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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卖主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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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贱婢!”

段景阎的脸色黑到了极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抬起脚,狠狠地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段景阎毕竟是武将,而且还不算老,这一脚下去,是用了内力的,而天渊也被这一脚踹出了几步远的地方,重重地撞在了门槛上,点点殷红的血就从破裂的嘴角处冒了出来,顺着脸庞的轮廓,缓缓流下。

严氏也没想到段景阎竟然亲自动手了,微微一怔后,指着天渊怒道:“贱婢!谁给你的胆子敢偷这双镯子?”

严氏的话提醒了天渊,天渊忍着阵阵眩晕,抬起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段挽月,崩溃似的大声哭喊道:“奴婢伺候了小姐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小姐为何一出事就要把奴婢往外推?”

天渊声泪俱下,听得人的心一颤一颤的:“既然小姐如此不仁,那也别怪奴婢不义了——”

天渊抹了把眼泪,瞪了一眼段挽月,吃力地爬到了段景阎的面前,一边磕着头一边大声喊道:“那对镯子是小姐命奴婢去偷的,奴婢起初是不愿意的,没曾想小姐竟发脾气,动手打奴婢,逼着奴婢去偷,到手了以后,把玩了几日后,便藏在了那花……”

“段挽月!”段雨辰还没听完天渊的辩解,便指着段挽月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先是害了天聆,再到偷拿宝物,你……”

“天聆姐姐是小姐为了杀人灭口而做的!”天渊说着,哭了出来:“奴婢们一心为了小姐好,不料小姐却是这般狠心……想必这一次,也是小姐为了要害奴婢而设计的……”

天渊一边哭着,一边自嘲般地笑了笑,抬起头,脸上一片泪痕和冰冷:“只可惜……奴婢不想当这替罪羊!”

“真是忠心啊——不愧是一条狗。”段挽月看着严氏和天渊,用惋惜的语气自言自语道:“只可惜,不是我养的。”

“奴婢不曾见过天渊妹妹和天聆姐姐去观月阁。”若雪茫然地摇了摇头,狐疑地看着段景阎,又把目光投回天渊的身上,反问道:“前几日不是三姨娘的生日么?老爷那天还设了家宴,奴婢一直跟着你们俩忙里忙外的,哪有空离开去观月阁?”

天渊没想到若雪竟然反应得这么快,而且显然是和段挽月站在同一战线上了,于是狠狠一咬牙,反驳道:“若雪姐姐和奴婢说的不是同一天吧?”

“奴婢什么时候没跟在你俩身边了?”若雪纳闷地看了一眼段挽月,补充道:“在昨天以前。”

“都别吵了!”

段景阎没耐心再听她们扯下去了,猛地喝了一声,沉默了片刻后,转过头对段挽月低声道:“为父念在昨日以前你还是不清醒的,天聆和镯子的事就不再追究了;但毕竟是出在你院子里头的,你就好好反省五天。”段景阎冷冷地看着天渊,顿了顿,哼了一句:“这丫头……你看着办吧”

天渊猛地打了一个冷颤,段挽月的心里是怎么打算的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原本吴妈妈只说是让自己吃些苦头而已,但如今段景阎的意思无非就是把自己交给段挽月去处理了,那自己的小命肯定是要交代的了——

“老爷!”天渊哇地一声就哭了,哭得比刚刚还要撕心裂肺:“求老爷饶了奴婢吧……”

“别哭了,听着就觉得烦。”段挽月冷笑了一声,微微一笑:“想必天聆在黄泉之下也是寂寞了,作为主子的我又怎会不心疼呢?既然如此,不如你下去与她做个伴吧?”

天渊一听这话,立刻就把充满幽怨和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吴妈妈和严氏,然而最先有所表示的却是段雨辰:“为什么主子犯了事要用丫头来顶罪?”

段雨辰一口咬定镯子就是段挽月偷的,指着段挽月对段景阎不满地说道:“三妹妹动用私刑处罚下人不说,如今还偷了祖母视为传家之宝的镯子,竟然只是关五天,可怜了天渊这丫头无端端的就当了替罪羊——雨辰只想知道父亲为何如此不公!”

段雨辰没了天聆已经够心疼的了,原本还以为这一次能让段挽月栽个大跟头,好让自己解解恨,没曾想段景阎竟然偏心于她,要让天渊送命。

到底还是她段挽月才是最正牌的嫡女——段雨辰的手握成了拳头,暗暗咬着牙,愤愤地瞪着段挽月。

“为父不公?”段景阎冷冷地笑了一声:“那为父怎么不知道段府的规矩里有允许粗使丫头随便进出主子屋子这一条?”段景阎沉着脸,喝了一声:“为父倒是记得,除了一等丫鬟以外,其余下人没有主子命令都是不得进主子屋子的——我看她刚刚倒是挺自由的。”

段雨辰这才惊醒,从方才自己踏进了汇雅苑的时候,天渊是站在门前的,而若雪是一直跟在段挽月身边的——自己竟没发现天渊已经被段挽月贬成了粗使丫头,而且还是自己把她引进了屋子里的!

