南宫景煜大步朝着宫门外候立不久的将士们走去,目光落到前方与紫洛南一同骑着高头大马的另外两人,却没时间去多想些什么。

“臣等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慌忙下马,紫洛南带着一众将士纷纷跪地请罪,千万个声音重叠在一起,实在阵势恢弘。

“这里留给你善后。”说罢,随及翻身上马便也打算离开。

“景煜”

然而正在此时,突然一记女声,却是从军队里传了出来。马背上的南宫景煜听到这声音身形明显一震,猛的回眸,果然就见紫洛南的身后,一位模样清秀副将装扮的少年突然打开了一袭如墨长发。

悠扬的长发飘舞在昏浊的血腥气里,她眼里闪出了泪光,一张本就惹人怜爱的小脸不禁更加动人。

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他都已经记不太清了。

时间仿佛倒流了九年,那时候夏花正盛,她着一袭雪白的织锦长裙站在茉莉花下,眼里的温柔清晰得映在了他的脑海中,连着九年过去,却都从未忘记。

“……璃儿?”

哑然的声音从他喉间响出,周边的人察觉出异样纷纷不敢出言,一身戎装的秦落璃上前两步,如秋水般的明眸中盛满了浓浓的喜悦与感激,她浅笑着望向他,温柔的眼神已说明一切。

紫洛南望着两人对视得仿佛将天地一切都抛之不顾的模样,努力回忆‘璃儿’这两字的时候,竟忽然想起许多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一个被人叫不出名头的偏将,有一次在酒坊喝酒听到临桌的客人在讨论皇城大事,说的,正是关于这‘璃儿’的事情。

莱茵镇,城西救世药铺内阁。

“你醒了?”望着床上昏迷的女子动了动指尖,顾痕心下一喜随及便也俯身望着她紧闭的双眸问道。

听到声音,紫凝儿试图睁开自己的双眸,双手不安的动了动,随及又才捂着刺痛的双眼问道“这是哪儿?我们……逃出来了吗?”

“没事了,放心吧!”

听到有人说话,倚在桌边累得睡着的许凌风仿佛被雷击中了般猛的站了起来,眸子里的光芒还很模糊,却也强忍着头晕朝着床边看去。目光落到顾痕放在紫凝儿额前替她捋着鬓发的大手,随及一个箭步上前便也伸手阻止道“你干什么?”

质问间,语气里的浓浓不悦与防范之意,万分明显。

“许凌风?”侧过头,没有看到两人的剑拔弩张,柔弱的目光落到面前两人一攻一守的腕上,随及便也疑惑道“你们……在干什么?”

闻言两人愤然的对视一眼,随及收回自己的手朝着紫凝儿看去。

“那大夫说你没什么事就没给你诊脉,如今你快说说,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顾痕脸上泛出一抹浓浓的担忧,毕竟之前看到她突然从那火海里跳出来时,他也是吓了一跳。

摇了摇头,紫凝儿望着眼前的顾痕一脸忧虑,随及便也反问道“你的伤没事吧?”尤记得她昏迷前,曾有一块着了火的木窗掉了下来,当时若不是顾痕替他挡着,恐怕如今的她不死也得毁容了。

想到这点,眼里的歉疚之色不禁更重。

毕竟,她欠顾痕的,已经够多了。

正当两人沉默着各自暗思之时,哪知站在一旁一直被无视的许凌风却是开了口。

“既然娘� �已经醒了,那我们就准备回一下回皇宫的事吧!”

许凌风说得轻巧,然而听的人却是微微一震,顾痕转眸一脸诧异的瞪向许凌风,幽深的眸光里透着令人看不清的色彩。

屋内三人心照不宣,紫凝儿沉默着不知该回些什么,皇宫是要回的,可如今……

“时间还早,如今皇城里的情况我们尚未可知,还是先找人打听清楚了再决定下一步吧!”

仰眸看着此时顾痕面无表情的说完,紫凝儿到底心头不忍,随及便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那……我先出去打听一下了。”无奈,如今的许凌风只想早些回宫,随及无视了两人暗藏的心思,然后便也转身出了药铺的内阁。

“他好像,也挺关心你的?”语气里带了一丝肯定,却又怀着一脸质疑。

顾痕望着许凌风消失在转角的背影,随及转过眸光一脸意味不明的望向她。

“关心我的人多了去了,你不也是其中一个?”一脸轻挑的笑着,紫凝儿从那僵硬的木床上爬了起来,忽视他眼中闪闪的光芒,随及便也调侃的又道“对了,那天……你怎么会出现在山庄外啊?”

说起来,景煜做为一国之王都没找到他,而顾痕却在最危险的时候出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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