段雨辰开始懊悔起自己的粗心大意来,若不是把天渊招进了屋子里,那么段景阎或许就找不到借口来处罚天渊了,而是找段挽月出气了。

段挽月暗暗庆幸自己已经把天渊撵到了外院去,庆幸之余,用冷眼扫了一下天渊,发现她的脸上先是愕然,随后就染上了绝望。

“雨辰,没听到老爷说的话么?”严氏看出这一次段景阎是帮定段挽月了,不敢过于纠缠,只好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来,一边拉着段雨辰往外走,一边缓声劝道:“好歹主仆一场,我已经把天聆葬了,这事儿也就过去了罢,何必再与挽月计较?”

段挽月在心里冷冷一笑,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一脸不服气的段雨辰,笑眯眯道:“既然二姐姐这么喜欢天渊,挽月也不好留着了,不如二姐姐就把她领回去罢?”

天渊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还有最后一条活路可走,赶紧求着段雨辰把自己也带走,而段雨辰也扯了扯严氏的衣角,似乎是在提醒严氏。

“送出去的丫头泼出去的水——哪有领回去的道理!”严氏见段雨辰不肯走,心里又因为事情没成而生着闷气,一时间没忍住,便沉着脸喝了一声。

严氏发了话,段雨辰也彻底没辙了,愤愤地瞪了一眼段挽月后,跟着严氏领着闹事队的人走了,只剩下一脸绝望地跪在地上哭着的天渊。

段挽月也不傻,今日段景阎明显是偏心于自己的,此时人已散了去,再没有表示的话,未免太不识趣了,于是转身向段景阎行礼道:“今日之事,挽月定会好好反省。”

“仅此一次。”段景阎的脸色已经缓和了不少,但还是有些难看。

段挽月点了点头:“挽月明白父亲的用意。”

段景阎没有说话,瞪了一眼已经停止了哭喊的天渊,袖子一甩就大步离开了。

“丢出去,省得碍了我眼。”

段景阎刚踏出了汇雅苑的大门,段挽月就冷声道。

未等若雪作出反应,一听到自己不用死了的天渊立马就回过了神,再一想若雪的狠辣,猛地一个哆嗦:“奴婢这就滚。”

“小姐不处理她么?”若雪看着逃命似的跑出了屋子的天渊,皱了皱眉提醒道:“小姐不主动的话,只怕日后还会有麻烦。”

段挽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过一个丫头,能闹出着什么?”

若雪的眉头依然紧皱着,若有所思。

原本段挽月还以为段景阎只是让自己在屋子里头静一静,没曾想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一位妈妈来汇雅苑报到了,督促着段挽月把佛经抄了十遍,抄得段挽月双手麻得发软,有苦说不出。

然而正当段挽月一脸悲愤地准备迎接剩下四天的每天十遍佛经的时候,来的却不是第一天关禁闭时的妈妈了,而是一位身着宫装嬷嬷,手里还拿着一根粗若碗口的鞭子。

段挽月彻底傻了眼了——段景阎竟然变着花样来教训自己?

“老奴应元帅之请前来教三小姐礼仪。”那位嬷嬷把腰板挺得笔直,严厉不言而喻。

“这位是受太后之命掌管执凤鞭的薛嬷嬷,除了太后和皇上以外,谁也不怕。”若雪轻轻推了一下还在发愣的段挽月,低声道:“小姐可要听话些,宫里人下手都特狠。”

若雪话音刚落,薛嬷嬷就啪地一鞭子抽了过去,段挽月的手臂上立马就开了几道小口子,段挽月疼得呲牙咧嘴的,也是在这时才发现那根鞭子上竟是挂满了倒刺的。

“腰板挺直了!”薛嬷嬷沉着脸,喝了一声。

段挽月怕了那根鞭子了,只好照做不误,幽怨的目光还是透露出了她有多不情愿。

“你这是什么眼神!”薛嬷嬷一个箭步窜到了段挽月面前,又是一鞭子抽了下去:“把你的不满都收起来——傻子才会让人一眼看穿!”

段挽月狠狠地咬着牙,硬生生地又挨了一鞭子,只好把眼中的幽怨和心底的不满都压了下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薛嬷嬷瞪了一眼段挽月,哼了一声:“以后说话做事前经一下脑子,丢了自己的脸不说,别把自己的身份也丢了!”

段挽月把腰板挺得直直的,背贴墙地练着站姿,忍着泪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时分,这一天的训练才算完了,在薛嬷嬷离开后,段挽月就软绵绵地瘫在了卧榻上,然而身上的伤口却是压得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而段景阎像是猜到了段挽月准会挨鞭子似的,才吃过晚饭,就命人送了一瓶子药粉过来,说是给段挽月敷伤口用。

在若雪上药时,段挽月痛得几乎要把牙都咬碎了,眼泪也不受控制似的一点点地往外渗,一想到未来还有三天要过这样的日子,段挽月忍不住哀嚎了一声。

好不容易五天过去了,薛嬷嬷总算走了,没少吃苦头的段挽月躺在床上,脑海中回荡的全是薛嬷嬷的教训,细细琢磨以后,却隐隐觉得像是段景阎刻意安排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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